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莺莺燕燕,形形色色的女子站于一排,两排,三排……一列,两列,三列。
此次进宫的参选的佳人共达三百余人,筛选于广秀宫。
此些女子有出自名门闺秀的,有出自官宦之家的。家世背景无一不高贵。
“我说贵公公啊,这皇上第一次的招秀,那可是一定要选最上等啊。”陈夫人说得头头是道。
陈夫人来宫里有些年头了,什么样的佳人没见过,不过能高攀上皇帝的妃,那美貌都一般,那背景可都大着。
“恩,你看那个礼部侍郎的二小姐。”贵公公指了指一娇小的姑娘。
陈夫人端详了下,“长得到蛮清秀的,就是家世不够显赫,她爹可没什么实权。”她道出了重点。
“陈夫人,你瞧瞧那闺女,恩,长得白嫩嫩的。哎,皇上从未宠幸过任何宫女,他喜欢什么类的,奴才们也不知。”
陈夫人捂嘴笑笑,“皇上宠幸谁完,难不成还昭告天下。”
贵公公寻思了下,想想陈夫人说得也有道理,“说的也是,奴才也管不着皇上喜欢什么女子,美就成!对!”
“陈夫人,贵公公,泗水这厢有礼了。”女子含羞带笑,一双姣丽蛊媚含情目,丹唇未启笑先闻。
“哟,这不是白亭长的千金吗?”陈夫人笑颜尽展。
白泗水含娇细语,“陈夫人还记得泗水?”
陈夫人点点头,“那可不,你十四岁那年我见过你的,那时就已出落的标致可人。”
白泗水张望着左右,从袖中掏出了两袋金线秀成的钱袋,“这时家父的心意,望夫人与公公收下。”
“这……白亭长也太……客气了吧,我们这做奴才的哪敢……”陈夫人紧张了一番,却已习惯了佳人们的贿赂。
“小小心意,陈夫人您又可气什么呢?爹爹只是希望我在宫中别太寂寞了。”白泗水娇媚一笑。
贵公公倒也客气地结果了钱袋,“这宫中人心险恶,白佳人可要自己小心。”
“谢谢贵公公提点,泗水定当谨记。”说罢,婀娜离去。
“公公,你看这白佳人可称上等货色?”陈夫人掂量了手中的钱袋,眉笑眼开。
“呵呵,她爹可是丞相的府的常客啊,你看他把他的闺女都教的这么讨人喜欢,以后必定是个狠角色。”
陈夫人行走于行行列列佳人之中,辞去了矮小的,略胖的,不够出众的佳人后,竟然只余八十人。
“佳人们可回寝室稍加休息,明日便是验身之日。”陈夫人笑意满脸。
次日。
一青衣女子的哭声,吸来了不少围观者。
“惠茜,你怎么了。”佳人们依次问起。
名唤惠茜的女子已是满脸泪痕,陈夫人推开了佳人,一副怜惜地望着惠茜。
“何事啊?哭哭啼啼的,想家了?”这也难怪,惠茜年芳十四,爹爹变早早将她送入了宫中。
“今早,不慎将一碗打碎,捡起玻璃时,将手儿划伤了,可今日是要验身的,我这伤疤……”惠茜越说越难过。
陈夫人叹了口气,这伤疤对于平常女子倒无大碍,可这对于秀女的身份可真的是非同凡响呐。
“我说惠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伤口起码几天才会愈合。”陈夫人一口一个责备。
惠茜已然成了个泪人,“我……我知道。爹爹从小培养我才艺,没料到今日却败在这小小伤口。”
白泗水听闻,关切地开了口,“陈夫人,我看这伤口并无大碍,应不会留下伤口,您就当作没见着吧。”
“这……”陈夫人转溜这眼珠儿,“惠茜啊,我可是看在泗水的份上,但愿你的伤口真不会留下什么伤疤。”
“一定一定。”惠茜立即下跪道谢,“谢谢陈夫人,谢谢您。”
白泗水扶起下跪的惠茜,“今晚你到我房里,我给你些药,你敷下便可。”
惠茜一脸感恩,没料到后宫之中竟会有人如此恩典。
“我以为女子美丽便是心里恶毒,没料到泗水你……”惠茜细细道来。
白泗水微笑,“那都是小人书里瞎编的,惠茜你也很美啊,难不成你也是蛇蝎女子?”
