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泽和方老出了那座小楼,一道倩影却挡住了楼道口。
商蕊对方老鞠了一躬说:“伯伯打扰了,山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关东了,我有很多话想问他,所以想单独和他聊聊,希望方伯伯能够理解,他的安全你足可以放心,我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的。”
方老笑着调笑道:“哈哈,小丫头到是挺有礼貌的,但咱们华夏虽说是礼仪之邦,但不拘泥于小节,也更不同于那些小国,鞠躬行李的使不得,还得分什么事,在我老方这用不着动不动就鞠躬行礼的,至于这小子你尽管带走,他的的安全嘛,挨欺负了算他没能耐,如果靠一个小女娃,那也就不配是我老方的外孙了。”
几个人说笑着就此告别,但前脚刚一上车,在街角路两边角落位置,不同的两个人同时出来,还撞了个碰头,由于彼此不认识所以只是短暂发愣就往不同的方向离去。
郭杰往大力家的那所楼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刚才的那个人。她没有山泽的联系方式,只能把电话打给二萍,让二萍转告山泽小心身后后的人。
山泽上了商蕊的座驾,是一辆白色的“揽胜”,这可能是山泽目前为止乘坐过的最为宽敞舒适的一款车了,里面的舒适感让山泽这个不懂车的人都能判断出这辆车价格不菲。
车刚发动不久,山泽就接到了萍姐的电话,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一辆不怎么起眼的“威驰”跟在后面;“”。
商蕊顺着山泽的目光也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到是一辆小车在紧跟自己便掏出了电话,“彪子,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帮姐把后面的车拦住……”
两辆车左右交替的拦住了威驰车的去路,威驰车里是个冷峻的男人,慢悠悠的走下了车。
“彪子,我老大让我给你带个话,四哥虽然不在了,可还有其他兄弟呢,四哥对所有兄弟都不薄,你现在玩过线了。”
男人说完,将一张名片揣今冯彪的上衣口袋,之后上车,调转车头离开,但冯彪确是一头的冷汗,他不知道刚才的人是谁,也不知道男人所谓的老大是谁,可冯彪却知道他口中的四哥是谁,也能预料出自己的下场,是自己飘了吗?不是,都说红颜祸水,但谁让自己甘愿为红颜呢,可商蕊知道吗?当然也不知道~哎!
“老大,你交代的事我没有办好,被冯彪拦住了。
那个人叫山泽,也是咱们关东人,这小子像极了一个人,小蕊曾经的那个铁子,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个山村里出来的小子,当时你那么保都没保住的那个。”
“别老大老大的叫我。
鹏哥,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的,以前的事都忘了吧,都二十多年了,也别怪那些老人过于势利,该释怀还得释怀。”
电话里传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鼻音很重,还略微有些语言不清,也就是大舌头。
“你能收留我,我很感动,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虽然四哥死了,可“人走虎威在”,什么事也不出一个义字,所以四哥交代你的事,还得照办。”
“好了,拗不过你,过两天我要去趟燕京,你回来吧,小蕊也挺不容易的,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
商蕊看似开车离开很远,其实早就把车绕了回来,开到较高的位置俯视下面的三辆车以及几个人。
什么叫做心机,这就是。这也是一个女人身在异地他乡独自打拼站稳原因之一,山泽为这女人拥有的心机感到恐怖。
“你是不是想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不应该这么做。”
商蕊并没有回头,只是撩起耳边的发丝并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优雅的点燃后跟山泽说。
“我没有这么想,你只是带给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扛着啤酒箱和现在的人如果不熟悉,还以为是两个人呢。”
“你说的对,人是有两面性的,看见刚才的那辆威驰车了吗?他叫大鹏,没想到他竟然出来了。
死缓,二十多年的人生付之东流。
如果,没有当年杀人的事,那也是一方大佬,可他为人义气,从来不会让兄弟扛雷,所以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宿命。”
“自己的事自己扛。”
山泽笑了,是一种面容冷酷的嘲笑。
“你笑什么?”商蕊问山泽。
“不杀人解决不了问题了吗?”山泽反问。
“男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两样东西是什么吗?”
山泽说:“朋友和亲人。”
“不对,我商蕊告诉你,男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东西是面子还有尊严。
从我所一直追寻到苦苦等待,最后等到你的到来告诉我他已不在,我可能猜出来了什么,但我也在一直疑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居然长的如此的相像。”
“你很聪明,你所说的人就死在面子和尊严上,如果他能接受一笔巨额金钱的诱惑,并离开所在的地方,或许他的生命仍会继续,可可能这就是命。”
山泽心里更想说的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如果你不千里迢迢的找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不会死。”山泽不想刺激到眼前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个女人如今已经生无可恋,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那个男人最终的消息。
这个女人的生死从法律的角度上看和山泽毫无关系,但是从人心人性的角度上看,自己明明知道这个苦苦为爱而生存的女人就为这事离开人世之间,自己怎能不阻止,但如何阻止呢,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太厉害,它能使一个理智的女人为爱执着去死。
那时候的山泽并不知道,不是所用人都会那样,但是能做到的那绝对是真爱,爱情这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他只是种感觉,清朝末期爱情这个词为舶来品才传入我国,夫妻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亲人关系,还被称作了爱人……
“那个男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眼前的一切那都是巧合,我怀疑你脖子上的挂坠是关键,我怀疑它是一个载体,承载着许多灵魂记忆,我对这些东西虽不是完全外行,但也是一知半解,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带你找一个人,或许她能解释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