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感觉自己被紧紧的包裹住，周边的毛发非常柔顺，包在身上一点也不热，反而凉丝丝的，非常舒服。
看似现在凶险无比，实际上在白晟眼中什么都不是，狐狸和怪物的较量在梦境中确实会对精神造成一定伤害，可白晟恰恰不惧怕精神方面的伤害，曾经白晟还通过能力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让自己做到数日不进行睡眠，现在他们战斗对精神的影响和那个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来意识海玩玩吧。”黑狐狸说道。
白晟突然感觉自己被抛了出去，下一刻白晟就惊醒了，凌晨的房间安静无比，白晟摇晃了几下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我被人盯上了？”白晟自问道。
被盯上是毋庸置疑的，白晟去洗了一把脸，一个人坐在了客厅。
“怎么了？这个时间不睡觉？”帝歌打开了房门说道。
“那只黑狐狸来了。”白晟非常冷淡的说道。
“老板？这个时间那家伙是不会加班的。”帝歌很不相信。
白晟直接拿出纸和笔，通过意志能力带来强烈印象，直接画出了怪物和狐狸的图片。
“我原本以为她不会这么快就出现的。”白晟指着画说道。
帝歌辩识了一眼，嘟囔了一句：“这家伙也开始加班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面的这个玩意你认识吗？那只黑狐狸说了个……哦对，说是恩赐。”
帝歌弯下腰，看了好一会才说道：“雾霭与灰色的主，雾、烟、霾、尘的王，尼格布鲁……也就只有他的恩赐才会创造出这种怪物了。”
“看来我又遇到不了解的知识了呢。”
“正常，这个世界你不知道的多了，就算是白泽也不能不敢说自己全知全能。”帝歌摊摊手道。
“白泽？你认识？”白晟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认识啊，那个躲在雪山是的老古董。”
“神兽白泽啊。”白晟算是明白了帝歌认识的是谁了。
此白泽非彼白泽，白晟是如此认为的，白这个姓也不少，碰到重名的也不意外。
“先不提这个了，先给我说说刚才那个尼格布鲁吧。”白晟纠正话题的方向。
“你相信世界上有神明吗？”
“信，也不信，所谓神明不过是能力强大一点的人类而已。”
帝歌摇摇头，道：“不，你应该已经对伪神仪式有了一定的了解，关于后面的成神仪式，你也应该是知道的了。”
“对呀，这不更验证了神明不过是强大了一些的能力者吗？”白晟反问道。
“在进行过成神仪式后，身为人类的那一面就消失了，那个人将会融入概念之中，凡尘只会留下一个假身去影响世界……但并不是概念化的你影响不了世界。”
“然后呢？”
“尼格布鲁作为古老神明之一，是有能力干扰现实世界的，不过必须打破概念的间隔。”
“这种干扰便是恩赐了吧？”
“不止，除了恩赐还有眷顾、神之意志两个更强大的干涉，这种干涉可以选择朝哪个方向影响，可好可坏……在古代也有人出现过这种情况，结果你也是知道的，不是被当成异教徒了，就是最后成为某个宗教的高层。”
“合着说以前的宗教都一样？”
“不得不否认有一部分是，但那一部分都进行了改革，代价便是可能不会被神眷顾。”
“也就是说还有一部分是好的了？”
“那一部分大多都是近代神或者是比较温和的神明……这个温和可不等于弱，有点可是很强的。”说到这里，帝歌竟然打了一个颤。
这个精神状态显然是恐惧，帝歌曾经似乎惹到过某个存在……
“介不介意多给我讲一些？”
“曾经有过战斗，这次战斗牵涉了神明、神话生物、上古文明、前代文明。”
“然后呢？”
“神话生物被放逐到了意识海，上古文明受到重创，前代文明最后的残存也灰飞烟灭……神明被封印的封印，死亡的死亡。”
曾经的战斗摧毁了文明，甚至杀死了已经成为概念的神明，神话生物大部分都无法出现在现世，可见那场战争的涉及面和对后世的影响之大。
“很多年前我们才通过意识与现实之间的漏洞来到现实，这也就是现代社会呈现这种样子的原因。”帝歌看似很顺畅的带到了现代，但白晟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
神话生物被放逐、前代文明被灭、神明伤亡惨重，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可帝歌的语气中，这三方似乎不是敌对的，而帝歌也从来没有说出那场战斗的敌人是谁、来自哪里、结果又如何、这才是最关键的。
“帝歌，别急，那场战斗的结果呢？”白晟追问道。
“人几乎死完了呗，难得传下的还都是当时的记载，凭借现代科学的一些发现，倒是也能证明那场战斗真的存在。”
“不不不，这不是我想问的，我想问的是敌人是谁？”
“不知道。”帝歌摇摇头。
“不知道？”白晟很是不解。
