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森屿并排走着,因着刚才的动作,我们之前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气氛在环绕。
心里想着要是牧玄逸在这就好了,以他的脾气总能调节一下这个诡异的气氛,可是这个牧玄逸到底去哪里了,半天都不见人,明明是一起出来的,但是最后总是跑得没有踪影。
“你有看过打树花吗?”江森屿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打树花,是什么,是戏法吗?”我有些好奇。
“你这么说似乎也对,但是却也不完全是,听说这个小镇每逢月末就会有铁匠把熔化的铁水泼洒打城墙上,迸溅形成万朵火花,因犹如枝繁叶茂的树冠而称之为“树花”,现在算算时辰也该快开始了,不知道你想去吗?”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很温柔的看着我,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炽热的眼神看着,有些不适应,忙躲开了眼神,含糊地说了一句:“去......去。”
他又是莞尔一笑,拉着我就朝东边走去。
我被他突然的牵手动作吓了一跳,虽然我出身乡野,但是这个男女之间授受不亲我是知道的,可对他的牵手,我并没有排斥,反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长一张俊朗不凡的脸,可我也不是好色之徒。怎么就不会拒绝呢。
这些尴尬,被打树花如梦的场景冲散了,金色的似花的流体喷撒在城墙上,溅起来像烟火一般。
我看着打树花,他却看着我。
我和江森屿回来的时候,还是不见牧玄逸,这个牧玄逸,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番,自己跑地没影了,留我这般境地。江森屿还问我要不要背我,我吓得疾步往客栈赶。
好不容易回到了客栈,也不等江森屿说话,我立马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靠着门板平复了自己乱跳的心脏。
这一晚,我似乎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就是一头白鹿,很好看,站在雾中,而我旁边是一个穿着白色华服的男子,容貌似乎看得清,又似乎看不清。又梦到我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旁边还是有他。这个梦很长。长到我以为是真的,但是醒来又记不得梦里的东西。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才见到牧玄逸,我看到他就来气,不想理他。
可是牧玄逸却像狗皮膏药一样,吃着早饭还是不停地和我说话。
见我半天没反应,又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昨天我看到江森屿和你在一起玩得开心,我就回避了一下,我识趣不,你们昨天相处还不错吗?”
看着他一脸八卦的样子,看来昨天他是故意走开的呀。
我皮笑肉不笑说道:“你可真识趣呢。”
牧玄逸以为我真的在夸他,更加自豪道:“那是,我可是最善解人意的。”
我狠狠地踩向他的脚,他疼的丢下了自己手里的馒头。
委屈道:“姑奶奶,我又咋了,你怎么恩将仇报呢。”
“让你走,让你躲,你不知道昨天我有多尴尬吗,你瞎点什么鸳鸯谱。”一边说着,我狠狠扭着他的胳膊。
他一下子挣脱不开,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现在我一定,一定无论怎么样,都不会乱跑,我一定坚定站在你旁边。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看他求饶了,我也松了脚和手,拿起馒头又接着吃,他揉揉自己的胳膊,小心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