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六福烟馆内,王满虎盯着眼前的三个年青人,恶狠狠地问道。
那个陈真已经醒过来了,全身被绑得结结实实地,王满虎那一下摔得他确实有点狠,内脏应该伤得不轻,现在依然一副萎靡的模样,眼中再没了刚才的骄傲,看着王满虎的神情像看着怪物一般。
只有被王满虎抡过,才能知道这个人的力量有多么恐怖,那种力量已经足以碾压他所知道的所有技击技巧。
带眼镜的斯文青年则是一脸恐惧惊慌,身子紧张地微微发抖。
倒是那个叫苏曼的女子表现地最为镇定,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依然昂着头,冷静地和王满虎对视道:
“我们是上海申报的记者,你们没有权利拘押我们。”
屋内的王满虎,刘大刀疤几人登时呆了一下。
记者?
就是那种专门在报纸上写文章的人?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们在我烟馆里鬼鬼祟祟地要干什么?”
刘大刀疤立即警惕地问道。
苏曼和斯文青年对视了一眼,那丁健眼中有些犹豫,女子却坚定地朝他摇了摇头。
“我们有新闻采访的自由,无须向任何人请示,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所以拘禁他人是违法的,快放了我们!”
女子气愤地说道。
违法?
老子是混道上的,你跟我讲违法?老子从小到大干得都是违法的事,再说如今的世道,谁真的会把那些什么法不法的当回事啊!
就比如抽大烟这件事,不也是不合法的么,可现在这市面上大小烟馆林立,也没见政府里有人出来管过,反倒往烟馆跑得最勤的,就是那些当官的。
“M的,这娘们很虎啊!”
刘大刀疤骂了句娘,接着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女记者,嘿嘿淫笑了起来道:
“不肯说是吧,不肯说老子让兄弟们轮了你,这小娘们长得还真不错,老子平常做那事都是别人动的,今天就破下例,勉为其难在你身上干一炮。”
“疤爷,就你这把年纪,这身肥肉,到底行不行啊!还是别费力了,免得闪了腰,这种事我们年青人帮你代劳好了。”
旁边癞痢头恬着脸说道,这小子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了,这么洋气漂亮的女人,他平常哪有机会接触到啊!
这下苏曼终于感到害怕了,俏脸变成一片雪白。
“你们这些混蛋!你们真敢这样做,以后我陈真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被五花大绑的陈真愤怒地喊道。
癞痢头直接在他身上踢了一脚骂道:
“还想以后,等老子们当着你的面搞完这女人,就把你扔黄浦江里喂鱼去。”
当然,这只是癞痢头吓唬吓唬这几个有点单纯的青年而已,就算他真的想那样干,王满虎也不会同意,我们是道上混的没错,但我们不是畜生,轮J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事实上,这几个青年也确实蛮好吓唬的,特别是那个叫丁健的斯文青年,立马就服软了,竹筒倒豆子般将他们的来意说了出来。
三个人中,苏曼和丁健都是上海一个什么申报报社的记者,至于那个陈真,是陪他们一起过来保护他们安全的。
至于他们来松江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正在做一个关于龙国人吸食鸦片的深度调查报告,嗯,这句话是他们的原话,其实王满虎也听不大懂这深度调查报告是啥玩意。
总之这几人在上海那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松江有一个大鸦片商,上海市面中甚至包括江浙两省,有近六成的鸦片都是从那个鸦片商那里流出来的。
这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对完善他们那个什么深度调查报告自然极有意义,所以他们就跑来松江了,可是忙活了几天,却没有探听到关于那个神秘的鸦片商人的半点消息,后来听说六福烟馆是这里最大最好的烟馆,几人就进来这里探听消息了。
事情很简单,并不是刘大刀疤原先以为的什么仇人针对他的阴谋。
“你们知道吗?当年我们龙国因为鸦片,被洋人硬生生用战舰大炮打开了国门,如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们龙国的鸦片产量却占全世界鸦片产量的八成,全国吸毒人口达到8000万人以上,占总人口的16.8%,成为世界上产毒、吸毒第一大国,像我在东瀛留学的时候,那些东瀛人,都称呼我们龙国人为东亚病夫!”
说着说着,那苏曼神情突然激动起来。
“除了损害体质之外,因为鸦片,又有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官吏整日沉迷于此,不理政务,军队因此军纪废驰,甚至为了种植鸦片获取高额利润,许多地方的军阀,驱逐农民,霸占最肥沃的土地用来种植鸦片,这鸦片危害之大,罄竹难书!”
“所以这次我们申报,发起这个深度调查的目的,就是要将这些事情整理成文,公之于众,警醒国人,推动政府厉行禁烟之事!”
说到最后,这名看去柔弱的女记者脸上,一片慷慨激昂之色,浑然忘了自己正身处险境。
王满虎和刘大刀疤两人面面相觑。
“M的,这是要砸老子饭碗啊!”
刘大刀疤爆了句粗口。
“阿虎,你看这几个人怎么处理,要不直接……”
刘大刀疤挥掌做了一个砍人的姿势。
“刘老板你信得过我的话,这几个人就交给我处理吧,保证不会让你们六福烟馆有后患。”
王满虎随口说道。
刘大刀疤怔了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道:
“我还能不相信阿虎你吗?上次要不是你带人去江上拦下那几个老千,我老刘不知要损失我多少钱呢!行,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你虎哥自然不会害我老刘的是吧!”
这头胖狐狸,话里有话呢!
王满虎笑了一下,示意长腿几人将那两男一女押走,只是出门之前,他突然回身问了刘大刀疤一个问题。
“刚才这几个人说的,我们松江有一个大鸦片商,我是从来没听说过的,刘老板你知道是谁吗?”
“靠,谁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瞎几吧消息,如果咱们松江有这么一号人,我老刘还要花高价向那些洋人进货吗!”
刘大刀疤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接着骂骂咧咧地说道。
王满虎哦了一声,转身出门。
“老大,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到了六福烟馆外,长腿指了指那三个年青人问道。
“带去码头江边。”
王满虎负着手朝前方走去。
“老大,真要把他们扔江里喂鱼啊!”
癞痢头看着那个漂亮女记者,一脸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