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大无穷的白痴把我放在榻上,即刻又缠了过来,笑眯眯地在我脸上亲来亲去。
“你好好呆着,一边去!”之前的悸动与感激被这一路颠簸消去了大半,我剐了薄琰风几眼,喘了几大口气才算是平稳了呼吸。
“月隐,来玩嘛。”薄琰风毫不气馁,他用手背抹去我额角的汗珠,让我更加郁闷。我这个被抗回来的人居然觉得累,他这个做苦力的家伙却神清气爽,不见疲惫。
“你啊,一天到晚只知道玩,如果哪一天真的做了皇帝,可怎么是好?”
“月隐不是说,做了皇帝就可以天天玩了吗?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我听薄琰风说得天真,心中一动,故意逗他,“是啊,你当了皇帝之后,你的母后就会让你和不同的姐姐妹妹们玩,让你和她们天天睡在一起。到时,可把你这小色狼美死了!”
“我不要,不要,不要那些姐姐妹妹!我以前说过了,我只要月隐嘛!”这傻子听见后,先是大嚷,然后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直勾勾地望着我问:“如果母后要让别的姐姐陪我玩,那月隐还会理我么?”
“你这小白痴想脚踏几只船,我可不奉陪。你要别的人,我当然就走了。”
这句话把薄琰风吓得脸色都变了,他不敢再缠着我胡乱亲,连忙扑过来,死死把我圈在怀里。仿佛用尽了全身之力勒了我数下后,他突然闷声不响地放开我,转身埋头就打算向外跑。
“站住!你要去哪里?”
“我要给母后说,我当了皇帝也只要月隐!不让她把别的姐姐妹妹送来陪我玩!”
我听得全身发暖,见薄琰风的眉眼都变了,知道这家伙真急了,心中柔软,又觉愧疚,连忙拉住他,细细安慰了一阵。
“月隐,你真的不会走吧?”得到我的诓哄与保证,薄琰风这次没有立即相信我,他仍然定定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发问。
“你很希望我离开你吗?”我伸手戳了戳薄琰风的头,没好气地送给他一个白眼。
“当然没有了!”薄琰风终于完全放下了心,他脸上明显带着的紧张瞬间化为开朗,深深担忧之后展现的灿烂笑容,让我舍不得移开眼睛,只觉得心脏越来越有力地跳动,好像站在他的身边,听到他的话,看见他熟悉的纯真笑脸便有了活下去与拼下去的力量与信心。
心灵被触动,浑身都暖暖的;所以,薄琰风再亲过来的时候,我没有躲,反而把手臂环过去,红着脸解开了他的腰带。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做这样的事,薄琰风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不一样了。他和我都不明白现在怎么了,但好像都得到了什么鼓舞。尤其是他,整个人好像被注满了精力,活像一个顽皮的孩子,眼里闪烁着让我心神摇曳的灼灼光辉。
慢慢褪去纱裙,我可不希望只对做这种事,极有干劲的傻子来解这件衣裳。现在的他还是把握不准力道,就是一头小蛮牛,每次都把我的裙子抓皱,有时还会扯烂。
为了不再看到琴儿那小丫头事后收拾时,眼里涌现的淡淡笑意,我如今只得自力更生,用不算多的那些可怜的经验,慢慢引导薄琰风。
可是我只解了外裙,脸就烧得绯红,手也发颤了。我不能再顾着自己身上的衣衫,于是踮起脚尖,拉下薄琰风头上束发的的金丝软巾。
这个傻子立刻靠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我。他的嘴唇,手臂,腿脚,胸腹都在发烫,烙得我的心脏哆哆嗦嗦的,身体却正好与此相反,化为了暖流,与他的激情融会在一起。
清醒之后,我感到薄琰风依旧紧紧地抱着我,他好像也睁开了眼睛,但没有像往常那样看着我。这傻子的嘴角掀起弧度,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因而出了神,偶尔会忍不住发出吃吃的笑声。
每当他笑起来的时候,他就会低头,在我肩上或脸上,还有唇上轻轻咬一口,好像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在告诉我,他之前想到了什么。
我刚刚才平稳了一些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呼吸也不稳。现在的我已经不会懊恼和自责与薄琰风亲密相处了,我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和他之间变成了这样的关系?
最要命的是,我似乎并没有对这种改变感到排斥或后悔!
“三皇子妃,贤妃娘娘那儿来人了,说是想请您去翔凤宫。”金雯轻轻扣着门,低声禀话。
“请她等等,我立刻就来。”我瞬间从梦幻回到现实,推开薄琰风,让那傻子又不快地噘起了嘴。
“你又怎么了?”如今这家伙可是越来越难哄了,我却想逗他开心而乐此不疲,想想我也真是自找罪受!
“月隐最近喜欢和一些奇怪的人谈话,都不大理我了?”
“什么奇怪的人啊?你是指陈将军他们吗?你这小笨蛋,那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当皇帝,就得和人家好好谈。至于那位贤妃娘娘,她在你心里怎么也奇怪了?”
“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到她就像看见母后一样,总觉得她们都凶得紧。”薄琰风嘟囔着:“不过就是,母后看着我喜欢瞪眼睛,那个贤妃娘娘就爱对我笑嘻嘻的罢了。”
“我啊,果然不应该再叫你小白痴了。其实,你挺聪明的嘛。”
薄琰风被我一夸,顿时高兴起来,露出一副‘那当然’的神情,因而对于我起身装扮,匆匆离去也就没有表示出太大的意见了。
我答应会很快回来,让薄琰风不许出了忘忧宫;不许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不许在我离开时,吃金雯或琴儿不让他吃的东西,便和贤妃的女官走了。
宋贤妃找我应该没有危险,她在席上被皇帝摆了一道,如今应该会暂时安分一些,再加上现在的天色有些晚了,她还请我去,可见必定是有要事相商。
如今各位皇子身后的势力都蠢蠢欲动,我不明白贤妃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找我有什么事,心中不禁有些奇怪。
来到翔凤宫,宋贤妃见了我,还是一脉的温婉与亲切,若不是那日在梁上偷窥她如何对付薄琰风,真的很难让我接受,这样一个貌似无害的好女人,暗中竟然如此阴毒。
坐了一会儿,贤妃进入主题,原来是有关西宁公主薄瑶宸与简皓阳的独子简佩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