在查理市郊区外,有一处占地面积十多亩的废弃厂房,这所厂房是五、六十年代大炼铁时建造的,到现在将近过去了半个世纪,当初的厂房早已坍塌,现在到处是一副落败景象。
到了晚上,荒草丛生的院子内,时不时传出一两声流浪狗、流浪猫的叫声,要是有人听到后,绝对会吓出一身冷汗。
在废弃厂房外围有一间破旧的房屋,外面的门墙上,还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小牌子,上面还能勉强看到三个字:门卫室。
门卫室里面墙上到处是烟熏火燎的痕迹,房顶上吊着一个亮度比较昏暗的灯泡,能勉强看清楚房屋里面的陈设。
房屋陈设特别简单,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张床,再就是桌子上摆放的一台破旧的彩色电视机。
电视中正在播放着,“天眼馆”开业时的采访录像,最后女记者说道:“天眼馆李戬是否和陈氏集团灵异事件有关,我们继续会给大家报道。”
电视机对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佩戴着近视眼镜,身体偏瘦的中年男子,男子满脸胡子拉碴,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色旧西装。
此时,他从床上翻身走下来,光着脚走到电视机旁,关掉了电视机,然后又返回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抬起手摘下了眼镜,随手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露出了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的双眼,虽然看上去他特别的疲惫,但他还是用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并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愿入睡。
实在熬不过睡意的男子,开始起身跪在床上,头朝着窗外拜了起来。
“求你放过我!”
“求你放过我!”
……
一声声的哀求声,和脸上的疲倦感,让他从颓废变的暴躁起来。
哇呜~
汪汪汪~
外面的流浪猫和流浪狗的狂吠声,传进了屋内,听到后猛的站了起来,跳下床光脚走到门口,狠狠的打开了门,四处看了看,然后从脚下附近捡起了一块石头,使劲全力朝荒草丛扔了过去。
“给老子滚,连你们都来惹老子是不是,改天非把你们一个个都宰了!”
男子发疯似的朝黑漆漆的前方骂了几句。
一阵风吹过,男子冷的打了个哆嗦,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后,重新回到了房间,并狠狠的关上了门,又走到了床边,想了想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真的受够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也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
男子胡说八道了一会后,便爬倒在床上,几秒钟后,震耳欲聋的一阵阵呼噜声,从男子的鼻孔中传了出来,此刻男子再也按耐不住困意,熟睡起来。
在他梦境中,一个少女温柔的声音,带着温暖的传入男子耳中。
“亲爱的,来吧!你马上就会回到我的怀抱中来!”
光脚行走在一条,陌生马路上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丝丝诡异的笑容,他现在不畏惧寒冷!不畏惧黑夜!
这时,街道旁传出一阵声音。
“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那个女人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我再告诉你一边,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已经成了过去,求你不要在纠缠我了,好不好!”
男子看到远处灯光下,一男一女两个青年,在离他不远处互相拉扯着并争吵着,他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
女青年哭着拉着男青年的衣角,突然间跪了下来,说道:“求你了,离开她吧!我肚子里面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而男青年先是一愣想了想,然后一边强行的掰开女青年抓着他衣角的手,一边说道:“明天我们去医院打掉孩子,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但是我俩要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男青年掰开女青年的手以后,理也不理她就朝前面走了起来。
呜呜呜~
“那好,你要是今天走了,就算我死在这里,也不会给你打掉孩子的!”
女青年看着男青年离开的脚步,哭喊着并趴倒在地上,崩溃的接近晕厥。
而男青年听了女青年的话,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看,只是冷冰冰的说道:“随你的便,明天我会将钱打到你的银行卡里面,今天你是死是活,不管我的事!”
说完后,继续朝男子面前走过,但是诡异的是,男青年根本就看不到光脚男子的存在,继续朝前走去。
温柔少女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去吧!去开始你的使命!用你的方式取消这肮脏的交易!”
光脚男子动了,他四处看了看,走到路边捡起了一块板砖,发疯似的朝男青年追跑过去。
啪~
“啊~”
砖块敲击的声音和男青年痛苦的喊叫声,瞬间连在了一起。
男青年用手捂着正在流血的后脑勺,惊慌的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袭击他的人,只看到一块漂浮在半空中的板砖!他迈开步子想要逃跑,但是两只脚就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寸步难行!
紧接着漂浮中的板砖,一下接着一下狠狠的砸在了男青年的头部,他根本就无从反抗,一声接着一声撕裂的惨叫声,划破了整个夜空。
远处还趴在地上的女青年,这时也听到男青年的惨叫声,她先是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前方,然后迅速站起来,朝男青年跑了过去。
跑到男青年的身边时,她看到地上一块沾满鲜血的砖块,和已经倒在地上满头还在流淌着鲜血,不知是生是死的男青年。
惊慌迷茫中的她,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她慢慢俯下身,用颤抖的手在男青年的鼻孔附近试了试,然后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昏倒在男青年旁边。
“啊~啊~啊~”
熟睡的光脚男子,也大声的呼喊了三声后,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吓得在角落里,喘着粗气蜷成一团,惊慌的朝四周看了看。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在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后,咬着牙站在床上,挥动起了拳头,“咚咚咚”的朝着墙壁就是一阵猛烈的乱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砸了十几拳也喊了十几声“为什么”以后,他也不顾现在已是流着鲜血,刺骨疼痛的双手,慢慢的蹲了下来,捂住眼睛开始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