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啊！为什么不问？虽然我不是全知全能，但是我会尽量用我所学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嗯，你不是说世界毁灭过一次吗？我们是从尘埃和废墟里重生的人。”
“这种说法是我们目前探究的极限，现世的遗迹表明了这一点。可是世界具体毁灭过几次，我们不得而知。因为没有可靠的证据，所以我们姑且定义世界只经历过一次毁灭和重生。”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我们是怎么来的？”
“你对此产生疑问我觉得很欣慰。话说回来，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我们都是由十分微小的尘埃组合而成，世间万物莫不如此。”
“那世界应该是一大团不可名状的尘埃组合而成啊！我们为什么会有差异呢？”
“这就是集体和个体的区分了。我们服从一种规则，我们暂且把道看成规则的既定者，我们在道设定的规则内得以聚拢，组成人或者物，但我们本质上还是尘埃。”
“也就是说，因为组成个体的尘埃有差异，所以才会生成我们所知的人或者物是吗？”
“是的，这种差异就是道的规则体现。”
“那思想呢？我们产生的思想和对世界的认知也是尘埃吗？”
“不，那是一团非常普通又神奇的尘埃组合在一起，生成的奇迹。”
“也没多神奇啊！大家都有脑子呀。”
“......那人脑子和猪脑子比是不是更神奇一些呢？”
“嗯~，是哦。”
看着千姿一本正经的思考了这么久，给出的答案。
陈波儿成功被她逗笑了。
“你笑什么？”
“哈哈，没什么！咳咳，我想起了一个人。”
“嗯？什么人？”
“你先听我说。曾经有个人因为对世界秩序非常不满，于是把自己的思考比作一种救世良方，他把个体的独一无二性否认的一无是处。
为了传播他的思想，他利用自己所学，成功取得他所在势力的领导权，接下来就是统一世界的进程。”
“那他一定失败了吧！”
“是的，后人总结了他的思想，畏之如虎。”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有脑子的人负责统治世界，没脑子的人负责维护统治，都很重要。哈哈哈......”
“你是说猪？”
千姿深表疑惑，陈波儿回答的很严肃。
“对，我是在说猪，猪的作用多么强大啊！”
“嗯~，养活了不少人呢！”
“所以我们应该反省自己，不要总是嘲笑猪没脑子。”
“嗯~，万一哪天它们受不了，想要统治世界，那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是的，吃草的毕竟是少数。”
“希望它们永远也不要产生这种想法。”
“这就是我说人脑子神奇，其中的一个方面，思想先天具有利己属性，而且极具传染性，对消灭异己者十分热衷。”
“说什么呢？我可不信什么蛮神，羽神，阳神的。”
“这就是你被当成怪物的原因之一。”
“可能吧，无所谓了！”
“有进步！”
“那当然。话说，穷奇跑到哪里去了，这半天没见着它。”
“不晓得啊！饕餮上线的时候，跟穷奇又怼了几句，把它气跑了。”
“啊！饕餮长能耐了啊！那穷奇还回来吗？”
“那肯定的啊，要不然我们怎么回去？给它点时间让它重整旗鼓吧！”
“是怎么回事？讲给我听听，饕餮是怎么把穷奇气跑的？”
“不想说。”
“为什么呀？说嘛，说嘛。”
“太无耻了，我都不稀得告诉你。”
“我要听！”
“好吧，饕餮上线就骂它，骂完就下线，根本不给穷奇还嘴的机会。”
“啊！”
“那穷奇还不得气疯了？”
“是啊！差点就拿你祭天了。”
“关我什么事啊？不讲理。”
“这不是拿它没办法么，骂完就躲在你身体里。”
“好么，拿我当挡箭牌？”
“谁让你们俩是一体的呢！还有，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知道有你在，穷奇不敢拿我怎样，还不兴我自己捧自己两句？”
“自恋！”
“哼，不爱自己怎么爱别人？”
“小姐姐，听清楚了，我是说你自恋。”
“小和尚你也弄明白一点，对我来说，自恋就是自爱。”
“......好吧！你声音大，你赢了。”
“不服？”
“服，怎么不服？要不要我五体投地给你看，我对你有多佩服？”
“那倒不用，以后跪搓衣板的时候别那么不情愿就行。”
“我后悔了！”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哟，弟弟。”
“造孽啊！我干嘛给你讲我老家那点破事啊！”
“不挺好的吗？至于吗？”
“当然至于！我都跟你说过了那是两口子的情趣，你怎么总是乱用啊！我是出家人。”
“呐！你告诉过我的，出家人也可以娶媳妇的。”
“那我娶你了吗？我没娶你啊！”
“行行行，看把你委屈的。等你娶了我，我再让你跪搓衣板行了吧！”
“......那我不娶。”
“你不娶我，我死给你看。”
玩笑到此，陈波儿面色阴沉。
“你这样无理取闹，小心我可真来个眼不见为净。”
千姿知道自己刚刚过分，犯了陈波儿的忌讳。
暗恼自己太过放浪形骸。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我说着玩的。”
看着千姿不知所措的样子，陈波儿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情之一字，最难堪破。
或许该让她学一学太上忘情这门功法了。
只是自己为何。
不忍！
纠结徘徊之余，依然不忘安抚她。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得不说，女人变脸的功夫真快。
千姿眉开眼笑的应承道。
“好的好的，下不为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波儿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千姿，我认识个道士，要不，你和他学点东西？”
“嗯？你想要我学什么？”
“呃~，他有一门心法，名为太上忘情诀，我觉得你应该学习一下。”
陈波儿说完这句话，千姿低下头来，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能不学吗？本来就不聪明，你还让我学着忘。”
“这个~，不学就不学吧！你想学了，我也可以教你。”
“那你刚刚为什么让道士教，自己不教呢？”
“我，我也还没学会......”
千姿听到这里，突然转身抱住陈波儿，哭的稀里哗啦。
就在此时，陈波儿的嘴唇裂开了一道缝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