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生涯就以奖学金的顺利收回而结束,结束得有些仓促,结束得有些无能为力,结束得有些莫名其妙。
说真的,当时并没有什么离别的情感,在那个时候,小学里还是分成不同的派别,以村或者村组,学生们会组成不同的联盟,由于我是跨村去读的六年级,关系好的自然也会在同一个村,即使是跨村有几个好朋友,但是在升初中的时候,也会在同一所中学。
可是,虽然把被抢走的奖学金拿到手了,我那几天还是很不高兴,甚至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欣赏。
在我们的人生里,真的有一种感情叫做青梅竹马,这是我所经历过的,那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现在样子她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些模糊,模糊得我知道,我的生命里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我们是同一个村,但是不是在同一个村组,我们一起上学,我们一起放学回家。
准确的来说,我是一个有些冷漠和傲气的人,就像现在很多网络上形容凤凰男的那样,总是觉得自己的成绩不错,或者是和同村组的小朋友总有这样那样的摩擦,或许是我家老爹是老大,所以在村里,我的辈分就显得小了许多,所以,虽然大的摩擦没有,但是我总不喜欢同龄人在我的面前充当我的老辈子。
他是我小学时的感情依托,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她家在我去学校必经的小路。
从莫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比我长一辈,在农村,总是有这样那样的藤藤关系,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称呼,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的亲密。
“爸,为什么XXX好久都没有上学啦?”
在我感觉到心伤而又无能为力时,我把答案确认点放到了父亲的身上。
虽然也听过这样那样的说法,但是在潜意识里,我还是觉得父母的话是最有权威的。
“她啊!生病了,晚期!”
爸爸说得唏嘘。
当时的我也还未明白晚期是什么样的概念,只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者那是一种潜藏在心里的不安。
“哦!”
我淡淡地回复了了一句。
我没有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的解密心理,在这之后,我总是有意无意的向人打听“晚期”的定义,以及她的一切消息。
噩耗终将到来,当我的脑袋里终于有了一定晚期的轮廓时,关于她的遗体已经从医院运回到我所在的乡村。
草草的掩埋是对未成年死亡的处理方式,父母以为这是不详,他们虽去帮忙,但并不同意我们同去,这是和“老喜”完全不同的一种概念。
“好好在家看书啊!带好弟弟。”
妈妈临走时吩咐说!
我木呆呆地点了点头,没有人知道我当时的心伤。
妈妈也许有感于此事对我的冲击,过来模了模我的头,那像是一种无言的安慰,我不知道她晓不晓得我和那个小女孩的关系很要好,但是我想,她应该是知道的。
父母走后,留下我和年幼的弟弟。
“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
我慌忙地回复了一句,心里却在想着那双明亮如水般的眼睛,那双温柔的销售,那蹦蹦跳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