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酒楼一别,尉迟渡和那两个少年就再没见过。尉迟渡兜兜转转在南楚呆了近两个多月,玩遍了南楚的大街小巷,好不快活!
“小姐,老爷传信让您三日后回北齐!”就在尉迟渡思索着今日要去何处消磨时,七七递过来一个信筒。
“为何如此着急,府中出事了么?”尉迟渡拆开信筒,却也不明所以。
“小姐,三日后就是咱们北齐的中元节啊!您往年都是和老爷夫人一起过的!”
“中元节……南楚也有中元节吧,我前几日还看到有人往房梁上挂灯笼呢!七七,你帮我给父亲回信,就说我今年在南楚过中元,过完就回去!”
“诺!”七七接过信筒,悄然退出房间。
三日后
“哇——好漂亮啊!”站在河边的尉迟渡望着水中花团锦簇的许愿灯和不断飞上天空的明灯,不住赞叹,“南楚的中元节比我们北齐灯会好玩多了!瞧瞧,这般美景盛况可比简简单单的灯谜会有趣多了!”
“小姐,这里鱼龙混杂,可万万要小心些啊!”七七和身边的侍卫尽管一直护在尉迟渡身畔左右,却不免有人推搡,以致乱了视线。
可的确,尉迟渡让人盯上了!
就在离河畔不远处,几个山匪打扮的人隐匿在人群中,不停的靠近尉迟渡。只要稍稍留神,从这群“山匪”特别的组织性和严明的纪律也不难辨认出这是南楚的士兵。
“啊——”混乱之中,七七弯腰去扶身侧跌倒的女子。霎时间,尉迟渡就被人迷晕带走了。而同样失踪的还有在彼岸的那日两个少年郎。
尉迟渡幼时体弱多病,是以在药汤中长大的。面对她体内强大的抗药性,小小的迷药也不能耐她怎样!
可或许是因好奇谁会无事来绑架她,她就那么顺从的被拐走了!
而还在河畔的七七及帝师府的侍卫却都慌了神。七七当即传书于帝师府,而其他侍卫也纷纷散去寻觅尉迟渡离去时的踪迹。
而尉迟渡此时和那两个少年正躺在一个又黑又冷的地窖中。望着从醒来就一直鬼哭狼嚎的那日红衣少年,尉迟渡不住扶额。
“二位公子可是南秦之人?”好不容易等那红衣少年安静下来,尉迟渡望着那面具少年轻声问道。
“你……你是何人!怎会知我身份!”二人听到尉迟渡的问题,虽然眼中的慌乱没有逃过尉迟渡的眼睛,可是那红衣少年紧张的模样摆明了告诉尉迟渡“老子的身份很尊贵啊”!
“我的确不知你们身份!可你们的衣着打扮和言语中的语调都不是南楚之人。我也是刚刚看到二位公子衣袖的秦文才作此猜测!不过……依你们的言谈应是南秦皇室之人吧!”
“姑娘这又是如何得知?”那面具少年终究还是在尉迟渡层层剖析下张了口,只不过这少年声音却令尉迟渡丢了神——那声音就如一缸陈酿,谆谆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