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发开始算,第一张就是早上的地铁站。
“我们刚刚出发的时候,差点没赶上高铁。”
“好在最后还是赶上了。”
“我还记得那对情侣。”
“那对啊。”
“他们的联系方式我也保存了。他们现在也在旅游呢,给我发了照片,看看。”
茜把消息翻出来。
照片里的他们牵着手走在夕阳下,这张图很唯美。天空是黑色?蓝色、红色、橙色、金色依次交织而成的。远处的金沙上留下他们的阴影看来他们也去了海边玩。
“看来也是甜蜜的一对儿,而且还挺大胆的。”
茜略显吃惊的看向我,“没有人比你还要大胆了。”茜又对着吊灯思考了一会儿,“对,蓝,没有人比你还大胆了。”
“或许是这样的吧。看来唯心的做法不好。”
“唯心?”
“又可以说是顺从自己心里的做法。而我的做法在你们看来太超常了。”
茜突然低下了头。
“高铁上的时候。”
“别说了。”
真是可爱啊。
“这一张是在鼓浪屿的时候。你沿着海沙的分界线一路跳过去。”
“这张拍的挺好。手机给我一下。”
“你要干啥。”
“发给爸妈看看。”
“别了吧。”
可茜已经发了出去。
这是我们刚到厦门的时候,地铁站里的茜长发飘逸。
“偷着乐什么呢。”
茜探头过来,“这张啊,我们在小吃街的时候了。”
两个人在霓虹的小巷拐角脸贴脸的拍了这一张。茜的左手还拿着竹签,我还碰着很多吃的,甚至还有黑椰子。
茜又往后翻了几张,然后对着我说:“蓝,要看看我的手机相册嘛。”
茜的眼睛里不是全黑,里面有手机屏幕的亮光,还有照片上的暗红色,暗棕色,暗蓝色的不等。
茜很快的把最近的照片阅览下来。其实也不过100来张照片。
“老实说,蓝,你的表情是真的单一—微笑和没有表情。我在想啊,我来了,你是这样,在我没来之前,你的脸是不是比现在还要僵硬。”
茜用手捧住我的脸摆弄。这是一种很不适应的感觉。在茜摆弄我的僵直的脸2分钟内我做出来最基本的十几种表情,我感到各种不适。借由此次机会,我得出了2个简单结论:我常做的表情很少;茜玩男朋友的脸很开心。
茜拿出手机给我的脸拍了很多张。我也任她摆弄,还在一张一张往后翻去,全部都是旅游的照片。
手机顶上是群里的消息,我居然看到了红火儿的消息:哥哥姐姐正在哪儿玩呢?早知道我也跟去了,可恶。
我想红火儿已经
我回复到:我们在深圳。你的茜茜姐姐有好好帮你准备礼物。
“是什么呢。”
“你肯定会看到的。”
茜看到了我回复的消息,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该怎么回。”
“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和你谈恋爱的......手机给我。”
茜很快的发了消息出去。她把手机往胸怀里紧锁。“要是让你学到了就不好了。”
“这怎么说?”
她顿了顿,“你现在有一定的技巧,有时候能把我撩的心思上下起伏。要是让你再多学点技巧,就快赶上我了,我就不能持续享受那种撩动你的快感了。”
好像确实很有道理,我开始回忆以前撩动她的时候,自己也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快感。这种快感,是源自于我对茜的做法,以及茜的回应。突然想要对茜做些什么事。我看向周围的环境,联想到发小戴郑阳写过的一种行为,他曾经还很自豪给我看过自己写的“这种行为”文章。
茜还在用我的手机和妹妹聊天。也没注意到我。
我还是感觉偷袭不太好。躺在茜身边,看着天花板。
“蓝,你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大约过了五秒,我想起了个姐姐在深圳。
“在深圳住了个姐姐。”
“那我们就去见见她吧。”
“这也太随意了吧,可能会赶不上回去上课的日程。而且又这么唐突的去见她。”
“我后面没什么安排了,还有三天的空闲时间,你先问问。”
我顿时觉得这么争执毫无意义。
“那我去问问。”
茜很高兴的样子。
我下床走向阳台,在向爸妈询问到联络方式后,没有人接听。现在都快10点了,还没下班吗?
我回到房间里,“怎么样啊?”
“没有回我。应该还在忙吧,社会人还是蛮幸苦的。”
“那再等等吧。”
“虽说是姐姐,但其实她已经30多了,虽然不确定,至少是35岁以上。”
“你们以前见过吗?”
“在老家的时候住在一起。还有她儿子,也就是我的双胞胎外甥。”
茜突然起了兴致,因为她的眼睛瞪大了一些,坐姿也向我这边倾斜。“双胞胎,我还没有过近距离观察的机会,好期待看到你外甥。”
“现在还......”我突然收嘴,茜的眉毛垂了下去,“那他们会很自觉的叫你舅妈的,可能会让你产生一种自己突然大了十岁的错觉,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也是个社会人了。”
茜笑了起来,“那确实会有这种错觉。”
“他们很可爱吧。”
“那就由你去亲自判断了。”
我们补完了这几天网课剩下的作业,没想到就三天不用写,老师也挺不容易的。
“社会人真幸苦啊。放了假还要工作。”茜感慨道。“当老师也不容易。”
确实很幸苦啊茜。但是我会让我们的生活轻松一些。
“你的发小是不是叫戴郑阳?家里是不是搞土木工程的。”
“嗯。你刚刚看到我的联系人里的他了。你是怎么知道他家搞土木的?”
茜的表情逐渐微妙,先是看向我,又是把头埋进被子里一顿挣扎,又在床上站起来像是倍受鼓舞的勇士,低头看向我、坐了下来。微微抬起的手举而又放,眼睛又望向我。这似乎是一种期待。
嘴唇微微张开、上面的干燥泛白的皮跟着颤抖着。
又赌气似的我在被窝里。我起身,把她压倒,她头侧斜,眼睛也看着墙壁终于微微吐出一个让我安心的字:蓝。
我吻住她。
舌交织的时间里,我想起我们的过去。也看到了她那美满的家庭,现在似乎要加个双引号,表示否定。
扶着他安静的坐在我面前面对我。我靠近她,让她依附在我半身上。
“其实我妈离过婚,我的生父也是做土木的,曾经跟他们(发小)家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