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倒是不虚，但是人多打起来还是有些棘手，不过心底的忧虑更深，这自己要是走了，虎子能放过小灰吗？
也不能悄悄把虎子给杀了，他是讨厌，在村子里作威作福，嘴里又不知检点，说话不干不净，不过萧小把他的缺点罗列出来，还是认为不应该杀了他。
要不威胁威胁他？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潜入他家中，拿着剑指着他的脖子，厚着声音说：“你要是再欺负村子人，有人会杀了你。”
萧小觉得此方案颇可行，纳入备选计划当中。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催督小灰习武。
习武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练成高手的，没有一定量的积累，找不到顿悟的机缘。
萧小抓紧时间向小灰灌输自己练武这些年总结的技巧，人体命门的构造，好在小灰时不时在郎中的店里做小工，这部分学得十分快。
一度让萧小以为遇上了跟自己一样的天才。
简单试炼了一下，小灰底子不错，看来平时没少打架，或者被动挨打。
而且小灰十分好学，不仅反复练习萧小教给他的窍门，还主动请教萧小不少问题。
师父最喜欢好学的学生，萧小也不例外，一度感慨自己运气不错，一收就是一个好徒弟。
两日很快过去，假期只剩最后一日，萧小必须得离开了。
但又舍不得丢下这么个好苗子。
小灰问她能不走吗？
萧小明说，她只有七天的假期，小灰算了算与萧小待的日子，已经过了六天了。
自己竟把她的整个假期占了吗？突然有些歉意。
萧小一心想着抓紧时间让多教小灰些武艺上的知识，把课堂上到了晚上。
学生最讨厌拖堂的师父，即使师父是为自己好，不过要是师父是位与自己年龄相仿长得又美丽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萧小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一直在想着怎么提高小灰的武功。
不知道该说萧小负责还是说她死脑筋。
总之，第二天，萧小没能按时起床。
日上三竿，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眯着眼转眼珠子后，等待宕机的大脑恢复正常运转。
一分钟后，门外敲门声依旧孜孜不倦，怎么小灰不去开门呢？
睁开眼，扫了一遍屋子，才发现小灰不在屋里。
“姑娘，在吗？姑娘！”
听清楚门外的声音，确定不是小灰。
萧小霍地起身开门，门口站着一位布衣老者，佝偻着背，说话时口水飞溅，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吗？”萧小镇定地问。
萧小深知对方急，自己就得稳住。
“不好了，小灰跟虎子他们打起来了。”老者终于说清楚了。
“走，快带我去。”萧小立马说。
路上一打听，还是小灰主动去找的虎子。
难道这家伙学了两天功夫就飘了？
萧小从小受师父的教导，学会藏拙，学会藏拙能给自己避免不少麻烦。
小灰刚有些“本事”就要露出锋芒，对待问题的方式跟自己太不一样了。
快到处时，老者给萧小指了个方向，却不再向前走一步，萧小知道他是不想沾染是非。
虎子他们毕竟是村中恶霸，要是被他或者他的手下看见，老者以后在村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萧小理解，感谢完老者，朝小灰站的方向走过去。
小灰已经撸起袖子，看阵势打算大干一场。
“怎么的？又想找茬！”萧小慢悠悠地走到小灰身边，对着虎子那群人说。
“这回可是他找的我，你别冤枉好人啊。”虎子说。
他那群人中有一个瘦高的人歪着眼说：“小灰虫，你不会每次打架都盼着女人来救你吧。”
“我是他师父，徒弟有事，师父出面，天经地义。”萧小急说，也是为了不让小灰难堪，堵住退路。
小灰并不是不知道她的用心，但还是说：“虎子，这次我们一对一，谁也不喊帮手，怎么样？”
面对小灰这样的武功小白的挑衅，虎子自信心爆棚。
爽快答应：“好，一言为定。”
萧小担心小灰这半路出家的功夫能打得过虎子这样的打架好手吗？
萧小仔细地比较了他们两的身形，虎子长得人高马大，一身壮硕的肌肉，把衣服鼓得慢慢的。
而小灰中等身材，肩膀宽厚，但是看起来力量比不上浑身蛮力的虎子。
这样也好，打定主意，让小灰实战积累经验。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萧小道：“比试的话，不能动刀子武器，就凭一双拳头。”
“好，凭一双拳头。”虎子粗声重复了萧小后半截话，应该是很赞同萧小的提议。
过了几招，两人互打到对方，萧小一眼看出虎子下盘疏于防守，想提醒小灰，但碍于规矩，还是闭嘴了，默默在心中记住虎子的漏洞，想着等比试完再跟小灰说。
继续看下去，虎子虚晃一拳，骗过小灰，一拳落在了小灰鼻子上。
到底是没有经验，萧小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真正把戏。
小灰感到自己鼻子里流出了血泡，来不及擦拭。
萧小担心小灰会被激怒，还好没有，还算沉得住气。
小灰围着虎子转，虎子接连吃瘪，总算被惹火了。
手上一用劲，连带着身子往前冲。
机会来了，小灰抓住虎子的破绽，膝盖带动脚一别，虎子应声倒地，小灰骑上去，向后别着虎子的手，喝问：“服不服？还敢骚扰小红不？”
原来是为这事。
虎子被按在泥地上扑腾，嘴里嚷道：“我没有侵扰她，你打赢了一场，别得意。”
小灰手上使劲，再问：“还说没有？”
虎子依旧不认。
小灰下手不知轻重，把虎子的手又往后别了一段距离。
离得不远，萧小几乎听到了虎子手臂裂开的声音，担心虎子的手被小灰卸下来，激怒人群，便说：“好了，放开他吧。”
“不行，除非他承诺再也不去侵扰小红。”
“我没有！小灰你算不算男人，打架就是打架，打赢了还想给自己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不是，我就敢承认我打架就是为了打架。”
萧小问：“你果真没有侵扰别人吗?”以女人的直觉，萧小觉得虎子并不是在撒慌，当然她问也是为了给小灰一个台阶下。
“没有！”虎子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说话有谁会信？”小灰脑子坏掉了，非逼着虎子承认。
这在萧小这种江湖人看来，有些不可理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