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煜等人随着旬季在众兵卒的包围下向着兵营走去,杨文煜上前搭话道。“旬叔叔,叔父在哪里啊,他怎么不来接我啊?”
“哦,何都统他军务繁忙,走不开,便让卑职前来等候了,他现在正在帐中,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
‘不对,我并未告诉任何人我要前来投奔何斌,可他却说是何斌派他来接我,不对,这其中必有蹊跷,难道?我的身边有眼线?可我身边只有向问天同行,可我未曾在临行前告诉他我的去处,嘶~还是小心为妙。’
接近兵营时,旬季却停了下来。“前面就是行营了,只是这营中众将士正在操练,若要穿行,极为不便,咱们就从偏门进去吧。”
向杨文煜解释了一番后,旬季便勒马转向了另一边,向问天伸手拉了拉杨文煜的衣袖,问道“煜儿,这位旬都统方才怎么只问了你的身份,怎么对我和这里长不闻不问,而且你怎么不早说你这叔父是做官的啊?”
“怎么?不问你的身份是不是觉得没面子啦?做官的怎么了?难道你是贼人?怕做官的不成?”杨文煜打趣的问道。
“不是,不是,我不过一介山野莽夫,哪会在意那个,我一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所以怕官老爷。”向问天搪塞着,一边盘算着如何才能脱身。
而一边的里长却早就做着美梦了,他在梦里想着自己和都统搭上了关系,给自己在镇中谋得了一份美差,捞到了如何多的油水,自己又是如何的挥霍的,对于当前的情形毫不关心。
众人终于从一处偏门进入了兵营,还没来得及歇息,旬季便一声令下,令手下绑住了三人。“旬副将,你这是干什么?不是带我去见叔父吗?为何将我等捆住?”
“安阳郡主,没想到吧?何都统你是见不到了,有人许以高官厚禄,让我捉住你,我还正愁上哪去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放心旬某不会将你怎样的,毕竟你活着比死了要有价值的多!”
“我做了这么久的副将,如今呆在这么个破地方,寸功难立,恐怕再难有寸进,如今有了你这块敲门砖,我就能有更高的地位,我还得感谢你啊!至于何都统,他就一辈子做他这没出息的牙兵都统去吧!押下去,好生看管!可别怠慢了咱的郡主大人。”
“副都统,这两个人怎么办?”
“难道还要我教你吗?嗯?这么点小事还要问我?杀了,随便找个坑埋了。”
见向问天要遭不测,杨文煜念在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也顾不得他是不是那内奸,便说他是自己的哥哥,才将向问天救下,免得抛尸荒野。至于那里长却是被杀死,随便找了一处荒地,草草掩埋了事。
这旬季只知道要扣留杨文煜,却不知道该如何联系那个神秘人,如今自己的锦绣前程已行至大半,只剩下这后半段不知该向哪里走。
杨文煜和向问天被带到一个军帐内看管了起来,向问天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开始思考如何逃出去。
而杨文煜却不慌不忙的开始环顾起四周的环境来,军帐内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一张桌椅,四张床铺外,便是两处门了。
向问天见杨文煜毫不紧张,说到“煜儿,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咱们可是被抓了起来,不是说前来投奔亲戚么?怎么还会被抓呢?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天哥哥莫急,我也没什么身份,只是我的叔父在此做官而已,至于那个副将为何抓我,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有我叔父在,他肯定不敢把我怎么样,放心吧。”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在心里却也在思索着出逃的办法。
没一会,杨文煜便吵着要去小解,起初看守不让,她便扮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看守就答应了下来,他们的所处在大营的一隅,看守带着她前去厕所的路上,正在操练的兵将们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杨文煜做出一副含羞带笑的样子款款而行,众兵将们开始起哄喧闹起来,引起了牙兵都统何斌的注意,他叫来守卫讯问,得知有一绝色女子在营中穿行,众将士在围观哄闹。
“哼!成何体统!?这女子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营中?速查此人!带她来见我!“
这旬季本想只是先将这杨文煜哄骗至行营之中,然后再做准备将她转移。可没成想,就在他前去筹办车马这么一会的功夫里,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眼见自己即将暴露,他便匆匆带着几名亲信逃出了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