“呵呵。”惠茜逗笑了。
广秀宫内。
佳人们各个衣着单薄,轻纱裹身,春光一片。
“陈洁莲。”
“单珍。”
被公公们叫唤住的名字的佳人们,依次进了内堂,由陈夫人验身。
伤疤,胎记者一律去除,肤色暗淡,粗糙者也一并除去。
柳末盈窈窕踏进,晶莹的肌肤霎时夺目,芳香袭人。
“你是柳末盈?”陈夫人看了看点名册,又端详了美人,“恩……”
“陈夫人,小女子便是柳末盈。”她一举手一抬足都现在那么风姿绰约。
“为何你铜体如此香怡?”陈夫人细细思量着。
柳末盈行了个礼,“回陈夫人,家父乃香料商人,末盈也从小熏染习得,久而久之便有这香气随身。”
“恩……恩?你爹只是个商人?”陈夫人眉头一锁。
要知道在这宫中,家世背景单一的女子可是会遭殃的,通常此等女子也是不会被选为秀女。
柳末盈似乎察觉到了不安的地方,“陈夫人有所不知,当朝将军莫颜乃末盈的表兄。”
陈夫人随意的脸上多了些讶异,“莫颜将军?从未听说他有如此俏丽的表妹。”
“呵,我与家父家母好温,住于南方,所以不长于表兄来往。”
为了顺利晋级,莫颜不得不教柳末盈这个办法,事成之后再向轩辕曦道明也不为晚。
“噢!”陈夫人满意点了点头,“真是个美人胚子,你将来上了枝头可别忘了我陈夫人啊。”
柳末盈温婉一笑,“自然是会了。”
再过几日,便是才艺的挑选。琴棋书画样样具备者才可进入最后的丹青图。
各位佳人们都在加紧练习。
惠茜坐于白泗水身边,看着她出了神,直至唤她,“惠茜。”
“啊?”惠茜回了神。
“惠茜,怎么了……”白泗水问道。
“没什么了啦。我只是在想泗水姐姐你不仅长得漂亮,还写得一副好字,我真的是……比不过。”
白泗水收了笔,“惠茜,每个人都有长处与短处,你担心什么呢。我倒觉得你刺绣很厉害。”
“谢谢你泗水姐姐。”惠茜指了指坐于斜对面的柳末盈,“你看那个女子,她叫柳末盈,人美名字也美。”
白泗水目光灼灼,好个光艳逼人的女子。
“不过呀,我从未见她笑过。”惠茜有些遗憾地笑了笑,“她好清雅噢,好似画中仙。”
“你见过仙女呀?怎知仙女长她那模样。”白泗水略有讥笑。
“我是没见过,不过我想就长她那样。”
“她确实是美啊。”她心中居然不平。
经过五天的琴棋书画轮番淘汰后,剩余三十佳人正式册封秀女,于次日进丹青馆入画。
广秀宫外。
陈夫人正与柳末盈缓走。
“我就知道你柳末盈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我就从未担心你会落选。”陈夫人摇着羽扇风韵可佳。
“那是陈夫人很关照末盈。”柳末盈深知,若不是告之乃莫颜表妹,怎么会轻易排除权贵的困难晋级。
面向而来的,竟是一月不见的莫颜。
两人相视,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奴婢参见将军。”陈夫人行了个礼。
“将军可好。”柳末盈平声,没有起伏。
莫颜深吸一口气,说道出自己并不好,却碍于陈夫人在此不便多说。
“将军,末盈现在已是秀女了,奴婢认为她不便于其他男子再行接触。”陈夫人见他二人关系匪浅。
“秀女……呵呵……本将军就知道末盈你可以的。”莫颜一笑,笑得是那么虚伪。
“末盈告辞了。”美人离去,唯留芳香。
龙吟殿。
莫颜威风习习进殿,“微臣参见皇上。”
“起。”轩辕曦正聚精会神看一画轴,见他来此,笑容展开。
“皇上,微臣已派……”
还未等莫颜禀明完,轩辕曦扯开了话题,“莫颜,朕刚才去朝殿回来时候见你于陈夫人谈话,甚是奇怪。”
莫颜惊愕。难道皇上怀疑他与柳末盈之间的关系,这下糟了。
“呵呵,你什么时候和陈夫人谈上的?恩?”轩辕曦的眼眸闪着淡蓝,“还是你看上了朕的哪个秀女?”
