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滔问：午间休息呢？
毛炎炎回答：1点继续。
对方又问：要不要约个会？
毛炎炎带着情绪说：13分钟！五六分熟的朋友。
江浙滔有点懵：什么意思？
毛炎炎说：我记仇！说几分熟，就几分熟。
江浙滔急忙解释，发了两条语音过来：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怎么还记仇了？我和你当然不是五六分熟。我们要百分百得熟透了！
停顿了一下，毛炎炎见他不再说话，问：编不下去了吧？
对方回复：等你反馈呢！
但时间已经到了上课的节点。毛炎炎发了个“努力”的表情。没多说什么。
对方却拨来了视频电话。吓得毛炎炎赶紧挂断。虽然她已经设成静音了。
她说：上课了！
江浙滔回：知道！我故意的！
毛炎炎发了个“打你”的表情。
对方则回过来一个“亲亲”。
这家伙，最近使用这个表情频次有点高啊！
毛炎炎其实哪有心情专心听课？她发了一段文字：反正你就是认识我之后设成了三天可见。可能五六分熟的朋友就是这样吧。我的理解。
结果对方发来一句“那要不要身心相融啊”。
毛炎炎只好打岔：你又不是雪糕！
对方说：你要融化我啊！
毛炎炎说：不！就要五六分熟。
“那就满足了？”
毛炎炎发了个白眼。
对方也发了个表情，上面的字是：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毛炎炎又翻了个白眼，说：戏精！
江浙滔又问“什么意思”。难怪他整天听的歌都是刘德华、罗大佑呢，这21世纪的各种新词儿，他是真的不太懂。
毛炎炎解释：爱演！
对方立刻说：演什么啊？谁跟你似的都是表演。我很真实的。
毛炎炎反问：我？
江浙滔说：没错！就是你！
毛炎炎发自内心大笑了一阵，连打了7、8个“哈”字。然后说：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
江浙滔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玩笑是不是开过了。赶紧说：别生气哈！
毛炎炎说：不生气，但记仇。
对方又发来一个“亲亲”。
毛炎炎都有点吃不消了。
她问：你下周还出差吗？
他们认识差不多三周，江浙滔是每周平均都要出差两三天的。除了搭车一起下班的三、四次，他俩没在其他的时间见过。江浙滔问过几次毛炎炎要不要晚上一起溜达一下，毛炎炎都觉得不在最好的状态婉拒了。但其实，她心里已经觉得这个人和她挺近的了。那种感觉说不清楚。就是互相有好感，但又没挑明是什么关系那种。
江浙滔回答：应该不出了。到时咱们一起吧！
毛炎炎问：一起？
江浙滔说：上下班啊！
毛炎炎松了一口气：你上班太早了！
对方说：那我叫你起床。
毛炎炎心说：老娘是因为起不来床所以放弃跟你一起走吗？老娘是想多睡一会儿。
她说：不要！
对方只好说：好嘛！发张你的照片来看看。
毛炎炎整整一个夏天上课期间，就没化过妆。就算用美图相机，滤镜开到最大，拍出来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她才不会拍呢！
于是，她从相册里选了一张老年模特班学员走秀的图发了过去。一帮5、6十岁的大妈，梳着溜光水滑的盘头，穿着各色各样的旗袍，优雅地挺胸收腹……
江浙滔看到，吓了一跳！问：哪个是你？
毛炎炎直接挑了个“呸”的表情，发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