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兮用手指拉开衣襟，露出胸口的肌肤，指着心脏的位置，这里有一个浅浅的疤痕印记和这颗石头大小差不多。
“这颗石子打的，武器是弹弓。”
璃鸢挖了一勺慕斯蛋糕，语气漫不经心道：“那还挺厉害的啊，谁干的？”
“姽北。”
“咳咳。”璃鸢差点被一坨蛋糕噎死。
泽兮一手递给她一杯温茶，一手赶紧轻抚她的背：“是最顶尖的赏金猎人。”
璃鸢低头喝着茶，用茶杯挡住自己的脸：
这我知道，但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六万年前，我第一次征战出了天界的星域，带军三万在迷阗谷截杀僵鬼族，遇到了她。那时我已经是上神大圆满的修为，亦可越阶杀敌。可她仅用了一只弹弓，这种最普通的石子，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劫下了僵鬼族的圣物。”
泽兮捏着这枚石子，陷入回忆中。
璃鸢使劲回忆，她五万年前不是在打劫就是在打劫的路上，到底是哪一次遇到这家伙的。
僵鬼族的圣物是什么鬼？她打劫的东西多了去了，这又是哪一件？
“你留下这石子，不会是打算报仇雪恨吧。”璃鸢小心试探。
“我唯一的一次败仗，就是输在她手下。当时，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高手。彼时我是天界进阶最快的，心高气傲，但她让我知道天外有天。”
“你那会是上神啊，天界也有神尊，你要遇到一个比你老的比你厉害的不奇怪啊。”璃鸢打算正确引导。
“她比我小。”
“你怎么知道！”
“我的剑气，留下她一根发丝。”
“所以你还是打算报仇？”璃鸢得问个究竟。
“当时她成为我进阶的动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再战一场。后来我也找过她，那次我赶了过去却并未见她踪迹，再后来就杳无音讯了。”泽兮说到此处，璃鸢竟感觉到他有些热血燃烧，不愧是进阶狂魔。
“再打一架，你不会想杀了她吧。”生死的问题，璃鸢要问个明白。
“我当时想，要么杀了她，要么娶她。”
“娶她？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不会因为被打败，喜欢上她了吧，所以还留着这颗石头。”璃鸢看着这颗石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爽。
“现在不娶了，我有你了。”泽兮握着璃鸢的手，深情款款。
“那如果没我，你还是喜欢她？”璃鸢心里一沉。
泽兮还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看得璃鸢捏紧了拳头。
“不喜欢，不能算作喜欢。不甘心吧。”
“可你娶我也是因为情劫不甘心！你的喜欢就是不甘心！”不知道为什么，璃鸢较起真来，说话有些急。
“这种不甘心是不一样的。”泽兮看着璃鸢，“对你不甘心是因为得不到你的喜欢，对她不甘心是因为没打过。”
“那要我喜欢你了呢！你就甘心了！你就改娶她了。”璃鸢张口就接。
泽兮眉毛一扬，凑近璃鸢，顿时声音变得柔和又小心翼翼：“那你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个大头鬼！”璃鸢想都不想直接回：
“那要她来找你了呢，要嫁给你呢！”璃鸢不依不饶。
“杀了她啊。我有你了。”
“那要你打不过她呢！她逼你跟她成亲呢！”璃鸢开始胡搅蛮缠。
“自杀，我一定会为你保住贞洁的！”泽兮说得大义凌然。
“姽北那个婆娘凶得很，我才不要娶她。你比她好多了，还比她好看！”主神一本正经。
“你说什么！！”璃鸢蹭地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