“秀女乃千挑百选侍奉皇上,微臣岂敢妄想。”莫颜冷汗滴下。
轩辕曦单手托腮,“恩……朕见陈夫人身边一女子美得很,没看得清楚,莫非你……”
“皇上……”
轩辕曦笑道,“朕曾答应过你,只要你莫颜想要的女人朕一律赐予你,此言一出哪有收回的道理。”
“皇上折煞微臣了,那女子是微臣的表妹——柳末盈。”莫颜想借此让柳末盈在皇上前留个印象。
“噢?你的表妹!”轩辕曦一脸震惊,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朕怎么……从未听说……”
“皇上,微臣想您曾见过她。您还记得雅阁外的水仙园吗?”莫颜道后,观察着轩辕曦的面色。
“竟是她……”轩辕曦小声道,转着眼珠,嘴角一抹微笑,“本想她这等清雅女子不好权贵,没料到还是进宫了。”
轩辕曦重新将目光移回了画轴,“为何朕就寻不到高雅绝俗,不好权贵的女子呢?说不定就快了……”
莫颜脸色一沉,没料到这么一说,皇上居然误会了柳末盈的品性。
“皇上在看何物?”莫颜起了好奇心,从一进殿皇上就手不离画。
“太阳之女,你要不来瞧瞧?”轩辕曦说着,转了画轴的方向。
此画确实震惊了莫颜,虽白衣素妆,却腮晕潮红,羞娥凝绿,与柳末盈比起绝不差她。
“怎么?也看呆了?”轩辕曦收起了画轴,“朕当初看到这幅画也觉得世上不可能有这女子,可是昨日小安子来报那恪漠公主已经到了轩辕。”
本已为柳末盈的姿色皇上必宠无疑,没料到半路出了个恪漠公主还长得天姿国色,末盈的对手来了。
轩辕曦细细回味女子,“朕觉得一袭白衣的女子可笑之至,不过这恪漠公主朕实为欣赏。”
莫颜担忧询问下,“那皇上已经动心了?”
“哈哈,朕又岂是好色之徒。”说罢摇了摇头。
“那皇上又为何同意让恪漠献上公主?”莫颜想问个明白,看看这皇上是否动了心。
“使者说这个是恪漠的诚心,我倒要看看诚心有多大!”轩辕曦说着,眼睛一亮。
“呵呵,看来这白衣女子确实特别的很。”莫颜只是附和着。
公主实为美丽,但和梦中的白衣泪美人比起,略差几分,少了是那道不明的感觉。
轩辕曦陷入了沉思。
驿站。
黑衣人速速从屋檐上掠过,跳入一扇窗前,左右巡视,轻敲,“卓幔……卓幔……”
一女子开窗,一副新娘装束,娇颜无比,“炎陵!”
“嘘……”炎陵扯下黑布,“卓幔,跟我走。”
“炎陵,你在做什么!神会惩罚你的。”
此唤卓幔的女子便是恪漠的太阳之女——赫连卓幔。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
“你疯啦!我炎陵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轩辕那个狗皇帝的。”炎陵恶狠狠道卓幔欲将窗户合上,“你快走吧!我……我是自愿嫁给东方之神的。”她说得是那么勉强。
“卓幔!”炎陵推开了窗,“你难道忘记我答应要娶你的吗?”
