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回头向左后方望去空无一人,而后又向右后方看依旧是没有人影,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心的坏笑。
“喝!”
卫天双手猛然向身后环抱,果真抓到了那偷袭的猥琐之人,卫天一声暴喝将这人甩过头顶、狠狠摔到地上。
“唉哟……好疼,我好歹还算你半个师兄呢,一点也不知道尊师重道!”
屁股几将摔成四瓣的穷酸书生哀嚎埋怨道。
“有这么为大不尊调戏小师弟的师兄嘛!”
卫天吐槽,还是伸手将这不靠谱的师兄拉了起来。
“你去哪了……我这几天一直没找到你。”
“嘿嘿,山人自然是去享福去了。”
卫天皱眉疑惑。
“先别说了,我干正事要紧。”
穷酸书生话毕,朝着装元玉的车厢走去,卫天这时才发觉有数个身穿黄袍的镇玺族族人已围住了这趟车队,他们似乎是在检查着每节车厢上的阵纹和其内货物数目。
“田维哥……你竟然还认识监察管事啊?”
那边车厢搬元玉的司空佑自然是被赶了出来,他凑到卫天身旁,惊讶问道。
“监察管事?”
“是啊,商队中的账房先生,负责清查各分车队中的物资有无被偷走盗窃。”
“……我们至于和头牛抢吃的?”
卫天明白了过来,然则还是更想吐槽了。
“田维哥你别说,我们吃的还不如长牛呢!”
卫天默然,然后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在这列商队中,能拉车的长牛某种意义上要比他们这些大概率用不到的侍卫有用得多。
“嘿嘿,好样的,元玉饲料消耗都对的上。”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例行的清查结束,一众监察管事走向下一个车队,穷酸书生走在管事队伍的最后,和卫天勾肩搭背在一起。
“……我还不至于要和一群牛抢东西吃。”
“管事大人。”
卫天身旁的司空佑不卑不吭的朝穷酸书生弯腰行礼。
“嘿,你好!”
穷酸书生摆了摆手,然后将卫天拉远。
“话说你是怎么混上这管事的啊?”
卫天实在是非常疑惑这个问题。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穷酸书生贼眉鼠眼的扫了一下四周,然后附到了卫天耳边。
那副模样,让卫天险些以为是穷酸书生偷了商队统领的内裤然后以此威胁。
“在东陵城的时候……我为镇玺玉画了一幅画。”
“哦?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真本事么。”
卫天挑眉,未有多少惊讶,这件事他还是能理解的。
但他下一秒就看到穷酸书生从好几层的长袍里子内拿出了那本春宫图册。
“你!你!你!”
卫天瞪大了眼睛,手指指着穷酸书生不停颤抖,看上去他就像是个患了帕金森症的失语病人。
“你看过镇玺玉的裸体啊?!”
这件事……以卫天正常的脑回路来讲就完全理解不了了。
穷酸书生是什么人啊……猥琐好色像只老鼠的乞丐,而那镇玺玉是什么人啊……高高在上艳冠炎州的世族天女,卫天怎么想都想不出为何镇玺玉会心甘情愿允许这种人给她画“私房写真”。
“想不想看吧!”
穷酸书生炫耀似的摇了摇手中巴掌大小的泛黄图册。
“咳咳……”
卫天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我不是真的想看啊,我就是纯粹不信。”
“嘿,想看还不给看嘞。”
穷酸书生猛然将那图册又收入到了怀抱之中。
“等我有空着……你好好求求我……”
穷酸书生扬长而去,留卫天在原地傻眼。
傍晚,卫天躺在车厢顶上支着头,望着落日缓缓将天边熏染成了火焰模样。
在这趟车队最前,司空佑也缓缓爬上了车顶。
他背对着卫天盘坐下来,手捏禅那手印向天。
他却是在修炼。
商队出发已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中每晚卫天都能看到司空佑翻上车顶静修,在他的感应中,司空佑的修为约有凡尊高阶,这等修为对于十四岁的司空佑来说,委实是算不上出彩,卫天已记不得他晋级凡尊是什么时候了,是元素觉醒后三个月的时候?还是更早?
世家子弟和散修之间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卫天忽然想走过去跟司空佑聊上几句。
在快要迈上第一节车厢的时候,橙衣不知从何处出现倏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橙衣低声说道。
“我和朋友聊两句……就几句话。”
卫天小心赔笑,在之前他想要过第一节车厢的时候,橙衣都是这般坚定的阻拦在他面前。
“……就一刻钟。”
两人约莫僵持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橙衣竟然让开了。
卫天想这多半是因为那穷酸书生的缘故……他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要“狗仗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