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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两人一马

黄宜在路上行了十来里,临近鹰愁峡,翻过鹰愁峡,便是山东地界。却没见到刘紫绮一干人的踪影,黄宜不由得心中一急。心想:“难道刘姑娘他们没走这条路?可途中并没分路,他们别无路途可走。”心底下隐隐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刘姑娘遇到了那群黑衣白衣人,给那群人捉了去。我怎么不快些跟来?”心中一急,纵马急奔,奔出五六丈,遥遥听到前方山林中传来刀剑相击之声。

黄宜心道:“准是刘姑娘他们遇上那群凶徒了。”纵马向前,奔得一阵,见前方山林中有火光闪耀出来,地上东一堆、西一堆烧起了十数个火堆,两波人马正在狠斗。

黄宜就近一看,那两波人不是别人,一波是刘紫绮师兄妹六人,另外一波正是那群身穿黑衣和白衣的凶徒。

只见两名使链子铜锤的白衣汉子在围殴刘紫绮,两名使大刀的黑衣汉子围殴丁才俊,两名使铁钩的白衣汉子围攻陆文龙,一个使方便铲、一个使点穴撅的白衣汉子围攻陈少康,两名使方天画戟的黑衣汉子围攻李朝元,一个使熟铜棍的白衣汉子和一个使齐眉棍的黑衣汉子围攻张箴。

对方人数众多,分别派出两个人对付八卦神拳门的一人,捉对厮打。除了那一十二个参战的人之外,还有二三十人在旁掠阵。

八卦神拳门的六人各使长剑分击对方二人,剑光霍霍,剑刃上发出嗤嗤之声,显然六人的武功都已有相当火候,但对方二人相互救应,一人遇险,另一人拼命急攻,迫使八卦神拳门的门人退守,两边久战不下。但对方人数众多,两个人打输了,又另换两个接战,八卦神拳门中只有六人,无人替换,如此耗下去,八卦神拳门非一败涂地不可。

那个白衣少女和黑衣青年守在囚车旁边,两人好整以暇,坐山观虎斗,显然对眼前战阵已稳操胜算。

黄宜心道:“以多胜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忽然间想起六年前,在五台山脚下的市镇上,八卦神拳门也是五人合斗自己一个,今日风水轮流转,也让他们尝尝敌众我寡、被人围殴的滋味。

瞧了几招,忽然惊讶起来。黄宜喃喃说道:“怎么刘姑娘所使的剑法我都会呢?这是为何?难道师傅传过他们武功,可从来没听师傅说过有这样几个徒弟呀,而且他们的师傅不正是刘姑娘的父亲吗?这可奇了。”黄宜眼见刘紫绮占了上风,一时并不着急出手,心中这个疑问不解开,便觉寝食难安,当下又凝神看去。

黄宜怕自己看走了眼,这次只瞧刘紫绮的剑招。只见左边一个中年圆脸胖子甩动链子锤,铜锤不停地打转,准备伺机而进。右边一个指东打西,一对链子锤挥舞得如同风扇一般,大锤攻击,小锤防守,小锤攻击,大锤回守,招式凝练而狠辣,大小铜锤来回盘旋极快,呼呼生威。

刘紫绮使一柄青钢剑,展开八卦剑法,在两枚铜锤之间穿梭。挥舞长剑,护住上盘,紧守门户。大铜锤击去之际,她轻轻跃开,不敢让剑碰到对方的铜锤。只见她斜刺里一闪,绕到使铜锤的汉子背后,嗤的一剑,刺向汉子的背心。这一招汪远洋曾教过黄宜,是八卦剑法中的一招否极泰来,属八卦剑法的上乘剑术。黄宜再无怀疑,刘紫绮所使的剑法,的的确确是正宗的八卦剑法。

眼看那汉子铜锤击出,招式已使老,无力回架。这一剑非在他身上刺个透明窟窿不可。忽然,左边那个使铜锤的汉子斜刺里击来,刘紫绮这一招‘否极泰来’只攻不守,意欲将敌方刺死,根本没有回剑招架的余地,竟被左边汉子的铜锤撞到青钢剑上,剑锤相交,发出铮铮铮铮的响声。

刘紫绮只觉得虎口剧痛,手中轻钢剑差点被震脱。使链子锤的两人分从前后夹击,飞锤横打,两枚脸盆大小的铜锤一攻刘紫绮后肩,一攻刘紫绮的手臂。刘紫绮眼看避得过前面的明招,却避不过后面飞来的暗袭,避得过后面的袭击,却要被前面的铜锤砸中手臂。无论怎样,她都非受重伤不可。刘紫绮见已避不过,挥剑格挡前方的铜锤,任由后方攻来的铜锤击中自己的后肩。

