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飞转,决定先稳住面前的这只吸血鬼再说,便答道:“赐你魔血也不是不可以,但需得看你的表现!”
他眼中放光:“小的愿听魔尊差遣!”
我于是便让他前面带路,领着我去找那“神女”。
“千王鬼王只怕已经将那神女……您到时候会如何处置千王大人?……依我说呀!那神女虽然是您的朋友,但千王更是您与帝君的爱将,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将他们两个撮合到一处,岂不是更妙?……”
我听着心中暗暗叫声苦,这里面竟有真魔尊的熟人吗?那我此去不是会自投罗网?
但是眼下却似乎已经骑虎难下,一时难以找到出口,更不知陈祯和杨菲尔目前是什么情况。
我想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不一会儿,已来到一处隐藏在树藤之中的隐秘洞府门口。
洞内似乎高燃着火把,有隐隐红光从内透出。
里面似乎有许多人,声音嘈杂。
那领路的吸血鬼却不敢进去,说是怕千王怪罪。
我把剑抵着他的喉头:“老娘是魔尊!你就不怕魔尊怪罪?”
他这才如梦初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还顺便扯着吼了一嗓子:“魔尊驾到——”
洞穴中央原本围了许多魔众,似在观看什么,闻声都转过头来,齐刷刷地将目光盯在了我身上。
我只能尽量表现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大步跟着走了进去。
这些魔众大概也都没见过魔尊本尊的样子,惊疑着纷纷朝我跪拜了下去。
眨眼间就只剩下洞中央那互相对峙着僵持站立着的三个不拜魔尊的人物了。
一个是陈祯,另两个大约是那吸血鬼口中的千王鬼王?
我原本以为他说的是一个人,眼下见着这一红一黑两个魔头,不由心想:难道他说的原来是两个人吗?一个千王?一个鬼王?
杨菲尔却在哪里?
我目光飞转,很快在一旁的地上发现了盖着陈祯外衣的杨菲
我竟然可以透视?
看来这万魔洞里的魔气很有助于我开发潜能与法力啊!
“辛老鬼!你说这小丫头是魔尊?”
红衣服的那个魔头率先发问道。
带我前来此处的吸血鬼应了一声,把先前怎么追我,另一个吸血鬼如何原地爆裂而亡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那红魔头本来似乎有些立刻马上要踏前一步揭穿我的样子,听完这个故事,却有些托腮沉思的模样,还不时用目光看看那个黑衣服的魔头。
黑衣服的那个却始终十分淡定地站在那里,一会儿看看陈祯,一会儿看看我,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来。
陈祯应该是有些吃惊看到我出现在此处,但大约是碍于我目前假魔尊的身份,也不好来与我说什么,只是立在当场,目光警惕地环视着四周的动向。
周围的那些魔众此时也都已站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看来要露一露身手才能服众啊?
我飞身而起,飘在半空,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群魔:“谁有疑问?不服来战!本尊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
说这话时我内心其实十分发虚,却故意聚起了丹田之气,说得尤为响亮的样子,做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来。
众魔议论纷纷,一时倒也无人敢上前挑战。
我于众魔堆里一眼便认出了那顶着我的脸的女蛇妖,见她唧唧喳喳与身边的魔众言谈甚欢,似乎在说遇见我的情景,还与那些男魔们调情互相摸来摸去,不由心生怒火,凝起一道神力向她打去。
我的本意是要夺去她的容貌,却没成想一掌把她给打死了,还似乎吸取了点她的修为。
我收回左掌,感受到掌心捕获的灵力在涌动,有些发懵。
我的掌力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我要直接把这灵力吸入体内吗?
这时,陈祯非常及时地飞到了我身边,低声道:“你不能吸食妖灵!”
但是我该怎么做呢?
我用目光向陈祯求助着。
他瞟了眼熊熊燃烧的火盆。
我立即心领神会,把那灵力投入了火中。
那蛇妖的妖灵扭了一扭,终化为一缕黑烟消散。
众魔噤声,都用惊惧之色望着我。
只有那红衣服的魔头却似有不服,提了一杆长枪,就要向我冲过来,却被那黑衣魔头拉住了,一阵耳语之后,黑魔头转身离去,红魔头心有不甘地率众魔正式向我行礼叩拜,大呼魔尊名号。
无需大战便可收服众魔,我内心稍感安慰,但要带走杨菲尔和陈祯,该找个什么由头呢?
反正我现下是魔尊,不如直接吩咐试试?
于是,我便对那红魔头说,在我身边的这个神君是我的好友,那个在地上的神女也是我的好朋友,大家不打不相识,既然都是朋友,不如就这样算了?希望他可以看在我的面上放他们俩离开……
我本以为红魔头会百般阻挠,没想到他竟一口答应了,还目光颇有深意地看着我:“明白!明白!魔尊和神君是那种好朋友吧?我懂的……”
又说着今日天色已晚,行路多有不便,要我们在洞府中歇息一晚再走,一边马上安排了手下去救治杨菲尔,一边腾出了一个超豪华的洞府出来,安排给我跟陈祯休息用。
里面红罗香帐,布置得十分暧昧,颇有情调的样子。
我跟陈祯对视一眼,侧耳倾听,隔墙有耳啊!
我们颇为心有灵犀地执手走向那销魂帐,坐了进去。
陈祯一甩袖子,把灯火熄灭。
外面的光顿时把埋伏在洞口的一个影子暴露在我们眼前,他正探头探脑地向内张望着。
不搞出点动静好像这戏有些过不去啊……
陈祯突然把我推到,俯身压在我身上,嘴巴凑近我耳边,以微不可察的声音说:“如今这情势,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放我们离开吗?”
我脑子转了几转,终究是没有找到答案,正不知该答不该答,把他的外衣给扒了,扔出了床外。
大概是我的生猛吓到陈祯了,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看着我,动作稍有迟滞,却很快有所顿悟,伸手到我腰间来一顿乱摸,好像是想要解开我的裙带,但是却十分笨拙地不知从哪下手。
我正有生出些帮助他的念头来,他突然手上发力,竟撕了我的一片裙布,把我吓得一愣:他居然这么暴力?
他把那布条又扯成几片,一片一片往床外扔去。
外衣、中衣、内衣……
我都看傻了:竟然可以这样变幻操作啊?
突然觉得刚刚扔他的衣服扔得太快,也应该如他这般慢慢撕扯,把他的衣服也按照层次内外,一件一件变出来再缓缓地扔,真是可惜了那么多布料……
咦?这家伙怎么连我穿什么内衣都一清二楚?不会也是个会透视的?
应该不会这么变态吧?
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每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平日里对那些晾晒的衣服抬头不见低头见吧?譬如我就还帮他洗过几回衣服,现在让我缓缓地把他从上到下从外到内的衣服都变出来也不是难事……
不容我再多胡思乱想,我注意到了门口的变化——看到我们如此这般,原本只是一个影子,此时却突然扩大到了十几个。
我暗暗心惊:这些魔族的爱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看着那些影子越走越近,我立马推了推陈祯,他也已觉察到了异动,一骨碌翻身下床,却刚好撞在了别人的枪尖上。
明晃晃的火把围了过来,红衣魔头高声嚷道:“胆敢冒充魔尊,活腻味了吗?”
敢情这位魔尊竟还是位清心寡欲、不近男色的主吗?
我竟然……失算了?
只能硬拼了!
好在我刚刚一直随身带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