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三国事,千载英雄魂。忠义共生死,唯有刘关张。
刘备见鲍仁不住感叹,过来安慰,“云长,勿伤了孩童天真,你速写来”。关羽得令,蘸了金漆,挥毫而书。鲍仁得了关羽书法,忍不住狂喜,“多谢大神赐字”。手里举着锦缎,手舞足蹈。众人见此大笑。
鲍仁孙观辞了刘关张,回到客室。小心装好锦书和济北相印,鲍仁得意得说道,“以后行走世间,得了关将军赐书,便无畏于天下”。孙观不解。鲍仁表情神秘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转天,刘关张辞别孔融,鲍仁来送。张飞赠一封竹简给鲍仁,神情爽朗得说,“我与二哥,连夜写了些杀招在上面,你要好生练习”。说完,抚了一下鲍仁脑袋,又说道,“来日,我俩再切磋一番”。鲍仁接过书简,喜出望外,“定不负二位将军所望”。
关羽眉眼微张也嘱咐鲍仁,“养天地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便可无畏于天下”。鲍仁连忙致谢,“多谢将军教诲,在下谨记”。
刘备拉着鲍仁手,关切得说,“校尉虽年幼,天资纵横,望勤学苦练,戒骄戒躁。我虚位以待,等校尉归来”。鲍仁连忙施礼,“虽千万里,但知使君所在,必追随左右,万死不辞”。刘备挥泪告别,依依不舍。鲍仁又送了十里,才堪离去。
鲍仁孙观辞了孔融,来太史慈处取行囊。然太史慈已寻刘繇去了,留下一些钱粮给老妪,便直奔蓬莱而去。
鲍仁不禁感慨,“刘关张真天下豪杰”。孙观进言,“本以为少主天下无双,没想那张飞好生厉害,果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二人驾车走了数十里,鲍仁问,“仲台兄,知道神枪散人的居所吗?”。孙观回答,“现在已到蓬莱境内,前面有位洗衣服的小女孩,可去询问”。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青松翠柏处,怪石和山峰被缭绕的薄雾笼罩。嶙峋小径若隐若现,奇花异草遍地。一道五尺宽的飞瀑,直流而下,汇成一小潭。水面飘着一层雾气,潭边青草依依。时值深冬,此地竟不知是何季节,一个小姑娘正在洗衣服。
鲍仁下车施礼,“叨扰姑娘了,敢问可知枪神散人?”。姑娘回头,只见生的粉雕玉琢,一脸无瑕白净,眼睛晶莹清澈,头上扎二只羊角辫。开口一笑,如银铃回响,又如冬日暖阳。
小女孩眼神清澈得说道,“这里是小地方,没有听说过什么散人”。鲍仁忍不住感叹,“缥缈蓬莱,哪里去寻童渊大人”。小女孩忽闪着大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阿爷大名?”。
真是柳暗花明,鲍仁惊喜说道,“在下慕名千里而来,拜师学艺,可否引我相见”。
小女孩语气坚定,说道,“不可以,你且报上姓名,我去通报阿爷”。鲍仁谨慎回答,“在下破虏将军、济北相鲍信之子鲍仁,字不平,绰号济北猛虎,平原令刘玄德帐下忠义校尉是也,使得一柄虎头巨斧,有天纵之资,劳烦通报”。
小女莞尔一笑,“记不住这许多名字”。鲍仁面露难堪,“只传济北相鲍信之子求见”。小女孩声如银铃般说道,“在此等候”。时走时跳,沿着石径,消失不见。
孙观惊讶说道,“此地蓬莱仙境,这女子谈吐不凡,片刻消失雾中,莫非仙人?”。鲍仁镇定说道,“仙人不食人间烟火,怎会洗衣服呢?只管在此等待”。半个时辰左右,小女回来通报,“阿爷说只让你一人来”。
鲍仁听此,挥泪辞别孙观,”仲台兄随行千里,待我如兄长。今天终于找到神枪散人,实在不忍离别”。孙观也神色悲伤,说道,“少主只管去。学得真本领,早日回山寨”。
鲍仁打开随身木匣,取出破虏将军印,赠予孙观,“仲台兄,今日暂别。你回大寨承此印,大小事务,由你决断。望兄长以将军印为志,立不世之功,不平虽在蓬莱,心系兄长”。孙观施礼接过将军印,“必不负少主所望,少主在此,寻得名师,必定学得绝世武艺。下山之时,成名之日”。
鲍仁告别孙观,背上随身木匣,拿了些钱帛。又肩扛巨斧,手里端着洗衣木盆,紧随小女孩身后。回头相望,孙观扔在原地挥手道别,二人互道珍重,依依不舍。鲍仁想到鲍信遗愿,便狠心前行。
一路上紧紧跟着,鲍仁却无法接近小女二十步之内。不知走了多久,再回首时,竟然不见有路。
二人走到竹林深处,有几间小屋。只见流水潺潺,芳草依依,又有花团锦簇,烟雾缭绕,仿佛另一个世界。
小女孩停下说,“阿爷在屋等你,你去吧”。鲍仁门外躬身施礼,“在下鲍仁,字不平,奉家父遗愿,拜见神枪散人”。
屋内人推门而出,只见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目光如炬。又神采焕发,声音洪亮,悲痛说道,“痛哉鲍将军,我与其有故交,不料天人永隔。数年前,我游历四方,于泰山采药,不慎跌落悬崖,幸得汝父相救。见其品行忠良,愿授其武艺,鲍将军因军务在身婉拒。与其相约,收你为徒。今天见到你,天资很好。既然与你父有约,必会倾囊相授”。
鲍仁再拜,“有缘得见仙人,必勤学苦练,不负家父与师父所望”。童渊开口笑道,“我非仙人,此地多热泉,故四季如春。我三十岁,枪术大成,又二十年,箭术精进,又二十年,游历四方,得遇方士指点,会些阵法方术。后隐居于此,于小路上布下阵法,寻常人进来不得。吾徒有三,张绣,张任,赵云。唯赵云得我真传。大徒张绣,心性浮躁,学得六成。二徒张任,勇而有节,但资质平平,得我箭术七成,枪术五成”。
童渊神态慈祥的看着小女孩说道,“她叫凤儿,大名马英子。中平二年(185年)逢黄巾大乱,于东莱收养,视如己出。你路途辛苦,先去歇息”。
鲍仁进言,“师父善举,必有福报”。童渊语气严肃说道,“日后纵使不敬为师,也要待凤儿如亲人”。鲍仁忙施礼,“请师父放心,以后凤儿就是我的亲人,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鲍仁来到一间屋子,设施朴素,但很齐全。躺在床上,鲍仁忍不住思考起来。曹操要打徐州,吕布必会偷袭曹操老巢。眼下兖州大战在即,手下却只有臧霸、孙观可以独当一面。真的是缺兵少将无谋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一处立足之地。
月光静静的洒在后院的树林,茂盛的叶子被照得发亮。远天几颗寒星,孤单的悬着。夜是那么的寂静,一股幽香从窗外飘来。
房门竟忽然毫无征兆得被推开!
Ps:童渊,事实上是民间评书人物,三国演义及正史中,从未描写过,与水浒传周侗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