黄宜只急得哇哇大叫,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又十分懊悔:“我怎么不靠近一点,也好及时出手解救。”他作为旁观之人,看出那两枚前后夹击的铜锤虽然来势凶猛,但刘紫绮如在此时使一招‘望穿秋水’,举剑轻轻一格,格开前方的铜锤,身子斜向前行,便可借机避过后方攻来的铜锤。黄宜没想到刘紫绮恶斗已久,力气不支,慌乱之中竟没想到这个妙招。待要出手解救,却因隔得远了,已经来不及。

忽然,只见一个黑色身影纵跃上前。只听哒的一声闷响,一条细软的鞭子已撞到刘紫绮身后的铜锤上。却是那个身穿黑衣的青年此时出手给刘紫绮解了危。他站得较近,手中使的又是一根长有丈余的九节鞭,占得这两个便利,终于在铜锤即将砸中刘紫绮时,将铜锤挡开。

这一下变故,当真来得十分突兀,黄宜长长地吐了口气。心中默祝:“谢天谢地,刘姑娘没被伤到。”

刘紫绮和使铜锤的名汉子脸上都是大惑不解,那黑衣汉子轻轻一笑。道:“刘姑娘如花似玉,直如一朵会走路的娇花。你们怎能没半点怜惜之心,下此毒手,摧残此等美人?退下了!”

那两名汉子恭敬地道:“是,是。”收起铜锤,回到旁边。

黑衣汉子道:“刘姑娘,刚才没吓着你吧?”

刘紫绮道:“你快放了我爹!”

黑衣汉子道:“要我放了令尊,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刘姑娘能赢得我手中的九节鞭,一切悉听姑娘尊便。姑娘要我做什么,我不敢有半点违拗。”

刘紫绮向那囚车中的老者望了一眼,眼泪打转,悲不自胜。

只听黑衣汉子又道:“我们可不敢对令尊大人有半分不敬,令尊大人不肯吃饭喝水,这却怪不得我们了。”

刘紫绮道:“你们如此折磨我爹,一定不得好死。”

黑衣汉子道:“哎!行走江湖的人只怕都注定不得好死,那也无所谓。刘姑娘,令尊如此英雄,尚且输给在下一筹,你的武功只怕没到令尊的火候吧。我劝你还是弃剑认输的好,免得伤了和气。我这个人最会怜香惜玉,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和我过招,我实在有些下不了手。偏偏我手下的人都是鲁莽汉子,若让他们来跟姑娘斗,我又怕他们出手不知轻重,伤到姑娘。”

刘紫绮道:“恶贼住嘴!我今天便是战死,也绝不投降。你作恶多端,纵使我杀不了你,也有人会将你千刀万剐。”

黑衣汉子啧啧说道:“刘姑娘,你干么要这样恨我?不过你越是恨我,我便越是喜欢。你说有人会杀了我,恐怕这人还没出世。”

只听得啊的一声,丁才俊右臂被切了一刀,鲜血直流。

刘紫绮呼道:“大师哥,你怎么样?”

一名使刀的汉子嘿嘿冷笑。道:“他没怎么样,只是挂了点彩。”举刀架在丁才俊的脖子中。

丁才俊痛呼惨叫,但随即镇定。怒道:“有种的杀了老子!”呸的一声,向那人的脸上吐了一口痰,那人正待躲避,丁才俊忽然剑交左手,一剑划出,将那人手腕斩了下来。血淋淋的手中还握着大刀刀柄,那人惨呼大作,倒在地下。丁才俊得理不饶人,举剑刺下。

忽然,那白衣女子怒道:“岂有此理!”腾空而起,唰的一声,将丁才俊手中的长剑击飞。顺手在他胸前点了几指,封住他的穴位。丁才俊这下别说是动一动,便是连说话也已不能。

黑衣人中走出两个人来,抬着一个担架,将那手腕被砍掉的汉子抬上担架,抬到一旁施救。

黄宜转头一一看去,只见陆文龙、陈少康、李朝元和张箴都已被对方擒住,那些将他们手中的长剑击落,顺手点了各人的穴位,押在一旁边,瞧来并无杀害之意。

陆文龙、陈少康、李朝元和张箴四人的脸上却没半分愤怒之意,却有懊悔之色。显是已被对方打服,而又后悔不该来淌这浑水。如今被对方擒住,生死难料,四人又不禁脸露惧色。

那黑衣汉子道:“八卦神拳门全军覆没,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八卦神拳门这块招牌了。很好,很好!刘姑娘,你的爹爹、师兄们已尽数就擒,你势单力薄,还想作困兽之斗吗?”

