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颜停下脚步,呼吸一窒,赶紧低下头来。
男人脚步很急,与要进门的倾颜擦肩而过,并未留意。
今日的倾颜与那日夜里一身黑色劲装差别很大,再说还蒙着面纱,冷月没有认出她来也很正常。
男人拎着刚刚抓好的药,快步出了济仁堂。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刚刚与他擦肩而过的村姑就是一个多月前,将自己绑在树上的那位女子。
不论是冷月还是凤夙,都不会将倾颜的身份联想到普通村民身上,就凭她那清雅高华的独特气质,也不会。
一个深夜在山中徘徊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家的姑娘。
尤其冷月还在此女子手上吃过大亏。
他们打心底认定,玉倾颜不是一般人。
在他们眼里,事出反常必有妖,玉倾颜这个大半夜突然出现的人,处处透着古怪,身上疑点重重。
凤夙能活到现在,就因为从不存侥幸心理,在他的字典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要不然凤夙也不会狠下心去亲手了结倾颜。
不过这一次却出现了偏差,倾颜是真的很无辜,从头到尾都是男人把她想的过于复杂化了。
也怪倾颜倒霉,在错的时间遇到凤夙,致使两人再次相遇,结下不解之仇。
……
这边倾颜回头,看着冷月走远,转过身踏进药铺。
刚才可把她吓了一跳,再次见面来的太过突然,让她着实紧张一把。
玉倾颜可不想跟那些人孽缘深重,再有纠葛。
能不见,就不见,反正那个叫凤夙的臭男人也不待见她。
济仁堂的伙计看到倾颜进入,马上迎上前,热情招待道:“姑娘好,您是寻医还是问药?”
来他们济仁堂就两类人,一事看大夫,二是买药。
倾颜礼貌性的对伙计点点头,“我寻医”
伙计将玉倾颜领到坐堂大夫吴大夫这边,示意倾颜稍等一会儿。
因为镇上就他们一家药铺,吴大夫这边看病的人很多,老大夫对着排很长的队伍早就习以为常,不疾不徐该怎么给人看病就怎么给人看病。
不会因为其它,而显得焦虑或不耐烦。
玉倾颜耐心排了很久,才轮到她。
在老大夫桌子前坐下,倾颜将手臂递了出去。
“吴大夫好,我想让您给我号下脉”
倾颜言简意赅,道明来意,二话不费就将自己手臂伸了过去。
吴大夫挑起眼皮看了一眼玉倾颜,没有啰嗦,直接为她切脉。
老大夫静气凝神,手指搭在倾颜的脉搏之上感受脉搏跳动。
玉倾颜心跳加速,很是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她盯着老大夫,企图从他的神情判断出一二,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吴大夫切好脉,放开自己的手指。
他皱眉与倾颜对视一眼,悠悠开口:“姑娘最近可感到身体不适?”
倾颜摇头,肯定的回答:“我没有哪里不舒服,除了这个月的月信没来。今天过来也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怀孕”
玉倾颜没有扭扭捏捏,闪烁其词,直接将心中疑问问出口来。
当她话落,屋内一片寂静,排队看大夫的人,都禁了声,看向坐在那里的玉倾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