卓幔眼里泪光浮现,“炎陵,谢谢你的青睐,可我不能如此自私,我是代表全恪漠的子民来向神求情的。”
“去你个神!简直就是个谎言!”炎陵跳入窗,“快!跟我走,天亮了就容易被人发现。”
“炎陵!”卓幔抓紧他的手,“看看我,我现在是神的新娘,我要用我的诚心让恪漠免税三年。”
“卓幔……你为什么这么无私啊,你为什么会是恪漠的公主。”
卓幔看着镜中的自己,强颜欢笑,“这个是我的骄傲,我骄傲我能成为一名公主。”
她笑了。丽质仙娥生月殿,两颊笑涡霞光荡漾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她的伟大。
次日。
入宫的花轿停留在了驿站。
卓幔红衣上轿。
她知道炎陵就她的身边,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
她恨自己曾经的玩笑。
小时候他们青梅竹马的玩,小卓幔曾答应过小炎陵会做他的妻子。
没料到,炎陵当真的,并拼死拼活的来抢东方之神的新娘,他真傻。
伊人轩。
花轿进了宫,却是那么安静。卓幔心中有些失落,难道神是那么的不重视恪漠和她吗。
“公主,伊人轩到了。”宫女芊芊拉起了帘子。
卓幔提群而下,柔美飘逸。
芊芊十岁就入宫,都未见过这么美得女子,“公主您真好看。”
卓幔微微一笑,让芊芊觉得她亲近极了。
“公主殿下,奴婢名为芊芊。这是伊人轩,是皇上赐给您的。”
卓幔心急道,“皇上何时来见我。”
“公主您别急啊,皇上乃一国之君当然忙着咯。”芊芊坐了个请的姿势,“公主先进殿吧,奴婢稍后就来。”
一切的一切与恪漠相差太多了。
伊人轩样样具备,可谓高丽华贵,可又觉得让人心痛。
她巡视着周围装潢,不禁眉头紧锁,“如此奢侈的物品,是多少子民的血汗换来的。”
“公主,你的顾虑未免太多了吧。”此话来自一小太监的口中。
他缓步走来,没一副奴才样儿,面如冠玉,气宇不凡。正是轩辕曦,为了早见画中仙,不顾身份伪装而来。
“你是谁……芊芊并未说明这伊人轩还有其他人。”卓幔本能倒退几步,拿起身边的花瓶。
“你要知道这里每件物品贵重无比,打碎了你赔得起吗?”轩辕曦问道。
卓幔放下花瓶,看来此太监并无坏意,“你可知我是谁。”
轩辕曦慢慢接近,真是没想到,画中的仙人居然走出了那死板的画轴,活生生现在他的眼前。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轩辕曦直视地让卓幔浑身不自在,“这么美的女子当然是恪漠的赫连卓幔。”
“你居然直呼本公主名讳,还擅自传入我的殿中用淫诗羞辱我,你……你简直是个下流之人,太阳会惩罚你的。”
轩辕曦看着即使是生气的恪漠人也不忘太阳,想想就好笑。
“你笑什么?”卓幔握紧了娇小的娇小的拳头。
轩辕曦来回在殿中徘徊,一骨碌坐到了软绵的床榻。
“你……你怎能!”卓幔虽不知他的名字,看他的装扮应该是个奴才,她进宫后就见到了许多相同装扮人。
“赫——连——卓——幔。”轩辕曦一字一字道出。
“听着,整个轩辕国都是轩辕曦一人,他想去哪就去哪,无人过问。”轩辕曦面无表情。
“即便是他想要的任何一个东西或者是人,只要在轩辕境内,就统统都是他的。”语毕,嘴角上扬。
卓幔愣愣的站着,她多半猜出了他的身份,他为何要乔装,再等几****不就是他的人了吗?
“怎么?诧异什么?”轩辕曦笑道,是那么目若朗星,“不信……吗?”
卓幔寻思了下,看着笑容不羁他,她该信吗?
