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紫幽坐在贵妃椅上吃着切好的水果发呆,她一直好奇一个问题,那恶灵如果是冲着她父王寿宴来的为什么不在花桥附近出现,那里距离冥王府最近,冥王府下镇压数万怨灵,怨气最是充沛,但是这个恶灵却出现在了孟婆庄附近,孟婆庄是鬼魂们投胎转世的地方,怨气是最稀薄的,这究竟是故意针对孟婆庄还是在暗示冥界什么?
紫幽百思不得其解,丧气的瘫在了椅子上。
“尊主,柳安姑娘来了,您要见一眼么?”阿彩在门外跟紫幽说。
柳安?
柳安还好意思过来见她?
“让她去主厅等着!”“是。”
柳安站在主厅,阿彩并没有给她搬来椅子,在阿彩看来,这个柔柔弱弱的姑娘整天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害得自家尊主每次都要背上妒忌长女的罪名,长的平平凡凡就算了,偏偏心思却不是那么的安安分分,当真是侮辱了她的名字。
柳安看着碧华殿的装饰,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凭什么!她才是父王的长女,凭什么都要围着虞紫幽转!尊主的位置理应该就是她的,偏偏自己投错了胎,若是自己是王妃的孩子,谁敢如此轻视她!
柳安在殿内站了许久,紫幽才悠悠走出来,坐在了主位。
“妹妹......”
“放肆!如今公主殿下是景渊尊主,你来拜见理应行大礼,再者,就算公主不是尊主,你也配不上成公主为妹妹!”阿彩气冲冲的怼了回去。
“够了阿彩,你找本座干什么,怕不是知道自己今天丢了人来这儿领罚?”这是紫幽第一次称自己为本尊,本就看不惯柳安这柔柔弱弱的样子,当年要不是柳安......她也不会在碧华殿修养千年,无法踏出冥界去外面看看。
“妹,尊主,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父王的女儿,我就是想尽一份孝心!”柳安泪眼朦胧的说,若是一个男子,怕是要心化作一滩水,她说什么是什么了。
“孝心?哼,你是个笑话吧!你难道不知道你不出现在父王母妃面前就是最大的孝心吗?”对这个血缘上的姐姐,紫幽不是没有敬过,可是变本加厉的小动作让紫幽对她厌恶至极。
“尊主,我......”
紫幽从座位上缓缓走到了柳安面前,食指勾起了柳安下颚,轻轻滑动。
“柳安啊柳安,你若还想和你的小情郎享受,就乖一点,就好好回去你的暗阁闭门思过,哪天心情好了本座就放你出来,若是不想,明天我就让黑无常抓了你的小情郎给我做面人皮扇,日日挂在你床头陪你!”紫幽笑着,用最温柔的声音对柳安说。
柳安浑身发冷,嘴唇不自主的打颤,“尊,尊主,我这就回去。”说完,颤颤巍巍的行了个礼,朝着门口跑去。
“站住!”紫幽冷冷的声音将柳安吓得差点摔倒,柳安转过头,看着紫幽,生怕紫幽会对她做什么事。“柳安,你要记住,你的一举一动本座是最清楚的,若是你觉着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能让本座一败涂地,那么你尽管去做,机会可就只有一次,成功了,你或许可以高枕无忧,但若是失败了,柳安,别怪本座没有警告过你,不单单是你和你的情郎,就连你那整日里哭哭啼啼的亲娘,可能都会给你陪葬!”紫幽欣赏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着,这话像是对柳安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她又给了柳安一次活命的机会,若是柳安自己不珍惜,那么就别怪她冷酷无情了。
柳安飞也似的跑回了暗阁,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自己的屋子,又想到了碧华殿的富丽堂皇,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插在了掌心,她恨,明明自己是冥王的第一个女儿,明明自己才是最应该受到外人瞩目的那个,凭什么,为什么明明虞紫幽小的时候明明已经要死了,明明被自己亲手推进了怨灵门,凭什么能够活下来,凭什么能够安然无恙!听着隔壁柳夫人敲着木鱼,念着佛经,柳安更是忍无可忍,飞快的跑到了隔壁,将柳夫人的佛堂砸了个干干净净。
柳夫人看着面前的柳安,无奈的摇摇头,“安儿,你不要总是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安安稳稳的,之后嫁给布奈,你也算是幸福。”柳安被柳夫人的话激怒,“娘!明明就应该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让!凭什么!”
柳夫人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柳安脸上,哭着看着柳安。
“安儿,我们的恩恩怨怨岂是一朝一夕说的清楚的!你要明白,不是你的,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会是你的,若是你做了,你怕是连你父王半分怜惜也没有了!”柳夫人看着已经魔障的柳安很是痛心。
柳安在碧华殿受了委屈,如今看见自己亲娘也没能理解她的不甘,就去跑回了屋子,坐在自己的床上蜷缩着自己,强大的恨意充满了她的周身。
“你,想要杀了他们吗?”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