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壹号胜。”
鬼老大扛了骨棒便下来了。随后又是又展开了比斗,沈泉有未去观看。却是感觉那收容鬼老大的玉瓶出现了波动。
沈泉拿出玉瓶一看,玉瓶上已崩出了几道裂缝,似是欲要破裂。
“这是怎么回事?怎会破裂,不知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沈泉看向鬼老大走入鬼卒的预选队伍之中,似有有些明了。
鬼卒之位再小,那也是阴界权柄。那鬼老大若是入得鬼卒,又怎会轻易为阳界之法所把控。那阴界早就被阳界侵蚀了。
现今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唯有看看那劫之幼苗,能否起到作用。
便寻了一僻静之地,静下心神,观测心中幼苗。
沈泉只一看,便感这幼苗似是成长了些许。原先不过生了两片叶子,如今却是已有了第三片叶子的幼苗生了出来。想来是自己那具劫身所致。
沈泉将心神沉入其中,欲得出些讯息。只是这幼苗似幻非幻,无有任何感觉出来。
“若是没有解决办法,亦只好弃了鬼老大这枚棋子,另往他处罢了。”
便起身回了客栈,这招兵事宜。想来也得个一二月,自己对鬼老大的控制也就这一二月了。若是在这一二月中得一功法,来遮掩身份。便是失了那鬼老大也不足为惧。
现今之际,只有等那鬼老大的消息了。
沈泉所持那玉瓶,不论与鬼老大相隔多远,也是可联系的。随即便吩咐了鬼老大,若是得了功法,便联系自己。
“一直待在这客栈也是无趣,反正有这避尘蓑衣,也无人识得我。倒不若看看这鬼城。”
念及至此,沈泉便出了客栈。这阴界不同阳界,若是明月高悬,便是阳世之白昼,若是明月不显,便是黑夜。
“前世有说这阴界有十八地狱,也不知这方阴界可还有否。”
这阴界也是有常住鬼民,大多阴寿长久。一时不得投胎,或是不愿投胎,做个野鬼。也免去了那胎中之迷。
但此类鬼,皆是有大法力在身的。若是寻常小鬼,还不得遵从引路鬼差,乖乖投胎。
沈泉行了些许时间,这鬼城有不知有多大。一路上所见尽是鬼差带着亡魂,或是道路两旁的房屋。与阳界大不相同。
原是想找个地方游历一番,这城中千篇一律,着实无趣。
沈泉便找了一酒馆坐下。这阴界想来也无有什么可游览的,若是贸然问起,招了别人疑心,便是不好。那鬼小二上来一壶血酒,沈泉也没那心情饮用。
正在这时,进来了二位持着棒子的鬼差。一黑一百,身后跟了一亡魂,却是不见用锁链锁起来。倒是令人侧目。
待那三人坐稳,那亡魂向身旁的二位鬼差问道:“两位大人,不知接下来该往何处而行?”
那白袍鬼差也是出奇的和善道:“也好叫你知道,入了这鬼门关,待上七日。待你享用了阳世供奉,便随我二人出关上那黄泉路。”
那黑袍无常又接话道,声音略显沙哑:“上了九曲黄泉路,便再无了回头路。黄泉路之尽头照了孽镜台,显现阳世功过罪孽。待罚了罪孽,奖了功赏。”
那白袍鬼差又接话道:“再踏奈何桥,照看三生石。便到那孟婆处饮了孟婆汤,了却前尘。皆是自可投胎转世。”
那亡魂闻言问道:“我见此处亡魂众多,为何不见他们亦去投胎。可滞留此地?”
那白袍鬼差一笑,说道:“自是有那不愿去投胎者,若是过了阴寿,错了投胎之际。便是一世的孤魂野鬼。若是活着也好,可做个鬼卒,鬼差,或是当了一地鬼王。若是被灭了,或是被吞了,便是不存于世,化作天地之息。又或是为聻,那便是不值了。”
那鬼闻言问道:“聻?那是何物?”
黑袍鬼差一声冷笑道:“聻,那是鬼死之后之物,已非是生灵。乃是天地共厌之。见之则灭。”
沈泉在一旁窃听,那亡魂想来是阳界大派弟子。自是与他人不同,这二位鬼差也愿与其相谈。
“或是可去那别的城池,相传阴阳二界一般大小,也不知是真是假。”
沈泉唤来鬼小二,那鬼小二似是纸片所做,面色惨白。却也二腮红,显得阴森恐怖。问道。
“这鬼门关外最近一座城池,可在何处?”
那鬼小二森然一笑说道:“客官只需出了城,一直往南便是。约个半日路城,便到了。”
沈泉又问道:“不知城主是哪方鬼王?”
只听那鬼小二说道:“原不是什么鬼王,只听闻是一处黑山成了精怪,厉害无比。便占了一城,城名黑山。自号黑山老妖,听说其聚了一二万小鬼,乃是响当当的大鬼。”
沈泉听闻,一阵震惊。黑山老妖?这原是他听过的。不想此界亦有,又或是同名。但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也不知有无那风姿绰约的女鬼聂小倩。
沈泉赏了那小二,便动身前往那黑山城。约是有了半日的路程,沈泉方才走出鬼城。
鬼城之外可谓是混乱无比,怪树嶙峋,鲜红异花。亦有白骨遍地,或人或兽。鬼迹匆匆,皆是黑雾笼罩。
唯沈泉一人,以一老者形象显现。看似孱弱,却无鬼敢上前招惹。沈泉一路自南而行。
行约半刻钟,竟见一光头僧者,沈泉大为诧异。
不想竟见了西方教中人。天下道门子弟众多,少有西方教僧人。那二位圣人少有行世,世人亦对西方教知晓甚少。
此界佛教似是还未形成,沈泉对西方教防备较深。若是按照前世神话中。西方教从封神至西游,两次大兴。二位圣人谋划颇深,算无遗策。道教势力一减再减。
沈泉看那白袍僧人,便生了攀谈之心。快步上前,问候道:“还请法师留步。”
那僧人听后方有人叫住自己,往后一瞧,原是一老者。只是看不得分真,想来也是一方高人。
双手合十道:“可是施主叫住贫僧?”
沈泉上前行了个礼,说道:“冒昧叨扰法师了,原是见法师一人独行。便欲与法师同行。”
那僧人一笑,说道:“既是同行,贫僧自无异议。施主请。”
沈泉笑道:“贫道云初,不知法师法号?”
那僧人笑道:“贫僧名乞叉底鹐沙。暂无有法号。”
沈泉一愣,这啥名字?连忙说道:“法师名字颇有禅意,好名字。”
那僧人一笑,不作言语,继续向前。
沈泉又问道:“不知法师何往?”
那僧人笑道:“自是往去处而去,度化恶念。”
沈泉闻言,笑道:“法师大德。不知法师度化何种恶念?”
那僧人闻言,止下脚步。说道:“贫僧背负使命而来,自是度化万千恶鬼,纳万千恶果。使其归顺沙门,为众生行善。”
沈泉却是不已为然,这西方教总是这般,以行善为名。问道:“天地阴阳,万物轮回转世。自是天理,法师岂可使众鬼归顺沙门。那岂不是扰乱了天地阴阳?”
那僧人看向沈泉,笑道:“施主误会了,非是众鬼归顺沙门,而是度化众鬼之恶。”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