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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痛苦是武器?

“啪”的一声关上门,她低头站在玄关换好拖鞋,抬头看见窄小客厅中间已经支开矮板桌,低矮天花板上那昏暗的光轻轻照落在泛着点点油光的两盘新炒素菜和摆放整齐的碗筷上,不觉一种莫名的黯然涌上心头,她微微愣住了。

其实,相似的场景和她在乡间的生活并无大的差别,甚至在她的记忆里外公外婆住的老房子此时只会更深更暗,加上那始终不容任何人忽视的空气中散发出的霉味和尘土,或许让她会感到更深的败兴,可偏偏她记住自己感受最深的只有外公外婆在昏暗的灯光下清朗疼爱的笑声,还有那些朴素至极却极新鲜的青菜味道,虽鲜少会有肉,总莫名让她感到满足,对比眼前却……

想到这些,她缓缓走到一旁的旧沙发前将书包放下,暗自轻叹一口气摘下耳塞塞进校服口袋里,就弯下腰伸手打开角落里放着的电饭煲盒盖,开始装出两碗米饭来。

“绪花回来啦,洗手了没有?”听到这话,她动作突然僵住,默然放下手中的碗筷,准备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但那一个公寓面积仅有二十几平米,窄小的洗手间、厨房和阳台都用墙隔在客厅的一边,客厅里贴墙放下短沙发、小冰箱、置物柜和木床,中间仅留下一人宽的缝隙直通正门,平常很难同时站立两个人,此时支上板桌、放下电饭煲,就更难通过了,于是她抬头看一眼前面的她,就一动不动僵坐在沙发前默然不语。

这时,看到她这沉默不语又一动不动的模样,站在一旁的乔母弯下腰小心将手中端的汤碗放下,转身靠窗站到一边,淡淡说道:“好了,绪花。先去洗手,然后我们一起吃饭。今天我做了……”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乔绪花腾地一下站起身迅速绕过板桌,一声不吭从她身边走过,头也不抬越过厨房的门。

其实,或许因为年龄差异或者人生际遇不同,乔母面对眼前如此排斥自己的她几乎无从理解,毕竟作为一个那么多年来独自生活和工作的单身母亲,她自认为自己自始至终为能实现母女两人相依为命的更好生活已经算是竭尽全力尽到所有的责任,虽然对于乔绪花的教育并不都是完美的,但至少也不应该如眼前这般“失败”,甚至让她竭尽全力不让饿肚子苦苦养大的乔绪花对自己如此“厌憎”和“疏离”,于是抬头看一眼站在洗水槽前的女儿背影,她不由深深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弯下腰从墙角拿起旧马扎支开就顺势坐下来。

她洗完手转身看到背影消瘦的母亲佝偻着身体背对自己坐下,不知为什么心底涌起一阵奇怪而强烈的自责。

对于从未抛弃乃至努力教养自己长大的母亲,她到底还能苛求多少寻常孩子轻易可以得到的更多偏爱,还能多么苛求如此疲惫而受伤的身形瘦小的母亲,去承担她心底由那么多年逝去的时光慢慢积攒出来的那么多那么深的感情空白和教育空白?

又或者一切的一切其实只因为十六岁的她仍然不够强大和独立,依旧没有办法挣脱妄图从他人身上得到所期盼的一切的孱弱精神,依旧没有办法学会独立运用适当和正确的方法,以补足她自己心里潜藏的许多时常令她在与同龄人的种种细致的对比中倍感无力的空白和缺失。

回想起从小到大那些曾让她倍感庆幸和暗喜的种种“无人指摘”状态,一直都让她近乎肆意享受过各种“空白”带来的毫无约束的“疯狂”,由此生长出“狂欢”之后她莫名感到孤独又空洞的灵魂,渐渐让她明白在过去遭遇那些重要到应该接受某种人生教训和引导的时候,年幼无知的自己却正因为引导的“缺失”曾经那么近乎野蛮而疯狂沉迷于思想和行为上肆无忌惮的“流离失所”过程中,曾经无比坚信过道听途说听到的种种五颜六色的“迷信”和“谣言”,然后不得不不断重复自以为是的“信念”被动摇、推翻和重组的过程,由此花了要比有正常父母悉心教导的孩子多出几倍的时间甚至几十倍的“代价”,才在九死一生的长期艰难跋涉之后,好不容易走上如此年纪里应该要懂得的正常且有价值的成年之路。

所以,时至今日她不得不说自己对于母亲所怀有的感激确实是真诚且发自内心的,不是因为她真正教育过自己有价值的、正确的真实理念,而是因为她从未真正在感情和思想中走到过自己心底最深处,也就从未真正让她相信过母亲内心始终信奉的那一套生存哲学,那一套或许连母亲自己都未曾真正思考清楚,甚至时常怀疑和动摇的生存哲学,由此自然而然得给她留下一丝相信她又不迷信她的思考空间,而更倾向选择相信更加贴近真实和善意的另一种思考。

