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给一转身下意识就发出了手上铜丸,面前的黑影说是迟那时快,手中的棍子一抬。正挡下那颗铜丸。
白给右手的往后腰一抄,一下抄出那个跳门稍的铁条,起步就对着黑影冲过去。
白给右肩带肘,肘带腕,拿着铁条一下就甩了过来,直奔黑影的头而去,黑影手中棍一挑一下就挡住了。
眼见再次受挫,白给往左一撤,身子一欠,左手做手刀状,直直冲出奔着黑影的腰间就过来了。
黑影身子一闪,再躲过这一记手刀之余,走手一把抓住白给的披在身上的虎头。白给一激灵,立马向后猛的一撤,身上的虎皮就被黑影给扯下来了。
“白给?”
黑影这一说话,白给刚刚站住也是一个愣神。
黑影将手上的棍子侧收再身旁,往前从两扇大门中间走了过来,跨过门槛这一下白给才看清,原来是商尚武。
“哎哟,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衙役从外面回来了呢,你不是用剑吗?”
白给一下就收了架势,商尚武也是一脸乐呵的样子。
“我也用棍啊。”
白给挠了挠头也跟着乐呵呵的,两个人站在箱子一边。
“这……这是什么啊?”
白给一脸得意的说:“这是我今天晚上的收获,金银首饰样样齐全。”
商尚武上前用左手还提了提箱子的双耳环,一下居然提起地面半尺多,而后轻轻放下。
“还真的挺沉,那这要怎么办?”
商尚武刚刚那一下气都没喘,好像这个大木箱很轻的样子,白给都看傻了。
“你真是神力啊,我拖着都费劲,你还一只手。这个先拖出去,趁现在县衙没人顾的上我们。”
商尚武点了点头,两人一人一头将两个箱子提起来就出了青龙门。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出什么差错吗,我刚到这没多久就看起火了。”
两人在路上一边聊一边走,偶尔休息一下,花了点时间就到了孟家小院。
白给把箱子的锁撬开后,两人看着箱子里面,借着月光箱子里面的金鱼首饰都闪着光。
“这些怎么处理啊?”
商尚武一脸无奈的看着白给,白给倒是一脸轻松。
“照师傅留下的规矩,偷来的东西九成要捐给附近的穷苦百姓和被坑害的苦主,处理倒是不难,明天我去送就行。”
商尚武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搭在箱子边的虎皮。
“这好像是我打死的那个老虎的皮啊。”
白给听见一惊,“你打死的?你不会就是那个打死老虎精的少年英雄吧,我耳朵里都灌满了,但不是说八尺的人吗?”
商尚武也是一阵乐呵,两人继续检查白给偷出来的东西,白给将后背背着的官服解下来。
“你这个又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啊,我到时候带到州城挂在城门上,再写上江喜财的大名就行,自有官府收拾。”
白给说着往怀里一掏,把那个小木盒掏出来。
“这个才是真的好东西,你看看。”
小木盒一打开,不用借着月光,这个木盒里的玉佩居然有一半泛着莹莹微光。
“哇,好漂亮的东西啊。”
商尚武用手轻轻的拿起了盒子里玉佩,在手上仔细打量了一下。
“可不是嘛,好东西,上次给你那个小香囊不叫玩意,这个送你!”
“这可不行,这样的宝物我收不得,太贵重了,再说那个小香囊我转手送给我妹妹了,她可喜欢了,这个就不必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你看看这个虎皮。”
白给拿起搭在箱子边的虎皮。
“多漂亮,这可是你打死的,我喜欢!我想把这个拿走,这个玉就是跟你换的。”
商尚武依然是想拒绝,但是白给盛情难却,两人矫情了好一会,最后将木箱子抬进了厨房放在一个角落。
白给用官服卷上不少箱子里拿出的金银,背负在身上,辞别商尚武就出了小院。将这些金银连夜送到已经探听好的穷苦老实人家。
商尚武也没回屋子里睡觉,这一大箱子的金银不敢大意,便用柴草铺在地上便睡在箱子旁。
县衙门的大火稍稍扑灭后,才是真的乱套了。县令江喜财穿着一个大裤衩站在一片平地上,指着衙役们一顿骂。
“一个个废物!有人放火都没注意!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老子的衣服都让人卷干净了!”
衙役们一个个脸也黑,衣服也杂乱,大晚上睡的正香被吵起来扑火已经够难受了,这一骂心里更不乐意了。
刘师爷跟着两个衙役过来了,衙役给师爷找了块布片围着,师爷脸上一片煞白。
一大群人站在白虎门前的空地看着县衙的一片废墟,十几间房的衙门没一间房是好的了,星星点点的火星夹杂着灰烟飘在朗朗夜空。
“大老爷!”
一个衙役急冲冲的赶过来。
“大老爷!牢里的三个犯人被烧死了!”
大老爷上去就给那个衙役一耳光。
“死就死了呗!管他干嘛!快去看看还剩些什么!老子的钱啊!”
大老爷哄着一大群衙役往废墟里面去,转过头看了看刘师爷,刘师爷的样子就跟灵魂出窍了似的。
“你怎么了!狗皮被扒了魂也没了?!”
刘师爷没说话依旧是呆滞的看着地上,大老爷上去一推,刘师爷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一下居然哭了出来了。
“我的钱啊!我的钱!”
刘师爷一阵猛哭,江喜财脸上也没好颜色,上去还踢了一脚。
“你嚎丧呢!哭你妈呢!”
两人全都没好脾气,刘师爷爬起来就跟县令撕起来了,两人跟疯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