“我了解到的信息从头到尾都没有记录敌人是谁，但肯定不是受损的这一方……唯一一句提到敌人的是——现在它们沉睡在万物之间，当它们回归的时候，将是万世战争的延续。”
“那你怎么看待斯塔罗的预言呢？”
帝歌坐了下来，道：“这种事情没人可以确定，我活到现在也见识过无数预言，这种预言是不是真的还真不好说。”
“那有关万世战争的吗？”
帝歌的表情严肃起来，道：“这种我觉得不可能是假的，这不是我个人的判断，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直觉。”
“战斗和神话生物有关，如果真的有这种直觉，到也不算意外。”
这话可不是一点根源都没有的，很多生物都会对另一种生物有天然的“直觉”，羊怕狼、虾米怕鱼、兔子怕鹰等等，而神话生物作为一种更高级的生物，加上有部分文献的记载，出现这种“直觉”反而挺正常的。
“但愿可以晚来一些时候。”白晟说道。
“这种事情可不是咱们这种小人物可以定的。”帝歌道。
关于预言的话题已经结束，白晟看着还是蒙蒙亮的天也不打算回去补一觉了，而是出门去晨跑，帝歌则是直接扭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看样子是准备再睡会。
“你也有不少的秘密。”帝歌模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白晟每天注意到，有一道目光一直跟随着白晟，这道目光的来源就在辰辰与墨羽的房间。
“我不想牵涉到你们……可这由不得我。”
这个时间的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任何人，而超能力都市——巳蛇城内居民的规定又是就近分配，所以除了老年人和特殊的工作者，否则很少有人会早起，这里唯一人多一点的地方还是在公园，也就是人多，白晟才见到了一个不可能见到的人。
“哟，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食先生坐在石桌前说道。
白晟第一个反应准备作战，但这次食先生没有动手，道：“我已经死了，对不对？”
“那你为何现在要出现？”
“不得不出现呗，坐坐坐，这次只是来找你聊聊而已了。”食先生指了指椅子。
白晟坐了下来好好打量了一番食先生，现在他的身体没有金属结构了，白衬衣和黑西裤，没有系领带或者蝴蝶结，就算是这些服饰也难寻金属设备，唯一可以看到的金属物只有手腕的手表和锁骨的一处环状物。
“现在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他指了指环状物接着道：“这是我做出的妥协，这玩意有AI，一块很小的感知器在我的食道，会感知我进食是什么，一旦出现人肉就会向悬赏者机构传达信息。”
“高层知道你没死？”
“一个人，现在全世界都认为我死了，知道我还活着的只有四个人而已。”
“谁？”白晟立即逼问。
除了一名高层和自己，可还是有两个人的。
“大王和小王。”
“惩罪者联盟可是打算杀你，知道你还活着会放过你？”白晟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大人的世界，你还不懂。”食先生竟然还能笑出来，而且不是苦笑。
“说说你来干什么吧。”白晟直接道。
“你遇到了怪异对吧？”
“怪事到遇到过，不过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去选择，毕竟我更加擅长处理这种事情。”
“不，你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白晟顿了顿，关于狐狸和古神的事情自己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不要被一时的所见蒙蔽了双眼，有的时候更应该透过外表，看向本质。”食先生道。
“有人托你来告诉我的吧，那个人是谁？”
“不是你的敌人。”
不是敌人，这句话结合投过本质来说，古神和狐狸都可能，古神是邪这一点可以看出，但这个前提是立场不同，而黑狐狸一直是被白晟猜疑是她造成了自己家人失去意识和自己能力失控，但为何怎么做，白晟一无所知，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在白晟能力失控之后黑狐狸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惩罪者联盟，是你的出身，不惩戒善者，是你们的规矩，黑狐狸且不论，古神造成的杀戮必然存在，而且你们也不一定会去联系那种东西……说吧，那只黑狐狸在哪？”
“这也是她要我转告的……等到你看透了迷雾，她自然就会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