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日记（二百一十一）
艰难的交易（四）
昨晚不知喝了多少酒，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散场回到酒馆的，本来还想多睡一会，但被阿尔唯赛打断了。
“亚父早安！”
进门后阿尔唯赛一开口，就把我吓了一跳，我借抹把脸遮掩着尴尬，笑着说道：“我说你还没从维多利亚的成人礼中走出来吧，你好歹也是个大提督，我就一海盗，不值得你这么恭维尊敬，咱还是以前的称呼，这样对你我都好”。
亚父这个称呼出自成人礼上维多利亚之口，她从父辈交情谈到我救过她兄妹的几次经历，几度泣不成声，最后强拉着有些尴尬的阿尔唯赛当众给我行了晚辈礼，我当时酒精上头居然就应了。
现在想想还是有点荒唐，不过也放下一块心头大石，既然差辈了，维多利亚以后就不会再纠缠我了。
“亚父说笑了，维多利亚说的对，这一年多来，没有你的提点帮助，我兄妹的人生轨迹注定是平庸的一生，就冲这你就是我亚父！
平时不过是顾及一些所谓身份和场面不敢造次，这里没外人，我怎么就不能好好的称呼您？”阿尔唯赛一屁股坐下又道：“本来维多利亚是准备和我一起上门请安的，但她手里有活一时来不了，就让我来请你过去吃个便饭，就咱三”。
我伸个懒腰看着屋外久违的太阳笑着说道：“该有的仪式昨天都有了，还是算了吧，你回去和她打个招呼，就说我需要补觉，心意领了”。
阿尔唯赛脸色一苦：“您还不知道她的秉性，我要这么回去，她不定怎么折腾我呢。好嘛，昨天你们几个嘴唇上下这么一碰，我就丢了八百移民，我那个憋屈。你就当行行好再救我一回吧”。
城市官员的后宅里，果然就是我们三人，女管家不知哪去了，库克也跟着艾斯莫拉茨，带着新组建的乌斯怀亚船队出海演练去了。
根据昨晚几个人事先的磋商，费萨尔借了希维娅和诗琳上了法皇领航舰，哈奇带着两个土耳其副官占了第二艘那排，艾沙克夫妻指挥第三艘，艾斯莫拉茨带着里卡多和库克，临时征用了哈奇的法皇大排桨作旗舰，瑞秋三兄弟在第四艘船上，最后一艘我让前海上旅团的工艺师施贺德带着斥候艾莉西亚和补给队的马武利西奥去掌控船队救助。如今这帮人，应该还在外海兴风作浪呢。
这顿午饭很丰盛，但我的心思不在这，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他们兄妹边吃边聊，直到阿隆索和科伦扣门来访。
“文叔，海上传来急迅，艾斯莫拉茨船队在西外海操练时遭遇两支巡游船队挑衅，现在已经打了起来了”科伦有些兴奋的向我汇报。
我如释负重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就知道科雷亚不是什么善类，如果这次不能打疼他，我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走，我们赶紧去支援他们”。
阿尔唯赛拦住我：“亚父，杀鸡何用宰牛刀，您老坐着继续喝酒等捷报，我这就带着意大利海军过去压阵。
我虽无意掺和到当地绿林和希维娅家族的纠纷中，但要是有人胆敢下您老的面子，那就是和我阿尔唯赛过不去。
如果你的人胜了也就罢了，战势稍有不对，我就带着兄弟们冲进战圈，然后一路杀到匪巢，省得您老还要苦口婆心的和那帮家伙掰扯”。
阿隆索赞道：“大提督高义！我和科伦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们这就点齐人马跟随海军出海”。
几个人又互赞互捧了几句，伙伙约约一起走了，只留下我和维多利亚面对一大桌子酒菜。
维多利亚重新倒上酒后笑了：“本来我还想着找个由头让阿尔唯赛滚蛋，不想天遂人意，科雷亚竟然替我办了，就冲这，日后我定留他一命谢他”。
“幼稚了吧，什么好事居然值一条命？”我喝了半杯也笑了。
维多利亚一口闷了杯中酒，脸色已经微微发红，她的脸色阴沉下来：“从昨天晚上起，我就不是小孩了，现在我们是平等的对话。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现在的我身份是乌斯怀亚城主，是未来全球人寿保险行业的大佬，又一个意大利勋贵子弟，我自然也不屑给人做小。
你看看你都干的啥事，大的在阿姆斯特丹，女儿这么大了也不说下。二的沉在海底，地位倒是安稳了，可能还有几个什么风流债，最多就留了一个小三的位置，怎么看怎么委屈了我，倒贴我也不稀罕”。
我劝慰道：“你想通了最好，我也不值得你牵挂，做个朋友不是挺好么”。
她黯然泪下：“但是我曾经向玛利亚发过誓，一定要嫁给你的，我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
来吧！我决定现在就把第一次交给你，若是有缘怀孕，我便是你的，若无缘今后我就认你为父，给你养老送终”。
“胡闹！”看着起身自顾宽衣解带的维多利亚，我的酒全醒了，起身就要制止，身体却无力的从椅子上滑下来，我唯一的反应就是，我中招了！
维多利亚转身看了看我，一抹眼泪笑了起来：“在我面前，你什么时候能斗得过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