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滚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而另一边的上官茗凉却还在想着上官茗染和他说过的话。
心理学?博士?这两个词汇他还是不懂,上官茗凉翻了个身,双眼望着床顶,想着异世是具体怎样的。
上官茗凉眨眨眼,还是阖上了,明天还要去国子监上学,还是早些睡吧。
阿染,等身体好一点了,也是要去的吧?
上官茗凉又想着和上官茗染一起上学的情景。到底是亲兄妹,上官茗凉待沈湘可比待之前那个人要好多了。
次日清晨。
天晴。
心情激动的上官茗染早早的起了,看着繁复的衣裙叹了口气:“这衣服是生怕被我穿上吗?怎么都这么复杂?”
就在上官茗染专心致志的与衣服做斗争之际,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小姐,你起了吗?”
上官茗染不知道是谁,仔细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唉,好像是岭安的声音!
上官茗染扬声道:“起了。”
于是岭安便推门走了进来,有几分担忧的说道:“小姐,你门怎么没锁啊。”
上官茗染昨天没有留她们守夜,结果粗心大意的忘了关门。
沈湘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道:“啊,不小心忘了。”
岭安感到无奈又无语。
随后岭安从外面端来了水,给上官茗染洗漱完,就去整理床铺。
紧接着岭榭便进来帮上官茗染更衣绾发。
上官茗染看着不禁怀疑,莫不是我俩的手不一样?怎么她几下就把衣服弄好了?
收拾妥当后,沈湘坐在铜镜前看了看,黄色的镜面映隐隐绰绰射出一个明媚阳光的面容。沈湘挑了挑眉,跟自己在那个世界的样子有点点差别,那个世界的自己,嗯……沈湘想了想,却发现记不怎么清楚了,恍若隔世。
岭榭站在上官茗染背后,看着镜中的女子,只觉得原本被刁蛮嚣张掩盖了的可爱明媚又重新出现在阳光下。
不过紧接着岭榭见镜中的人突然挑了挑眉,于是单纯明媚什么的便又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狡點和笑里藏刀。
眨眨眼,再去看。却发现似乎是自己看错了,镜中的女孩仍旧阳光明媚。
岭安一出来,也被略施薄粉,明眸皓齿的上官茗染惊住了,小姐周身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失个忆竟真像换了个人似的。
待回过神来,便带着上官茗染往膳厅走去,刚出了院子,便看到了上官茗凉。
他正站在悦染园的门口,侧脸被太阳染上了一层金色,神情寡淡的望着园中,上官茗染一出来他便看见了。
上官茗染不禁怀疑,这人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立地成佛飞升成仙了似的。
心里吐槽着,但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上官茗凉也见上官茗染出来了,面上才有了几分人气,多了些温和。
说道:“起的挺早,怎么没再睡会?”
上官茗染打着哈哈道:“心情兴奋,睡不着,就起来了。”
顿了顿继续说:“你起的不也比我还早嘛。”
上官茗凉似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纠正到:“叫哥。”
岭榭岭安都没见过这大公子说这么多话,不得有些惊讶。又听到那一本正经的“叫哥”两个字,更是惊得不行,大公子何时会这么较真了?
“嗯嗯,哥,哥你是我哥,行了吧。”上官茗染有几分无语。
上官茗凉还是不满意,她太敷衍了,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说:“走吧,去膳厅吃饭了。”
“将军府里没有正经的女主人,之前府中中馈都是孙氏再管,后来出了那当子事,现在中馈由上官蝶的生母林姨娘管着。”
一边走着,上官茗凉一边淡淡的给上官茗染讲着府里的事。
“家里辈分最高的就只有爷爷,我们不用起早请安,你也可以多睡一会,不必起那么早。待会去膳厅你只用给爹爹爷爷问个好就行,他们宠你,不会叫你行礼。”
上官茗染走在他身侧,好似在认真听着,时不时沉思一下还点点头。
“上官吉和上官庆是已故伯伯的儿子,他们母亲前些年病逝,是你的堂哥,上官庆是哥哥,上官吉是弟弟。”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看上官茗染。上官茗染还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恰好也抬头,于是二人对视一眼。
上官茗凉满脸无奈:“你多少也听一点。”
上官茗染分毫不心虚,说道:“我看出来了,上官兰是个爱装柔弱的,上官蝶心比天高也是个跋扈的,上官莹性子冷,但不坏,上官吉和上官庆单纯的蠢而已。”
上官茗凉愣了愣,复又笑了笑:“你猜的倒准,但他们身份呢?这可不是猜的到的。”
“跟你说了我专学心理的,哪能连几个孩子都看不透。”上官茗染很飘,“身份什么的你不是说了吗,我都听到了。”其实她最仰仗的东西还不是心理学,而是另一样更有用的东西。
上官茗凉撇了她一眼,淡淡道:“那你看透璃王了吗?”
谈到这个,上官茗染默了默,“嗯...他虽救了上官兰,但是似乎不喜欢她。”
上官茗凉有几分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就猜到这?”
上官茗染低了头,摸了摸鼻子,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又没怎么和他接触,他又是皇家人,皇家人哪有简单的?哪有那么好猜?”
上官茗凉又趁着上官茗染低着头,拍了拍她的头。
在上官茗染甩开之前把手收了回来,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说道:“好了,我们到了。”
上官茗染惊讶,“这么快?”
上官茗凉扫她一眼:“你没发现你今天的院子和昨天不一样吗?”
“哦。”上官茗染懂了,确实不一样,不过刚刚她不小心忘了,是的,不小心而已,不小心而已,不是没发现!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膳厅,门口的丫鬟冲他们行了礼。
进了膳厅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来齐了,上官茗染讶异,正想扯扯上官茗凉,问问他不是说我起早了吗,他们好像比我还早很多。
可上官茗凉却已冲上官鸿铭和上官驰作了个揖,淡淡道:“父亲,祖父。”
上官驰和上官鸿铭自打二人一进来,视线就落在上官茗染身上,上官茗凉行了礼后,上官驰便笑道:“阿染,阿凉,快过来坐。”
上官茗染便跟在上官茗凉身后,上官茗凉坐在上官鸿铭身旁,上官茗染坐在上官驰身旁。上官驰坐在上首。上官茗染对面便是上官鸿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