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这个!”
水冰心拉着筝君,往街上的小吃摊上走去。
脸上带着开心,完全不觉得有任何危险。
因为筝君的地位,街上的百姓纷纷侧目行礼。
“主人,我们去郊游吧!”
水冰心看向筝君,眼中带着期待。
“都依心儿!”
筝君捏了捏水冰心的手心,眼含宠溺,对身后跟着的冰棱、冰月、兵刃等人打了一个手势,三人立刻下去准备去了。
五皇子宫殿内,
收到消息的北执澜和柏易辰都有些意外。
“他们出城了!”
“回五皇子,国师的确和那位姑娘出城了。”
“下去吧!”
北执澜挥手,看向柏易辰。
“北执澜,你还在犹豫吗?那个女人不是凝儿妹妹!不是九儿!”
柏易辰看向北执澜,十分的生气。
“你不去,我去!我会为凝儿妹妹报仇的!”
柏易辰气愤的离去。
北执澜看着柏易辰的背影,微微蹙眉,心底有些担心水冰心。
北执澜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
自己怎么会去担心她呢?
柏易辰说了,她不是九儿!
可是,为何我心里堵得慌呢?
为何我一点都不想看到她出事呢?北执澜心头突突的,十分的不安。
水冰心和筝君来到了断崖上,欣赏着风景。
“主子,心儿小姐。这里实在是不算一个好地方。”
冰月和冰刃有些担忧。
就连冰翼和冰棱也是满脸不赞同的看着筝君。
“心儿!我记得我正式训练你的第一课,就是在断崖上。”
“当时······”
水冰心站在断崖前,往下看去。
只见云雾围绕,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当时,主人用一根绳子把我吊在崖壁上,下面和这一样,深不见底,被云雾围绕着。”
水冰心嘴角噙着笑,看向筝君。
“当时我对你很恐惧,一点都不喜欢你。因为我当时想着我还未替爹娘报仇,就要掉下悬崖摔死了。主人把我吊在这里五天五夜,才把我拉上来。我一落地,就昏了过去。五天里滴水未进。”
冰月、冰刃、冰棱和冰翼都看向了水冰心。
吊在悬崖上五天五夜,滴水未进。
“我记得就是那个训练,有一半的孩子没有挨过去,都被活活饿死了。”
水冰心收回视线,看向了远方,天边仿佛出现了那时的画面。
“可是心儿坚持下来了,而且还是所有孩子中年龄最小的孩子。才五岁。”
筝君看着水冰心。
此刻的水冰心是戴着面纱,她的眼神平静而释然。
才五岁!
冰月、冰刃、冰棱和冰翼看向水冰心的眼神再次变了变。
五岁的他们都还只是一个小乞丐!
还未被老爷收留。
可这时的心儿小姐竟然开始了杀手训练!!!!!
主子的手段他们都很清楚,只怕那时候更难吧!
“主人!是什么原因让你把我带在身边的?”
水冰心突然出声。
偏过头看向筝君,眼神很平静,像是在问“你吃了吗?”的毫无意义的问题。
可是不是,水冰心在意,也紧张。
但却没有显露出来。
“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
“记得!”
水冰心眼眸含笑,对上筝君那双温柔的眼睛。
水冰心的眼睛笑成了弯月,就连一旁守着他们的冰月、冰刃、冰棱和冰翼都能感受到水冰心的开心。
“当时我已经家破人亡了,被孤儿院收留,你来到了孤儿院。”
水冰心坐了下来,看向远方。
筝君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当时的我不愿意说话。你看了一圈,来到了我的面前,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手心里有一颗糖。你当时对我说···”
水冰心将头枕在了筝君的肩膀上。
“吃糖吗?”
“我记得某个小丫头只是看了一眼我手心里的糖,然后仰头就一直盯着我,盯了好久。”
筝君偏头,看向枕着自己肩膀的丫头,话语中带着轻松愉快。
心里也松了口气。
“你人很好看好不,从小就好看。”
“心儿才是从小美到大。”
水冰心没有接话。
筝君只是揽过她。
水冰心将头放在了筝君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筝君抚摸着水冰心的秀发。
“主人我们没有家了,是吗?”
水冰心没有睁开眼睛,话语也平平的,可是却让听者失了神。
“没了就没了,你还在就好。”
没了就没了,你还在就好。
水冰心的心颤了颤。
冰念心,你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亲手把你唯一的家给弄没了!
就为了一个男人!
毁了你唯一的家!
水冰心捂着胸口,有些疼。
“心儿不要多想。”
“好!”
对于筝君的话,水冰心从来都不会拒绝。
山崖上的画面很和谐。
可是回顾山下······
“知星,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柏易辰已经杀红了眼,手执着染满了鲜血的剑,地上满是侍卫的尸体。
有几个侍卫护着知星,没有惧意只有战意。
哪怕他们都知道,这一战,自己的命会交代在这里,都没有丝毫的退意。
“柏易辰,你真的要如此执迷不悟吗?”
“知星,是你被那女人迷了眼睛。”
柏易辰眼眶泛红,想到自己凝儿妹妹。
北城皇宫内,北执澜看着面前的宁郇,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
宁郇令牌往他手里一塞,“赶紧拿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宁郇转身离开了。
北执澜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摩梭着上面的纹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就很讨厌我。
可是,为何父皇母后和舅舅都说他很喜欢我,说当初也是因为我才留在北澜国的。
我不信。
他是想干嘛?!
是认为我对他没有威胁是吗?
“主子,马已备好。”
北执澜闻声,将令牌收好,走了出去。
“驾!驾!驾!”
一匹骏马出了城,往山崖去。
只是,他的心口隐隐发痛。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快点!
再快点!
“驾!”
“驾!”
北执澜脸上出现了着急。
心中的不安正在慢慢的放大。
北执澜握着缰绳的手已经被勒出了鲜血,可是却丝毫没有察觉。
一定要问清楚!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