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到这个恶魔的,她只知道,在遇上他之后,自己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痛苦的哭泣,不想再委屈自己,更加不想在他阴阳不定的情绪之下完全没有自我的生活……她有时候甚至宁愿自己是一个牵线木偶,也好过现在太多!
“呜呜……”苏晚晚捂住嘴,趴在地上哭,不愿意再去看他一眼。
他松开了手:“怎么,忍受不住了,想要破罐子破摔了?”
眸中含泪,苏晚晚怨恨的看着他,他一笑:“对,就是这样的眼神,是不是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然后好救出你姐姐?”
“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然后你就带着你姐姐离开?”
“可小东西,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知道吗?你姐姐在我手上一天,她就会在我手上一辈子,要是没有她,我怎么控制你?你又怎么会按照我的话,乖乖的去做?”
苏晚晚双手掩面,心中发泄了一通,却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系列动作,毫无疑问,已经彻底的激怒了他。
眼中渐渐露出惊恐,苏晚晚抓住他的裤脚。
他冷笑:“现在才知道后悔了?可惜已经完了……这样吧,我先把你姐姐丢出去一个小时,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她要是能活过那一个小时,我就放了你们姐妹,怎么样?”
他说着,余光意有所指的朝着外面看去。
苏晚晚脸上还挂着泪水,抽噎着看过去,外面齐刷刷的站着一些身材魁梧的男人,他们的体力自然不用说,而且,在这里几乎都很难找到一个女人……姐姐被丢在他们之中,会发生什么惨烈的事情,可想而知。
苏晚晚摇着头:“不要,我会乖了,我会乖了,我以后不会再忤逆你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脚步不停:“你这句话说了多少次了?”
他要是走出去的话,一些就完了。
苏晚晚咬牙,心如死灰,不顾一切的站起来抱住他主动把唇凑在他的唇上:“我代替我姐姐……我伺候你。”
他脚步顿住,外面的那群人会意,在离开的同时,关上了门。
“伺候,你以前从来不肯说这样的话的……我早就说过了,这世上,我最讨厌的就是自命清高的东西,所有的清高,骄傲,我都喜欢去一样一样的摧毁,”他抱住她,一手托住她的臀部,让她凌空而起,“可你又忘记了,我是什么人,你伺候我,配吗?”
将她扔出,苏晚晚倒下在地上,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我才是你的主子,只有我说什么,才会是什么!”
他大声的强调。
苏晚晚咬住一口银牙,点头。
她脸上全都是泪水,红肿的印痕错落的在她的脸上埋下。
他突然的一下朝着她扑上去……
“很痛苦?我也痛……可我不甘心只有我一个人痛,你那么快乐,我一定要把你,一块儿拉入我的痛苦里面来……我痛的时候,你也要痛,你要比我更加痛!”
豆大的带着她体温的泪水终于滑落,源源不断。
空洞的双眼,像是一波死水。
他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不是很痛恨我?恨吧,你要是痛恨我,就好好的恨,永远都不会忘记,铭记在心底的恨我,你是不是还在想,什么时候我才会死?我告诉你,想要我死,办法很多,来,我教你。”
苏晚晚惊醒,惊慌的摇着头:“不要,不要——”
他的手利落的拂过她的脸,一巴掌,已经足够叫她耳根嗡嗡嘴角发麻,没有力气再去说什么话语。
“你去告诉你的教官,告诉你的朋友们,我的身份。”
他沙哑了声音,气息不定的说:“你去告诉他们,我是他们一直都在找的人……他们抓了裴浩之后,不是一直都在找我的吗?你去告诉他们,我就是他们要抓的人……”
心底悲凉激荡而起,她凑在他耳边,流着泪笑:“当有一天,痛苦大于任何一切的时候,就算是姐姐,也不足以再支撑我活下去了……”
聂浩然从老人家取了一些红糖,又问清楚去医院应该走哪一条路之后,他这才回去。
温婷婷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不方便活动,所以只是在床上躺着,聂浩然趁着她醒过来了,拿了红糖冲水,握着杯子过来的时候,聂浩然说:“你先把这些红糖水喝一些吧,等到有力气了,我们再一起去医院。”
温婷婷点头,聂浩然扶着她坐起,却猛地看着被子有一处凸起,不像是褶皱,他蹙眉,正要一手放上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温婷婷已经揽住他了:“是猫儿,之前在丛林里面的时候,就是他趴在我肚子上驱寒的。”
像是为了验证温婷婷的话,厚重的被子下面传来一声细微的猫叫。
聂浩然响起之前那个被自己用肉也诓骗不到手的猫儿,有些无语了。
等到喝了红糖水又休息了一会儿,聂浩然和温婷婷打算去看医生了。
生理痛这样的情况可大也可小,但是还是看一下医生比较安心。
出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天正在下雨。
秋雨绵绵,地上有些湿润了,温婷婷的鞋只有那双高跟鞋,走不了那么泥泞的路,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赤脚踩在那上面离开,却见聂浩然走到她面前,然后稍稍蹲了下去一些,宽阔厚实的背正对着她。
温婷婷一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