刘紫绮浑若没有听见,眼睛却望着囚车中的老者,那老者直如老僧坐定一般,目光痴呆,满脸沮丧、灰败之色,直直地瞧着地下,与先前目光炯炯的形态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刘紫绮泣道:“爹!你怎么啦?”

黑衣人挥了挥,两名黑衣女子走上前来,拿过绳索,往刘紫绮身体缠去。

黄宜在旁观看了许久,许多次都想出手,但因丁才俊等五人六年前欺辱自己,虽说不想再和他们计较,那也只限于不计较而已。若要自己转手去救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那是万难做到的。见到刘紫绮将被擒住,忽然纵马朝人群里窜去。

黄宜大声叫道:“快让开,快让开,马儿失控了。”他纵马直冲向前,直向刘紫绮身旁奔去。一来他叫得突兀,二来坐下的黄飚马委实是一匹难得的千里良驹,高大雄壮。这么一冲,那群人乍见之下,竟人人吃惊不小,纷纷跃开躲避。

刘紫绮眼见父亲、众师兄都已尽数被擒,自己的武功、智谋和这群恶徒相比,实在差得太远,势单力孤,逃是逃不了的,得与父亲刘志勋和众同门师兄死在一块,那也不错,索性便放弃抵抗。因此两名黑衣女子拿绳索缠她之时,她浑如不觉,黄宜纵马冲来时,她也没有察觉到。

黄宜伸手搭住刘紫绮的肩膀,运劲一提,将她提了起来,放在坐前。在马背上狠狠一击,那马吃痛,长嘶数声,向林间急驰而去。

黑衣青年怒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来败坏爷爷的好事?快给我停下!”

黄宜只管纵马急驰,忽听脑后咻的一声响,料知黑衣青年长鞭已然袭到。正要矮身相避,但他身前是刘紫绮,自己若是避开,黑衣青年的长鞭定然会击伤刘姑娘。想到这一节,黄宜原本矮下去的头忽又抬高尺许,硬生生以肩膀接了黑衣青年的铁鞭。

铁鞭抽下,顿时破衣着肉,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后肩上火辣辣地痛。黄宜强忍剧痛,只顾纵马奔逃。

黑衣青年怪叫连连:“围住他,给我把他揪下来!不要让他逃了。”挥铁鞭不住扫来。但黄宜着了一记后,那马已奔上大道,迈开四蹄,风驰电掣般向前急纵。黑衣青年挥鞭扫出,只听得荷荷直响,风声自脑后掠过,却终于差了数分,没再打中自己的后背。耳听得黑衣青年的呼声越来越小,奔出十来里,终于不再听闻。显然已将那群人抛在了后面。

身前刘紫绮突然叫道:“快放我下来。”

黄宜道:“不能下去,那黑衣人和白衣人在后面追着呢。他们不久就会追上来的,若给他们擒住,必会大加折磨。”

刘紫绮道:“我爹爹和师兄们都给他们擒了去,我……我要去跟他们在一块,折磨就折磨了,最多是死,那也没什么稀奇。你快放我下去。”

黄宜道:“不成的,刘姑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如能逃脱,八卦神拳门就还不算全军覆没。他们害怕你卷土重来,便不敢折磨你的父亲和你的师兄们。要是你自投罗网,八卦神拳门可就真没人了,他们便无所忌惮,就算将你们统统杀死,也不怕会有人去找他们报仇。”

刘紫绮心想:“这话不错,我如逃脱,他们有所忌惮,暂时倒不会把爹爹怎样。如果我也落入敌手,八卦神拳门真就连个报仇的人都没了。”又想:“可是……可是我势单力薄,论武功又打不过那群坏人。纵然逃出来了,又能有什么用?还不如去跟爹爹和五位师兄死在一块。”便道:“你放我下来。”

黄宜道:“那些人武功不弱,要救你父亲,不能力敌,只宜智取。”

刘紫绮道:“救不救,你也不用管。总之,你先放我下来!”

黄宜心道:“这姑娘楞地不知变通。”只得勒马停下。

刘紫绮翻身下马,站在一旁,黄宜跟着下马。

刘紫绮忽然举起长剑,剑尖指着黄宜的脸。道:“说!你是谁?你救我是出于何种目的?”双眼直视着黄宜的脸。

黄宜自问心中无愧,见她疾言厉色地质问,倒也并不慌张。道:“我便是李阿三,先前见过的,姑娘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吗?”

