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本和成容驱车抵达了洼琦别墅园,遇见高茹欲驾车离开。
“小本,成警官,”高茹摇下车窗,脸色看起来比几个小时之前好了一些,妆容十分精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公司还有一些紧急的事要处理。”
“高小姐,现在来贵府,冒昧打扰了,”成容比廖本率先说道,“我们现在有一些地方需要确认一下,不会耽误您太久时间的。”
“没事,不过我至多只能等半个小时,请谅解。”高茹将车停回车库,带领廖本和成容走进别墅。客厅装修得十分简约,没有多余的奢华装潢。室内的米色皮质沙发和浅纯色窗帘相得益彰,一系列的青花瓷器摆放得恰到好处,空气中飘散着木质芬香,将从外头带来的炎热烦躁渐渐驱散。楼梯转角处的透光玻璃板下是一盆大型三角梅,明丽的玫红色令人眼前一亮。
“楼梯口旁是餐厅和厨房,二楼右拐是父亲与母亲的卧室还有一间客房,左拐是父亲的书房,三楼是阳台和茶室,”高茹道,“母亲在卧室里休息,我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你们请便吧。”
廖本跟着成容走上二楼,打开书房的门,有两位阿姨在打扫卫生。廖本先观察了书架和桌面,上面全是关于古文化的文献,值得注意的是书旁的两只瓷小象。
“怎么就剩两只了?记得原本有三只小象,我当时还和同学们猜测说这是高老师一家三口呢!”廖本有一些奇怪。
“另外一只在前段时间不慎碎了,”高太太披着坎肩走进书房,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柔亮的头发略微凌乱,保养得体的光洁皮肤似乎还留有泪痕,哀伤的神情使她笼罩着悲肃的气质,美人迟暮却仍赏心悦目。“你们是警官吧,这么晚了还需要加班,真是辛苦你们了。”
“高太太,您好,我叫成容。和廖本负责高先生的案件。”
“你们好?廖本,你是小本?多年未见!”
“我是小本,师母您好,老师的事,请节哀。”
“只是还是无法接受,”高太太扶着椅子坐下来,还是有一些虚弱,“老高要是少折腾一些,怎么会在外面出这样的事。这大概就是命吧。”
“可能事情还存在蹊跷,”廖本答到,“师母,您知道师傅为什么会在深夜在图书馆后门吗?”
“蹊跷?老高不是因为脑溢血走的吗,你的意思是有人加害于他?”高太太难以置信得站了起来。
“还没有定论,”成容摆了摆手,“警方继续分析证据的。”
“怎么会有人害老高呢!”高太太又要忍不住泪水决堤。
“师母,您快别这样。”廖本赶忙递出纸巾。
“抱歉,诶。”高太太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你们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了解的吗?”
“拜托您带我们看看卧室吧。”成容道。
高氏夫妇的卧室是采光良好的向南房间,布置得淡雅朴素,浅蓝色花纹的床单被褥表现着主人知性的品味。床头柜整洁锃亮,除了一盒抽纸,没有什么杂物。另外一间客房的床也整齐套着纯白床单,清洁干净。
三人走下楼时,碰到了保姆抱着白棉被上楼。还有一位保姆端来花茶和点心给成容和廖本享用。
“不必了,”成容对高太太说,“我们先走了,多谢您的款待。”
“那你们慢走。”高太太点头示意。
高茹将两人送至门口,“高小姐,请问最近家里有客人吗?或者您是否打算今晚在此留宿?”成容问。
“没有吧,母亲喜欢清净,家里比较少来朋友。我结婚以后就基本没有回家过夜了,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诶,出了这样的事却没有办法陪母亲。”高茹带着歉意低下了头,“要是我能对父亲多一些照顾,也不至于会——”
“小茹姐,你不必自责呀,你”
“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谢谢您的配合,”成容打断廖本的话,“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