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佛子真是好文采,般若佩服。”
“佩服什么?又不是我写的。”
“这么好的诗文般若却是从未听说过,不是佛子所作,那又是何方高人有如此悲悯气度?”
“他啊!不过是一个命途多舛,仕途不畅的旅者而已。”
“佛子既然如此挂念,不如告诉小僧他的去向,好邀来与佛子结庐而居,共赏春秋。”
“呵呵,你却是寻不到他的。”
“这是为何?”
“黄沙一抔土,青草漫蘼荼。”
“啊!竟已作古了吗?”
“是啊。”
“那还真是可惜了。”
“是很可惜,他活着的时候饱受饥寒战乱之苦仍然忧国忧民,令人钦佩。”
“佛子您都佩服的人,那可以尊称他叫诗圣了。”
“有什么用呢?取一个响亮的名号能换来他在世时的一顿饱饭吗?”
“嗯~,是的,换不来。”
“但是诗圣之名他却是当之无愧的。”
“您的意思是?”
“多一份关注,多一点爱。名号响亮了,你们才有兴趣了解有这么个人。”
“佛子您认识的人也是这么,这么的,优秀!”
“那是当然的啦!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
“咦~,这句也甚好。”
“还有更好的。”
“来一句?”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叹服!”
“终于能明目张胆的开闸放水了,可把我憋坏了。”
“开闸放水?”
“传递爱与正义,宣扬五讲四美,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
“佛子您说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那是你所受的熏陶还不够。”
“有道理,要不我搬回来和您一起住吧!”
“啊!不必不必,这小庙地方太小,睡在一起不舒服。”
“可是我想多聆听佛子您的教诲,沐浴佛光,涤荡灵魂。”
“真肉麻!我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
“那为什么总见佛子您往您大哥那里跑?”
“他家有空房。再说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去他那里?”
“不是不可以,您一下山,我的作业量很大啊!”
“什么意思?”
“您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我以为您有了出名的自觉,看来没有。”
“说清楚。”
“您往山下看。”
“看什么?哇哦,好多蚂蚁啊!要下雨了吗?排着队的往山上跑。”
“!!!那是人。”
“嗯?怎么那么多人?”
“都是听闻您的圣名,赶来朝拜求见的。”
“我的确很优秀,但是专门赶来见我干嘛?”
“您说呢?”
“我说个屁啊我说!我知道我还问你?讨打不是?”
“佛子莫生气,我说,我说。”
“快点的,怎么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活像个婆娘,少娶几房小妾。”
“!!!他们都是听说您有求必应,神通广大,能消灾挡劫,所以慕名而来?”
“造谣啊!”
“也不算吧!”
“怎么不算了?”
“您传我的卜筮之法的确能测算吉凶,我向问卜的人要点养家糊口的费用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了。至于神通广大,村里人问我您是不是还没长个,我说了实话。”
“吆喝,你这生意做的挺大啊!都做到我头上来了?”
“佛子您过奖了,买卖人赚点小钱养家罢了。”
“你是怎么听出来我是在夸你的?嗯~?”
“啊!佛子您?”
“听不出来?”
“佛子恕罪!”
“给他们打发走!”
“是,是。”
“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既然可以传你卜筮之法,也能轻易收回。当然了,收回的后果你可能看不到。”
“般若谨记,绝不再犯。”
“对了,既然拿我的声名做广告,那你赚的钱应当有我一份吧?”
“佛子您要的话,我全部给您。”
“哼!我是贪恋财货的人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过两天我去我大哥家住几天,你把这小庙扩建一下。大哥来山上看我都没地方住。”
“是,是,小僧告退。”
“嗯,下去吧。”
九川来到陈波儿身旁,俯瞰众生
“为何?”
“嗯?你来了?”
“嗯,为何?”
“都听见了?也是,你修为这么高。你是问我对般若的态度?”
“是。”
“恩威并施懂吗?他还有点用处。”
“何用?”
“传播正能量,让世人皆有向善之心。”
“他是商人!”
“商人更好啊,懂的权衡利弊,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利能惑心。”
“所以要施以威压,让他懂得敬畏神明。”
“恩又在何处?”
“那是你没来之前的事了。我救他一命,传他卜筮法门,帮他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人。”
“就这?”
“不止,他借我声名做起了神棍的勾当。”
“所以你恼他?”
“对,利用民众的无知赚取的钱财,如何能不让我恼恨?”
“世人愚昧。”
“但和我有关,便说不过去。”
“奇怪!”
“呵呵,是很奇怪,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想做他人的阻碍,却总是被用来膜拜,叩首祈求。”
“因为慈悲。”
“做好事真难!想让世人脱离苦海,却被当成救命的稻草。”
“自救?”
“你不刚说他们愚昧吗?世人若能自救,我又何必大费周章?一面激发世人向善之心,一面免得他们被世事消磨殆尽。”
“般若和烈阳空?”
“般若一人可成一族,烈阳空也是如此,只不过方向不同罢了,目的还是一样的。般若是壮大,取生生不息之意。烈阳空是守护,省的还没等到民众自省,就被蛮人灭绝。”
“谢谢。”
“嗯~?哦,也对,你是此界之主。”
“爱是什么?”
“为什么问这个?”
“我看见她了。”
“还在给那块石头浇水?”
“嗯。”
“等吧!总会被时间消磨掉激情的,就像般若。”
“他?”
“这十多年他可不是只守着他那个变成黄脸婆的老板娘过活,娶了许多小妾,生下许多儿女。你以为我说他一人一族是说笑的?”
“!!!那烈阳空?”
“大哥他可没这心思,只想着怎么灭蛮。”
“同道。”
“我替大哥谢谢你,跟我一起去他家住两天吧!你也听到了,这小庙要翻修,扩建一下。他那里宽敞,不用我们挤在一起。”
“你害怕?”
“害怕什么?”
“梦话。”
“!!!又说了?”
“嗯。”
“终于知道师父为什么掐着法印睡觉了!”
“那是修行!”
“你说的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