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寒回来时,诗情祥装熟睡。佑寒关了灯,轻轻的上床。那一夜,诗情失眠。佑寒却不停的侵占他,她不想和他吵架,所以忍了。
次日佑寒苏醒,伸手一捞,身侧空无一人。佑寒瞌睡全醒,赶紧着穿了衣服就下楼。不知为什么,只要一刻见不到诗情,他就心里不安,生怕诗情又出逃似的。其实,都是心理的作用。楼下,墨寒和端阳正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牛奶。佑寒急急的问儿子:“你们的妈妈呢?”
两个人眼睛齐齐的向内庭花园一扫,然后目光又回到餐桌上。仿佛他们妈妈正做一件最无聊的事情一样。佑寒好奇的走向内庭花园,刚到花园入口就听见阿郎杀猪般的声音。然后佑寒回头,看见墨寒和端阳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正迅速的将大团棉花塞进耳朵。端阳还特好心的问他:“爸爸,你需要吗?”
佑寒愠怒了,觉得两个儿子太不道义了。然而正这么想的时候,阿郎杀猪般的叫声又不设防的吼起来。佑寒被惊了一跳,觉得心肝都快跳出来了。
“爸爸,还是戴上耳塞吧,不然你会后悔的。”端阳再次好心提醒他。
“不用。”佑寒很英勇的摆摆手。
这时候墨寒又开口了,“不停小人言,吃亏在眼前。”
佑寒固执的向里面走去,看到眼前的画面时,佑寒眼睛都快掉地上了。那个阿郎,全身是泥巴,正一个劲的往花园的狗洞里钻。而诗情,手拿罗鼓,正敲得欢呢。墨寒和端阳凑上来,墨寒轻描淡写道:“这个是最好的情景了。还有比这更惨不忍睹的……”
“你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惨暴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楚佑寒看到阿郎狼狈不堪,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我妈今天能对阿郎叔叔惨暴,明天也能对你施暴,你可担心了。”墨寒不怀好意道。佑寒打了个哆嗦,“真是人间惨剧。如果你妈这么对我,我就一杯毒酒毒死自己算了。你们两个也不用替我报仇,好好照顾你妈,我就放心了。”
墨寒讥讽道:“你想象力也真丰富。”
阿郎一声接一声叫起来,诗情不停的在他耳边刺激他,“你的阿姐,是为你死的。她死的时候,你和唐敬天天在一起,阿姐死不瞑目,她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佑寒看得触目惊心,“诗情,你在做什么?”
“别打扰我,我在替阿郎治病。”诗情头也不回,自顾自的继续刺激阿郎。“唐敬到你家来的时候,你跟他说你喜欢我,我是一个孕妇,你还骗他孩子是你的,你把唐敬气走了……唐敬说他不会放过你的,他会叫你生不如死。”诗情已经满头大汗,阿郎却节节后退。佑寒怜惜诗情,远远的问她:“诗情,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怎么比鬼故事还恐怖?”
诗情大声回他:“你知道什么?当初芷墨治疗我的抑郁症时也是用的这种办法,那时候我比阿郎还惨,芷墨可没人性……阿郎和我当初的病情很接近,都是精神病,这种方法准行。反正目的就一个,往死里刺激病人,佑寒,你再帮我想想怎么说才能更刺激阿郎?”
佑寒无奈得直摇头,“诗情,你会不会没有完全体会芷墨治疗病人的核心要领?”就这样瞎编乱造的恐吓病人,不适得其反才怪。楚佑寒坏心眼的看着阿郎,想到他就来气,就因为他,昨天诗情还跟他闹脾气了。看到阿郎痛不欲生的样子,佑寒扯起喉咙跟诗情说:“诗情,你再想想有没有更恐怖的?我觉得你刚刚说的不够恐怖,还欠一点火候,老公我再帮你想想。”
墨寒瞪着他爹,“你想折磨阿郎可也别把我妈一起折腾了。”
佑寒想想也对,于是乎转了一百八十度弯,“诗情,我看这方法好像不太适用。我们想想别的吧!”
诗情折腾了一个早晨累的够呛,这会消停下来。佑寒赶紧递了被热牛奶上前,“来,补充一点能量。”
诗情喝了一口,忽然就耷拉着脑袋叹气,“要是我哥还在该多好!”
佑寒也伤感了,“嗯,芷墨在阿郎一定会被治疗好的。”
“芷墨是谁?”端阳测过头来问。
诗情和佑寒面面相觑,墨寒替他们回答道:“一个心理医生,很出名的。可惜英年早逝。”端阳嘿嘿奸笑,“是你的舅舅?”诗情才大悟,刚才自己说漏嘴了,孩子的推理能力真强。诗情只能恶意的岔开话题,“楚端阳,楚墨寒,你们两个要是再不去学校都快迟到了。”
“妈妈,今天周末。”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诗情又跟佑寒建议,“佑寒,不如我们全家出去游玩吧?”佑寒欣然同意。“好啊!”
墨寒和端阳却极其不来劲,“妈妈,有什么好玩的?一出去你跟爸爸就爱得死去活来,我们两个孩子就多余似的,不如我们不去了。”
诗情大呼小叫,“你们两个兔崽子怎么说话的?你们几时变成多余的了?”
正说着的时候,诗情的手机响了。墨寒将诗情手机送到面前,诗情接了电话,脸色都变了。“我出去一下。”诗情挂了电话说了这句话就往外走。佑寒不放心的跟上去,“诗情,出什么事了,我陪你去。”
诗情摆摆手,斜一眼阿郎,“还不是那个唐大少,为了要回阿郎变态的去威胁我的主编了。”
佑寒惊呼,“为了阿郎?他还真是痴情种。”瞥一眼诗情,诗情不放心的盯着阿郎,佑寒却不放心的盯着诗情:“诗情,你昨儿答应唐敬送阿郎回去的,如今你出尔反尔,唐敬会不会报复你?”楚佑寒倒不怕唐敬,他要敢动诗情一根汗毛,他就叫唐氏企业明儿就破产。他故意危言耸听还不是吓吓诗情,让她自觉理亏就把阿郎给送走,他是一刻也不想看到阿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