轩辕曦从床榻起身,“是时候该走了。”
“你……”卓幔觉得自己为何要叫住那个小太监。
轩辕曦没有停留快步离去。
大婚前几日,轩辕曦并未出现在卓幔的身边,这使卓幔那对日的小太监起了疑心。
今日大婚,伊人轩却显得凄凉无比。
“公主您兴奋吗?”芊芊整理着床榻,摆上了鸳鸯枕绣。
卓幔穿上了新娘妆,梳着如瀑的青丝,“还能如何,连夫君一面都未曾见过。”
“呵呵,皇上可出众了呢,不仅文采好,人也好。”芊芊说着,走向了卓幔,“公主公主,您穿错身了。”
卓幔放了玉梳,“我不应穿上红衣吗?”轩辕国的习俗不应是如此吗?
“噢!这都怪芊芊没事先跟您说明,昨日皇上就送来了恪漠的服侍给您穿戴。”芊芊打开了箱子,一袭白衣。
皇上竟然能喜欢这恪漠的颜色,还允若大婚之日穿上。“当真?”卓幔一脸惊讶“岂不。公主啊,您可是皇上登基以来宠的第一位女子了,芊芊很希望您能当上皇后呢。”
卓幔抚摸着白衣,是那么柔和,那么有着家乡的触感,“不知爹和娘现在如何了……”
子时——伊人轩。
“公主,皇上也许太忙了……要不您早点歇息了吧。”芊芊打了个哈欠。
“不……我要等皇上来。”此夜不仅仅是少女最特别的一夜,也是为整个恪漠祈福的一夜。
“皇上驾到——”殿外公公传了话。
卓幔脸上一喜。
芊芊退了几步告辞了,“奴婢下去了……”
卓幔双手紧握,咬着娇嫩的双唇,他……所谓的皇帝会是那日的小太监吗?
轩辕曦轻步进了屋,卓幔不敢直视,怕的只是那个小太监在戏弄,其实皇上就是如族人们所传的是个糟老头。
“怎么?害羞……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轩辕曦脱去了手上的玉扳指放在了梳妆台上。
这声音……卓幔缓缓抬起娇美得面庞,粉腮红润,双目澄澈的直视轩辕曦。
此刻的轩辕曦不在是那个穿着小太监服在伊人轩里百般戏弄她的陌生人,现在的他,英气逼人,霸气十足。
卓幔一脸的惊讶让轩辕曦好生奇怪,“你当日真的认为朕是个太监?”
“你……真的是东方之神?”卓幔开了口。
“哈哈。”轩辕曦脱去了龙袍,横挂在帘幕上,“不要唤朕为神,朕不是,你若在唤,就给朕回恪漠去。”
卓幔抿了抿嘴,没料到这轩辕国皇帝仅二十初,长得如此俊逸,器宇轩昂。
“还在怀疑朕?”轩辕曦贴近了坐在床榻的卓幔,在耳边轻声道。
卓幔被轩辕曦吐出的热气,煞红了脸,“可……我听闻皇上是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了……”
“哈哈。”轩辕曦别过脸笑道,“你个小东西,朕哪里像个糟老头了。”
他居然唤她小东西,这让卓幔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轩辕曦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卓幔的香肩,道,“忘记告诉你了,这后宫只有皇帝一个是男人。”
卓幔转过脸,对视着轩辕曦的双眸,她竟然此刻才发现他的眼眸是那么的秘蓝。
“若你怀疑朕的身份,朕就让你彻底明白。”轩辕曦吻了她的脸,顺着她的细白的颈脖而下,一只手绕过纤腰。
“皇上,卓幔有一事相求。”卓幔差点忘记自个儿的正事。
轩辕曦停止了骚动,“何事。”
卓幔突然起身,跪拜,“祈求皇上免我恪漠三年税收。”
沉默。
再沉默。轩辕曦没有吭声。
卓幔紧张地小手颤抖起。
“好胆量,竟敢在这时给朕提出这个要求。你!是在命令朕?”
“不是的皇上,整个恪漠族都是祈求您的恩典。”卓幔双手合十。
轩辕曦略微摇摇头,淡蓝眼眸睡意渐渐,他猛地拉起卓幔,压倒在了床榻,“那就让朕看看恪漠的诚意有多深。”
“皇上……”
“第一次?别怕,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