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在知道这件事后,很是生气,说我犯了大错,让我好好呆在房中静思己过,但是也没有赶清念走,只是把他交给了南苑小树林里负责照顾灵兽的侍者。我在房中想了很久,我不明白我哪里错了。我承认当知道空也道长死了的时候,我心里是害怕,觉得自己很邪恶,可是内心更多的快意。后来我又想了想,对,我没有错,为什么仙者可以杀了我们灵兽,扒我们的皮,对我们揉圆搓扁,我们不能对他们做什么呢。我们都是万物的生灵,难道我们就低人一等,不,我们皆平等。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又和春温说起,春温很是震惊地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说“喃音,这个世间不是你认为平等就是平等的,我们都是弱者,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规定,你还小,想法会简单些,等你长大些,经历的多些就明白了。”我对此很是不解,为什么春温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为什么春温不想反抗呢。我又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后又过了几日,我解了足,便又能出来溜达,但我也不敢去找大帝了,所以我时常去找清念聊天,和他分享许多心事。但清念只对如何修成人形,修成道十分热衷,经常缠着我教他,我也是倾囊相授。清念慧根也是极高的,短短几日也学会了些自保的法术,他还让我给他改名,我问为什么要改名,他却说自己名字是某个想要捉他当坐骑的道长取的,他不想要这个名字,听着就像是坐骑,他想要一个像人一样的名字,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毕竟我文采不行,不过我有听一些廊下的侍女聊凡间的话本子,都说那个郎君,这个郎君的。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听起来就是人名。便告诉他,以后就叫他小郎君。他喃喃地说了好多次小郎君,很是喜欢。
因着他的道法不够,不能化成人形,玩起来也不方便,于是每次和他玩耍我都是化成白鹿模样,时而逗逗树林里的鹤,拔一拔蛟龙的尾巴,偷溜出去玩耍。日子过得还真惬意。
这日我在房里正做一个绒球,准备和小郎君一起玩。谁知敲门声响起,我前去看门,一惊,外面站着大帝,他还是如之前的模样,就是眼底有些泛青,似没睡好。他看了我一会没说话,我有些好奇,正想开口,他却说“喃音,这段时间怎么没来我书房,是不是又想着偷懒了,还是想着与那个墨麒麟玩,不知道要用功。”大帝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语气却很冰冷,还有一丝恼怒。他从未对我这般,我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说“不是的,大帝,我,我只是害怕你还生我的气,所以才,才不敢找你。”大帝闻言语气和缓很多,说道“你也知道啊,亏你杀的只是个散修,也无人看见,要是换成其他天家大族的人,我想保你都保不住,你要记住在天上就要遵守天族的规则,安守本分,不然随时会有杀身之祸。这次我已经让人清理好了一切,没人会知道你误杀了那个散修,但是你要记住不能再有下次了。知道了吗。”
我抿了抿嘴,脑中暴风了一阵,然后坚毅地抬起头对大帝说:“你是不是认为我错了。”然后顿了顿说“”我没错。我们是平等的,为什么他可以杀我们,虐待我们,我不可以杀他呢?”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大帝,这也是我第一次那么直白的看着他,我感觉到大帝眼中的不可思议和震惊,过了一会他竟然苦笑了一下,便背过身便走了。最后只留下一句:“不管你怎么想的,切记要学会隐藏自己,遵守规则。”
大帝的话也让我想了很久,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人要隐藏自己,为什么自己想做的事情要克制,规则,又是什么。后来我自己翻来覆去又想出了一套说辞,我认为大帝是错的,我们就是我们,如果我们只会隐藏自己我们还是自己吗,难道不累吗,可能我们灵兽就是这样,死脑筋。后来我也把这事和小郎君说了,小郎君居然赞同大帝的说法,我也暗暗吃惊,为什么他会这样想呢,真的是我错了吗。这事又困扰了我许久,也没得出什么结果。很快又被我抛之脑后了。
这日春温似乎很忙碌,宫里的侍女也是,进进出出的。听说大帝办寿辰,是七千岁大寿,在那日众仙家都会来庆贺,可能天帝也会来,所以宫里提前一个月便早早地准备开了。大帝也很忙,不仅忙着试穿宴会穿的寿服,还要忙着处理凡间的琐事。我也是好几日不曾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