尽管为此,她混乱过、迷惘过、痛苦过也思考过,那些充斥疑问的矛盾和迷茫甚至要比同龄人来的更加激烈、煎熬而漫长,甚至她时常都会情不自禁反问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到底还有什么值得她继续奋斗和抗争……所以出于她“头脑空白”里种种的无知、感性和孤独,她的思想争斗和感情体会往往都要比其他人来得更加强烈、彻底和赤裸,她会比任何人都决绝得给自己的懈怠、懒惰和冷漠判下最深重的罪过和最严厉的惩罚,又会比任何人都要感动于自己的柔软、平静和温和,她会对自己尽可能保持坦诚,但她又害怕面对最坦诚的自己,就像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曾完美,但一旦她对自己坦白的缺点更多时,就会不由自主下意识闭上自己的眼睛,随后变得不论表现多么自私、任性还是放纵,她都再难约束自己,就像此时。

尽管她知道自己不该对母亲如此冷漠而疏离,但回想那些天始终未曾停止又毫无结果的争吵,她感觉自己能够保有的克制和耐心已经彻底耗尽,心底残留下对遭受毫无思想的“强压”和“操控”时自己始终无从辩明的那份充斥痛楚和煎熬的深深忌惮和恐惧,最终让她情不自禁在面对不曾理解自己又近乎蛮横和专制地要求种种的冷暴力“执行人”时,下意识出于保护自己的意愿而被迫选择“沉默”和“冷淡”。

于是,她低着头走回到沙发前坐下,伸手端起桌前的饭碗自顾自快速吃起来,始终没有看乔母一眼、说一个字。

乔母看着这一幕微微一愣,回过神轻叹一口气,缓缓伸手拿起桌前的碗筷,一边低头吃着饭,一边夹起她最喜欢吃的猪油炒空心菜放到她的碗底。“慢一点吃,绪花。今天晚上,我不和你吵架。”

那一刻,她身体猛地定住了,低头看向碗底绿油油的空心菜,听她用“原谅”的态度说着缓和的话,心底异常清楚知道即使眼前母亲暂时放下对她的要求和说服,但从骨子里她其实从未对自己异于其他人的想法乃至理想有过丝毫的宽容之心,更遑论什么理解、体谅或支持,更甚至始终认定由她自己的选择和想法就像一种超脱现实的“迷信”,她是受到什么奇怪而危险东西的蛊惑和洗脑,才会那么固执己见坚持与她背道而驰。

“我……要学画画,即使未来成不了什么画家,我都觉得没有关系,因为我很喜欢,喜欢到骨子里,愿意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只做这一件事。所以……请你支持我,请你支持我这个女儿唯一一次替自己做出的决定。我还会坚持努力过好我以后的每一个日子,因为现在这个决定是我自己做出的,我想后果如何也只有我自己可以负责,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我自己为自己的决定和人生负责。所以,我答应你,我会努力,我会好好生活,我求你……就这一次,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容易坚持说完那一段长长的论述,她缓缓放下手中碗筷,始终低着头没有看乔母,因为她眼见事情已经走到这一幕,心里十分清楚唯有在此时此刻将这些压抑许久的话完完整整说出来,就算她最后一次能为梦想努力说服乔母了。

毕竟乔母对她实在太过重要,她的“反对”或者“支持”都会给乔绪花带来巨大的乃至动摇根本的影响,乔绪花害怕再继续那样无谓的争吵下去,她将越来越失控忍不住对乔母继续歇斯底里抱怨和指责,更害怕乔母会越来越疯狂和决绝对自己批判和否定,毕竟那样的话最终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又互相憎恶。

“绪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一天你自己吃不饱饭了,单靠画画又能坚持几天?”语气严肃得缓缓落下,乔母满脸担忧看向她,一边无可奈何叹着气,一边努力表现“正常”,极力压制着心底异常的愤怒和歇斯底里的冲动。“你要明白,绪花。现在的你年轻又不够成熟,每一个现在做出的决定,将来都极可能会后悔。没有经历过平常生活里琐碎到衣食住行、油盐酱醋的实际生活,你如何能够如此武断而轻易认定现在选择要走的这条路未来绝不会让你感到后悔?可是……妈妈经历过这些几十年,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相信,妈妈思考再三能为你选择的路才是真正对你好的、最适合你的,你……为什么偏偏就不相信妈妈呢,难道妈妈还会有心害你不成嘛?”

“你所以为的,为我选择的好的生活,就是像其他所有女孩一样,一路读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然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生下孩子,就算人生圆满,生活幸福了,对吗?”不知为什么听着乔母貌似深有体会又委曲求全的“苦口婆心”,她的心底莫名冒出一股烈火,猛然抬头直直看向对方的眼睛,极力克制即将爆发的情绪。“可是这一条路你走过一遍了,为什么现在没有成功?为什么……为什么从我跟着你来到这座城市的第一天起,就始终觉得其实真正的你一直都在忍受痛苦,可你从来也不愿意真正面对这种痛苦和痛苦的原因,现在偏偏还要在我面前宣扬你所谓的正确道路?”