刘紫绮的长剑向前一送,已刺进黄宜的衣服。黄宜只感到剑尖上传来阵阵凉意,只要刘紫绮的长剑再往前送,非在自己身上刺个窟窿不可。刘紫绮道:“你还敢胡说诓骗本姑娘?李阿三根本不是你的名字,你到底真名叫什么?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黄宜心道:“我……我这是怎么啦?我救她并无恶意,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难道做好人真的如此艰难?还是我本来就不该救她?”忽然间,只感到说不出的心灰意冷,说不出的失落,双眼湿润起来。道:“我的真名的确不叫李阿三,既然姑娘如此见疑,我多说也无益,这就告辞。”

黄宜竟自走开,对刘紫绮的长剑竟瞧也不瞧。刘紫绮怔在当地,手中的剑竟也刺不下去,只是奇怪,这个青年刚才为什么那样伤心。

黄宜忽又转头说道:“江湖险恶,姑娘请自珍重。”骑上马,缓缓而行,只觉得心中一片担然。

刘紫绮忽道:“你……你要去哪里?”

黄宜转过头来。道:“天涯海角,总有个去处。我与姑娘萍水相逢,姑娘又何必多此一问?”

刘紫绮道:“既然是萍水相逢,那我死不死与你何干?你凭什么叫我珍重?”

黄宜道:“对不住,就当我没说过。”

刘紫绮道:“你凭什么把我送到这里?”

黄宜也不禁烦恼起来。道:“是我救错你了,对不住。”

刘紫绮道:“好!你既然承认救错我了,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给青衣十八楼的人害死了,可都要怪到你的头上。”

黄宜心道:“这是什么逻辑?你与青衣十八楼的人原本就有仇,给他们害死,那也是因江湖仇杀而死,怎能怪到我头上?”道:“姑娘说笑了,这怎么能够怪我?”

刘紫绮道:“怎么不怪你?就是要怪你,你到底懂不懂我的话。”

黄宜甚觉无奈,已后悔不该承认救错了她。只得说道:“便算是怪我了。那又如何?”

刘紫绮道:“我若因此被人害死了,你必定问心有愧。是不是?你自然不想心怀愧疚,是不是?那你是不是该弥补你的过错?”

她每问一句‘是不是’,黄宜便答一句‘是’。又道:“我怎样弥补我的过错?”

刘紫绮道:“这事既然是因你救错我而起的,那你就不该救我,你把我送回原地,当作从来没救过我,不就弥补了你的过错?”

黄宜道:“你要回到先前恶斗的地方?”

刘紫绮道:“是啊,我要平安无恙的回到那里,可是这中间不能出岔子,要是中间出什么岔子,归根结底,总是你救错我引起的。”

黄宜道:“我明白,我把你平安无恙的送到恶斗的地方,你当我没救过你,我就没错了。是不是?”

刘紫绮道:“你不是送我,你是在弥补过错。”

黄宜喃喃说道:“我是在弥补过错?”

刘紫绮道:“怎么,有什么疑问吗?”

黄宜道:“没有,上马吧。”

刘紫绮脸上微微一红。道:“我不骑马。”

黄宜又是一呆,随即想到,两人同骑一马,只怕有些不便。适才抱着她骑了一阵,当时只想着逃命,因此倒不觉如何,此刻回想起来,似乎鼻子中还留有她的发香,黄宜的脸也不禁红了红。忙捡起路边的一根枯木,摸出火石将枯木点燃了,一手牵着着,一手拿着火把,等刘紫绮走前面。

刘紫绮却道:“把火把给我,你走前面。”

黄宜又是一愣。心想:“偏要作怪。”只得把火把给了刘紫绮,牵着马走在前面。

刘紫绮道:“我拿火把照亮,你好看清有没有来害我的坏人,如果遇上坏人,你就可以出手把敌人杀了,而不用担心看不见。”

黄宜道:“是,是。你总是事事预想在前。佩服,佩服!”

刘紫绮忽道:“你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六年前,在一条街上。有一个男孩子也对我说过这话。他说八卦神拳门公私分明,是世间第一等好门派,佩服,佩服!你说‘佩服,佩服!’这句话的口气还真像他。”

黄宜心中一惊,又是一喜。心想:“原来她竟还记得六年前的事,还不曾……不曾忘了我。我就是……我就是……。”他真想当面便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男孩。

只听刘紫绮又道:“可惜他固执得很,我的五位师兄弟又对不起他。我想他当时并非真心佩服,而是受到我五位师兄的欺辱后,才负气这么说的,其实是讥讽我。”

黄宜道:“你怎知道他是讥讽你?你就是爱乱猜。”

只听刘紫绮又道:“真心也好,讥讽也罢。我爹和五师兄存亡未卜,八卦神拳门算是名存实亡了。”

黄宜从她口气中听出她的担忧,忽然间心下一软:“说什么也要助她救出她的父亲。那救不救她的五位师兄?”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下来,火把聒聒地烧着。其时明月在天,清风动树。两人一马徐徐而行,地下三道影子,一前一中一后,前面的不肯走快,后面却也不会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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