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能不能给我换一个法号啊?”
“嗯?”
“不好听。”
“徒弟,你着相了。”
“我不管,智藏智藏,不写出来,听起来就像是智障。您必须给我换一个。”
“不换。”
“你,你,你不给我换个法号我就不当你徒弟。”
“嘿,那你去跟你爸妈说去。”
“师父,求求你了。”
“没用,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秃驴,你不要欺人太甚。”
“来人呐!把你们小师弟绑了,挂三天。”
“师父,师父,我错了。”
“还换吗?”
“不,不,不换了,智慧深藏,挺好的。”
“小师弟就是欠收拾,师父可不能总是惯着他了。”
“师姐,你不爱我了吗?”
“滚。”
“师父,小师弟耍流氓您也不管管。”
“师兄,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你不能因为你是光棍就阻止我大胆追求我的爱吧?”
“我呸,小屁孩一个,你懂什么是爱?”
“师兄师姐,你们不能因为我比你们小,就对我产生这么大的误会啊!我怎么不懂爱了?”
“好,那我们考考你。”
“放马过来。”
“如是我闻,爱本是恨的来处。”
“因果。”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
“喜乐。”
“诸苦业增长,皆贪爱为因,故先於六根,永断诸贪欲。”
“这便是强求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你不能夸大事实。”
“普渡众生,扶危济困。”
“渡不渡不是我们说的算,要众生自省才是慈悲。”
“世人愚昧。”
“呵,说的好像师兄你多聪明似的。该我了,我来考考你。”
“请。”
“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不等于二?”
“???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不等于二?”
“是我考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这......”
慧心睁开一直闭阖的双眼,缓缓伸出袖中结印的右手。
“哎呦,师父您打我干嘛?”
“天天正经事不干,老是欺负你师兄师姐,该打。”
“就是就是,师父,小师弟今天又没做功课。”
“师父,我给师妹作证。”
“你们这是气急败坏,想不出来了吧!”
“哼,就气急败坏了怎么着?”
“师姐,你再这样我就不告诉你怎么把酒变成香水的法子了。还有师兄你,还想不想要我给你说过的那几味佐料了?”
“......”
“......”
眼看自己的小徒弟作妖,慧心挥手示意,陈波儿的师兄师姐退下。
“呵,你倒是好手段,把你的师兄师姐们拿捏的死死的。”
“没有,没有,我这是助人为乐。”
“那你也让我乐呵乐呵。嗯~,把昨天教你的法印施展一遍我看看。”
“啊?现在?”
“对,现在。”
“可是,卍字法印我昨天刚学,这刚起来给您老人家请安,我都还没练过呢。”
“正好,也让我老人家开开眼,看看你到底有多聪慧。”
“啊,不不不,师父您一点也不老。”
“晚了,别想拍马屁,蒙混过关。”
“既然师父您一定要看,那好吧。花手,鄙视,爱你,么么哒......”
“!!!嘀咕什么呢?我是这么教你的?”
“没有啊!哦~,为了好记。唉,师父,您别打岔。”
“.......嗯,还行,回头跟你师兄再请教请教。”
“换师姐行不?”
“滚。”
“好嘞。”
“!!!回来。”
“还有事吗?师父?”
“跟你说个事。”
“啥事?”
“我帮你炼制了一个法身,有时间回去跟你爸妈说一声。”
“哦~”
“怎么没精打彩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都出家了,连最后一点红尘牵连都要断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断的了吗你?”
“断不了。”
“这不就结了,该干嘛干嘛,我又没说过不许你回家的话。”
“师父,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讲了信任就没了。”
“那好吧,谢谢师傅。”
“你准备准备,把你的凡躯保存好,算是留个念想。”
“师父,我还是想问。”
“嗯,那就问。”
“这么爽快?”
“总要让你死得明白。”
“......不要吓我,我知道师父您没失败过。”
“那说不准,万一呢?”
“师父~”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为什么渡你入空门吗?”
“嗯嗯,为什么呢?”
“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
“一加一等于几?”
“等于田。”
“等于王。”
“隔壁的吗?”
“滚,回来。”
“没走呢,没走呢。”
“!!!知道了?”
“不知道。”
“非要我明说?”
“有底。”
“我算不出你的过去和未来。”
“就这?”
“你是异人吧?”
“怎么说?”
“天童说的。”
“天童是谁?”
“规则,法理,万物,众生。”
“就是道呗!”
“也可以是佛。”
“那也能叫他魔。”
“魔?”
“哦,对了,忘了这茬,话本小说误我。蛮,是蛮。”
“嗯~,知道就好。”
“但是这跟您收我入门有什么关系?”
“咳咳,他们开会的时候我睡着了。”
“所以?”
“道家懒得管,儒家没兴趣,蛮人瞧不上,所以给我了。”
“那您可真倒霉。”
“是啊!”
“!!!师父~”
“你自己说的。”
“!!!那我说您活该。”
“徒弟们,给你们的小师弟挂起来。”
“好嘞。”
禅房门外响起陈波儿大师兄的应诺声,夹杂着师姐的窃笑,却不见他们推门进来。
“尴尬不?”
“尴尬,队伍壮大不好带了。”
“怪我喽。”
“你就跟我贫吧!”
“说真的,师父,您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您对我怎么看?”
“躺着看?”
“别闹了,师父。好不容易正经聊一回,马上就要天黑了。”
“那回头再聊?先去睡去吧。”
“师父,师父~”
“哎呀,你莫要闹我!我还能怎么看?法身给你炼了,功法传给你了,道理唠的少了些,可不是还有你师兄师姐嘛。”
“师父~”
“呐~,我就说不要问,哭啥子嘛哭,哭的老衲心慌。”
“嗯嗯,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