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一大伙人簇拥着四个抬着大老虎的人就要进献出去,周围的老百姓都傻看傻了,那么大一只大老虎,多少人一辈子没见过。
有些好事儿的人还上来问谁打死的,大伙的回答五花八门都说的天花乱坠,就说谁谁谁怎么怎么样如何如何把这大老虎打死的,都是把自己猜的样子添油加醋的说,说的跟自己看到了一样,但有一点是统一的,就是这个老虎是个孩子打死的。
城门口进城的老百姓一下就传开了,可就在人群后面跟着一个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大耳朵,个子不高也就五尺三寸的样子,身型很熟,薄嘴唇外面露着两个大板牙。
这个人骑着个驴,隔着不远的看着前面浩浩荡荡的抬虎大队,等一队人都进了城,他这才骑着驴上前。
城门口的兵丁看见了,也上前问好。
“刘爷。”兵丁稍稍欠身问好。
“嗯,刚刚那伙人什么情况啊。”这位刘爷嘬了嘬自己的板牙说道。
“哦,听说是个孩子打死了个大老虎,哎呀刘爷,您是没看到那大老虎,都比人还长了。”
听完这番话的刘爷眼睛都有些发光。
“有人那么大?”
“是啊,不光大,那一身皮毛,真的好看,都反着亮呢。”
刘爷一点头,顶了顶驴子就进去了,不一会就赶上了抬虎的队伍,眼看着进了孟昊勇的院子,刘爷嘬了嘬牙,扭过驴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走了二里多的路,就来在了梧县的县衙门,门口有两个打瞌睡的衙役,刘爷下了驴,走过去稍稍踢了踢其中一个衙役。
被吵醒的衙役一看面前的人一下就站来了。
“师爷,您回来了啊。”
“嗯,老爷呢。”
“还在后堂睡觉呢,昨天喝了不少酒,现在还没醒呢。”
刘爷点了点头就进了县衙,来到后堂就是一顿砸门,梧县的县令光着膀子一身肥肉的瘫在床上,被这一吵还有些不愿意起来。
眼看没人开门,刘爷就在门外一个劲的喊,一边砸门一边喊,终于悟县县令一脸不耐烦的打开了房门,一个大白胖子站在门口,上半身的肥肉分成三层耷拉着,左右是面前刘师爷的三个宽,个子也不高五尺六寸的样子。
“你回来了啊…”县令打折哈欠的就往屋里面走,知道茶桌旁的凳子上,给自己打上一杯水。
“你喝那么多酒干嘛,最近没人打官司啊。”师爷也坐了下来。
“哪有什么官司啊,这都一年没人来了,这几年该弄的都弄了,除了给咱们固定送钱的几个掌柜还有谁啊。”
“也是,对了,我走之前下面送来的几个开黑店的怎么处理了。”
“还没处理呢,谁管他们啊,打了几棍子也没套出个子儿。”县令揉着眼睛喝着茶漫不经心的说着。
“他们的钱不都收缴在库房了吗?”
“那钱是他们的?那得了,都到手了,就给他们发配就行了,随便配个地儿吧。”
师爷嘬了嘬牙,“最近能收配的也就云州跟江州了,云州太远手下人去了时间太长,咱人手不够,也没人愿意去,就配江州得了。”
“你安排就行。”
县令依旧是倦意十足,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茶。
“对了让你去州城给府台大人买寿辰贺礼买到了没有。”
“我在州城待了五天,没见着像样的玩意,不是假的就是不值钱的,买了没啥用。”
“那咋办,这府台大人的寿辰可就在两个月后啊,这要是没好的贺礼,我这往后怎么高升啊。”
刚刚好睡眼惺忪的县令一下就精神了,师爷急忙安抚道。
“没事,我走之前在库房里拿钱的时候看见个宝贝,是个玉佩,一看就是极品,到时候就把那个当贺礼,给府台大人送去。”
“就一个玉啊,那可不够啊。”
“没事,我进城的时候,看见有一伙人抬着一只大老虎,等会带着人把那大老虎要来,找人扒了虎皮做个毯子,这不也是一份好礼吗。”
县令点了点头,对师爷这个主意十分满意,然后穿好衣服,吩咐衙役跟着师爷一起去抬老虎,一行人就这样出了县衙。
孟昊勇的小院里,人都站满了。王老猎户认识姜昊德,见过几次面,就上前将他见到的情形和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的说给姜昊德听。
“谢谢您啊,如果不是您这两人怕是就回不来了。”
“哎呀,这不叫事,平日里孟爷对我们也是好得很,我们这么做也是应该的,何况孟爷这还是为我们除虎患呢。”
“你们也辛苦,这有些银两你们那去买点东西,权当是感谢了。”
说着姜昊德从绣袍里掏出了一锭银子。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我们那能要钱呐,姜先生您这就是折我们的寿了,这真的使不得。”
王老猎户一再拒绝,姜昊德也不再坚持。
慢慢的小院外也聚了不少人,有人是听说孟昊勇家的小孩打死了大老虎就赶过来看看,有的是路过看见这里莫名的聚着不少人也过来凑凑热闹。
忽然在人群外面来了一群穿着官衣的人,为首的个子不高,贼眉鼠眼的样子,这个人就是刘师爷。
“让开!让开!”
两旁的衙役分开众人进了小院,站在了姜昊德面前,刘师爷仰着脸看着姜昊德,一脸不屑的样子。
“大老虎在哪呢!我们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