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天晚上，毛炎炎梦见某人穿着白大褂，但单位又不是正经医院。有点什么保健，咨询业务啥都有的感觉。叫什么“江山赋”……
公司坐落在山脚下，从一侧望出去，有柔美青翠的山坡。树上挂了藤，结了好多南瓜。还有其他水果蔬菜。
他个子有点矮。梦里也还没有特别熟。各种礼貌性微笑。
尽管有点模糊，但毛炎炎知道，这个梦里的人，是江浙滔的投射。肯定不是贾东。
6点多醒来的她在成蓓的床上闭着眼回想了好一阵，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
8点半坐在教室里的时候，江浙滔的“早”又到了。
毛炎炎说：我已经到教室了。
对方很欢快似的问：这么快？
毛炎炎说：睡得很差。
江浙滔问：为什么？
毛炎炎摊手：不知道啊！
江浙滔又问：想事了？
毛炎炎说：没有啊！
江浙滔换了一个问法：那是想我了？
毛炎炎脸一红，发了一个“你话很多诶”的表情。
对方则发来一只猪在小货车后面欢乐地摇着风车的表情。很得意的样子。
毛炎炎心想：20岁之前少年男女的恋爱和现在她和江浙滔的状态应该也没有本质的区别吧？如果要说差别，可能很多不懂啊20岁的男生，并不懂得怎么去讨女生的欢心，怎么去撩拨。但彼此的试探、暗示，应该如出一辙。
当天放学后，毛炎炎的大学同学孟享来找她吃饭，她们约在学校附近的徽菜馆。
之所以专程从东四环跑过来，是因为孟享有个工作的事情要跟毛炎炎咨询。如果不约在这边，毛炎炎临时的住处离孟享更远，而一周刚刚开始，如果想离得近，需要等到下一个周末毛炎炎回东边的时候。孟享不愿等那么多天，索性就坐车过来了。她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孟享以前也在媒体工作，是首都某著名的都市报。不过因为受互联网的冲击，这几年各种纸媒纷纷倒闭，那家报社也不例外。孟享离开报社后和朋友做过创业公司，也给一个财经类公号做过主笔，但都干够了。她很羡慕毛炎炎还有对一些事的热情，例如做衣服。但其实毛炎炎自己知道，她从来缺的不是热情，是持之以恒和勤奋。
这次来，主要是因为孟享的一个前同事，目前和人在做影视类项目的投资。因为毛炎炎跟娱乐圈打交道已经十多年，所以，想先跟她咨询下大体的情况。
见面之前，毛炎炎在微信里跟孟享简单说了一些，问她这个前同事想做这类投资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赚钱？影视圈的项目能赚钱的比例并不高，真正大家都看好的IP早就被大公司、大平台买走，想参投的话，没有现金加资源的优势，人家根本不甩你。手上拿着几百万，做做文艺片或者电视电影可能还行。但这类项目最多是赢个进场的资格，赚钱难，水也比较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