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易得,只在赌场。
许勇今日在赌场连赢万金,眼看赌场可破,心里得意洋洋。
一开始,赌场还以为许勇是上门找茬,对他百般戒备。不想许勇拎出一包白花花的银子,坐了一上午,规规矩矩的下注,赌钱。
许勇手气实在出奇的好,赌场庄家换了再换,还是不能阻挡我们的许大公子赢钱。直到赌场实在有些难受了,派人跟许大公子告了声罪,说道今日赌场有事,要关门谢客。许公子勿怪,明日再来。
许勇提着一大包银子回到家里,犹如做梦一般。
第二日,来了一个面生的庄家,显然是从外地调派过来的,犹自一脸风尘之色。这庄家有点本事,跟许勇在桌上对赌,勉强能赢上几手。大半天下来,许勇依旧稳站上风,赢了他万把两银子。赌坊无奈,依旧无赖告罪,请许公子“明日清早”,关门谢客。
第三天,又换了一个庄家,许勇依旧胜了一筹。一天下来,又是赢了万两银子,逼的赌坊关门。
接下来的日子,许勇只要入了“运财赌坊”,随便赌上几手,赢了千把两的。赌坊也就不敢再继续营业了。
一时之间,许勇得仙人传授,赌术无双的消息传遍观珠镇四乡八野。“赌神”之名不胫而走。
这一天,赌坊的人远远见到“许勇来了”,立马关上大门,两个打手手摁刀柄,守在门口,恶狠狠的盯着许勇。
许勇哈哈一笑,转身要走。身后却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许贤侄,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必非得闹到我们两家有一方家破人亡吧。”却是赌坊股东谢文亭坐不住了,主动找了上来。
许勇回头看到谢文亭,冷笑道:“谢老爷说的哪里话,你自开你的赌坊,我自光顾你生意,你不来谢我,却来恐吓于我,是何道理。”
“你要知道,这赌场他可不是我的,身后那可是驼峰镇徐家。”谢文亭口气中满是警告之意。
许勇闻言怒形于色,戟指谢文亭骂道:“若不是你这老东西,勾结外人荼毒乡邻,他徐家就算手再长,又怎么伸的到我们观珠镇来!”
谢文亭闻言不怒反笑道:“年轻人,我女婿徐洪,那可是鼎鼎大名的‘赌霸’,方圆几百里地,哪个镇上没有他的产业。就算我不让他来,迟早他也会来,他哪容得就观珠一镇没有他的势力。你不是‘赌神’吗,你若有种,自去驼峰镇把他赌垮,何必在此骂我一个没用的老东西。”
“你若能把我女婿的家业赢了去,这丰州城北面,你跺一脚天都能踏半边天。丰州城里哪些高官厚禄哪样你要不到,到时候光耀门楣指日可待,你父也为你脸面有光。何必蜗居在一个小小的观珠镇。贤侄,你说是也不是?”
谢文亭似带嘲讽似带勉励,说完也不待许勇答话,径直走了。留下许勇独立街头,沉思许久。
第二天,许勇果然带了一箱钱财,几个随从。快马出了观珠镇,往南去了驼峰镇。
驼峰镇果然不负百里第一镇的盛名。高耸的驼峰山下,镇上店铺林立,行人如织。
驼峰镇的“洪运赌坊”就座落在镇上人流最为稠密的街上,赌坊高三层,门面宽广,装饰考究,富丽堂皇,果然非“运财赌坊”可比。
许勇径直寻到赌坊,进门开赌。不想却遇到熟人--之前在观珠镇运财赌坊交过手的一个庄家。
那庄家此刻正做着庄,热火朝天的喊着赌客下注,看到挤进人群的许勇,一张老脸顿时僵了下来。讷讷的打招呼道:“许公子怎么到我们驼峰镇来了。”然后连忙换了个人做庄,走过来把许勇请到二楼上。
二楼,墙上挂着名人墨宝,屏风桌椅俱是名贵木料,又点缀着几盘香草幽兰,倒是古朴雅致。
那庄家请许勇入座,奉上茶水,介绍到:“许公子贵客,非楼下那群乡野村夫可比。能上这二楼的也都非富即贵。”然后又问道:“许公子远道而来,可是来赌上几手的?”
庄家态度恭谨,许勇也心生好感。点头道:“自是久仰贵赌坊大名,前来见识一番。”
庄家连忙点头说道:“如此请许公子稍候,我自去派人请镇上几个身份能跟公子匹配的贵人,大家热热闹闹凑成一桌。”
一盏茶功夫,庄家陆续叫来四五个赌客。都是什么“张老板、贾公子、魏掌柜”的,个个都是衣饰光鲜,一幅养尊处优的富态模样。
一场赌局开始,貌美的侍女伺候在旁,美酒鲜果流水似的端了上来。几个赌客也非粗人,举止得体,谈吐文雅,倒是令许勇心生好感。
大家轮流坐庄,一场赌局就这样玩到天色抹黑,许勇小试牛刀,也就赢了几千两银子。关键是许勇乐在其中,觉得赌场也自有妙处。
就当许勇准备连夜回去,开酒楼的魏掌柜不乐意了,笑呵呵的道:“许公子哪能赢钱就跑呢,这赌局规矩,赢钱要请吃饭的呀。”旁边几人纷纷附和。
贾公子也说道:“我与许兄一见如故,以后可要多多亲近。”
许勇也是意犹未尽,顺从的去了酒楼设宴请客。席间,魏掌柜又安排了丝竹管弦,轻歌曼舞。又有几个妖娆美艳的女子环绕在旁,不断的劝酒打趣。
许勇来自偏僻小镇,那见过这般奢靡绮丽,莺莺燕燕。不知不觉,喝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人醒酒未醒。几个昨日里的赌友又派人来请,说道已经在洪运赌坊设席以待。许勇拗不过面子,也就去了。一天下来,许勇也是赢多输少。接下来晚间又是饮酒作乐,与众赌友相谈甚欢。这次许勇自觉离家已久,不敢喝醉,连夜回了观珠镇。
年轻人,只要踏入这花花世界,窥得享乐之妙,也就难以自拔。在家呆了两日,许勇心痒难耐,又去驼峰镇赌钱玩耍,喝酒作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