乔母听到这些话猛地愣住了,从未曾想过小小年纪的女儿将自己的内心看得那么赤裸而清楚,恍然间感到自己的心突然被一阵难以言说的羞耻和愧疚刺痛,忍不住腾地站起身瞪着她,双手紧紧攥着裤沿努力克制那一阵愕然与冲动,眼睛慢慢泛起一丝弥漫的轻雾。“是……是,乔绪花。就是因为妈妈知道,比任何人都要知道,因为和别人选择不同,妈妈确实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路,所以才几十年承受了那么多那么痛的辛苦和艰难,我不愿意看你走和妈妈一样悲惨凄零的老路,所以我坚决不会同意你去学画画,一天都不可以。”

这时,她听到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的这番“拒绝”,再也摁耐不住内心压抑已久的愤怒和煎熬,猛然站起身直视此时身体微微颤抖的乔母,不甘示弱继续争辩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我要学画画。你不用给我钱,因为我不需要,我自己会去挣自己的辅导费。你现在说你不希望我走你的老路,可是不论我选哪一条,另一条就不是你的老路吗?你现在过的生活难道还不能清清楚楚告诉你,痛苦从来和选择什么没有关系,差别只在自己要选择为什么而受苦。我愿意为自己的热爱承受所有的痛苦,昨天的、今天的、明天的,也不希望像你,明明已经选择现在的生活又永远无法感到满足,一面痛苦于自己的人生又还要给自己的孩子灌输,灌输你一样不曾确信的一切……你……”话未说完,一个火辣辣的巴掌突然刮落在她的脸上,她瞬间懵了,回头看着乔母泪流满面的模样,那半边被抽痛到麻木的面颊猛然让她清醒过来,于是眼泪不期而遇大颗滚落,她终于满腹委屈而愤怒得闭上嘴,再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乔绪花,难道我乔青辛辛苦苦教养你十六年,就只教会你如何来顶撞自己的母亲、分析自己的母亲吗?是……你很聪明,很固执也很敏感,可我……我乔青自认为做你的母亲,已算是足够尽心尽力了,至少是我从来都没有让你饿过肚子,不是吗?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乔绪花偏偏还是那么不满,永远对我都那么疏远和冷酷,我乔青难道是你的仇人吗?我是你妈,即使做得不好,依然还是你妈,难道你就不能稍稍体谅一个背井离乡单身女人做母亲的艰难吗?难道……难道你就不能,不用这种质问的口吻来怀疑和否定我做的一切吗?我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就会有缺陷的人,你至少……至少应该把我当一个人来看,所以就算我求你,求你不要期望我可以做你心中完美的神,我做不到,可是你……你乔绪花在做人子女之前,首先要记得你为人儿女的本分到底是什么,你……”一声声的控诉凄厉而悲惨,听去就像疲惫不堪的虫鸟临着严秋时节的苦苦哀鸣,可她听得字字清楚、句句分明,不得不眼睁睁看乔母再一次故技重施,仍然顽固用近乎哀求与裁判并存的方式,逼迫和要挟十六岁的她最终以“为人子女”的道德本分不得不作出妥协和让步。

所以,她没有打断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面对“乔母”再一次将仅仅这一次争吵的主题无限制扩散到她和她之间亲情所包涵的更多内容上,又在顾左右而言他用“恳求”的态度批判乔绪花做子女以来在她心底长久积蓄的种种不满,甚至还要开始从头算起她为人子女是否有资格,却完完整整忽略了她满心只想将矛盾本质辩明清楚,只想告诉乔母她内心真正选择的和忠于的到底是什么。

终于,她无望冷笑了,明白自己再一次“被迫”面对乔母停滞不前又亘古不变的世界举手投降了,只感到心底的痛隐隐得更痛,那些被忙碌生活虚掩的伤更深,渐渐失去力气和意愿继续听乔母习惯性“摇尾乞怜”般渲染自己的不幸和对她的无尽道德批判,于是她转身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头也不回往外冲去。

“你去哪……乔绪花?”乔母募地愣在原地,眼睁睁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感觉瞬间自己被撕碎了,忍不住歇斯底里大声喊叫着,就不顾一切追过去。

此时,乔绪花早已走了,昏暗的过道里看不见任何踪影,留下那一片黑压压的寂静渐渐让乔母清醒过来,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或许直到此时身为母亲的单身女人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一次习惯性对女儿犯下了“致命错误”,再一次克制不住心底的愤怒而委屈,直接将其他人和空间重压在自己心底的伤痛翻出,就毫无意识朝自己最亲近的女儿尽情宣泄了。

从前,她的女儿还会用沉默面对她满是抱怨和渲染的种种宣泄,不由让她始终没有意识到那些对自己而言早已烟消云散的肆意言辞举止,最终会给从小心地那么柔软而善良的女儿带去什么负面影响,直到女儿莫名其妙渐渐开始对她冷淡了、疏远了,她才渐渐明白女儿身上那些微妙而灰色的种种变化里似乎也早已深藏下几笔由自己亲手埋下的深重“罪恶”。

想到这里,乔母有苦难言崩溃地哭出了声,无力站在楼梯口手扶墙壁慢慢蹲下,心里着实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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