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清风”的举动,千夫人也将视线看向小月,她面露恶狠,“真的是你!害死我风儿的人竟然真的是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风儿报仇。”
“不,不关我的事。”见千夫人欲上前,小月边颤抖着身子,边出声道。
“你还想狡辩,你个歹毒的女人。”此时,千夫人的心智已经被仇恨取代,表情阴鸷得让一旁衙役都忍不住害怕,又更何况是心早已处于紧绷状态中的小月。
而不知是否印证那句俗语狗逼急了跳墙,兔子逼急了咬人,当千夫人将那番话说出之后,本吓得蜷缩在一角的小月竟突然哈哈大笑出声,“我歹毒?跟你的清风比起来,我的歹毒还不急她十分之一。”说话间,人也大了胆子,站起身。
“小月,你别想冤枉我,小心我将你碎尸万段。”小月话落,“清风”也急急喊出声。
哈哈
小月大笑两声,“怎么?你也感到害怕了?碎尸万段?你本来就是来杀我的,不是吗?那我还怕什么反正都是一死,只是,我很好奇,别人不都说,作恶多端之人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吗?为什么你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见了阎王,你可曾见到了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看着“清风”,她一字一句问着。
“你胡说,明明歹毒之人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风丫头,竟还诬陷她。”这次出声的不是“清风”,而是站在两人中间,听着她们话语的千夫人。
小月抬手,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翼,嘴角露出嘲讽微笑,“我胡说?我诬陷她?我何时诬陷了她?又何时害死了她,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再说了,跟随在“我家夫人”身边那么久,我又怎可能不了解她,若不是因为放蛇之事的受害者由羽儿变成了少爷,若不是我暂时还杀不得,只怕此时成为冤魂索命的人便成了我小月。”
“以自杀的行为来逼迫你相信她是清白的,并暗中派人将羽儿掳走,再将之杀害,好啊,既然她打算这样演,我就让戏变得更真实一点。”说到这里,小月突然抬手捂口,呵呵笑了两声。
两声之后,又猛然放下,并倾身上前看着千夫人,“你知道吗?当晚自缢事件是真的,那封信也确实是她写的,但死却不是她自愿的,怎么样?后悔了吗?后悔让我在一旁帮忙?”突然,又将视线看向“清风”,“虽然时间过去了许久,但我现在依然记得你当时的表情呢,震惊、不甘、后悔、哀伤、仇恨,种种,种种,我知道,你仇恨我,看你那眼神便知道,但我却因你那眼神而兴奋,我为什么要在你踢掉凳子之后叫人?我就不叫,我要看着你一点一点走向死亡,毕竟,这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怪谁呢,怪只能怪你当初想着利用我对羽儿的仇恨,而对我任意伤害,以为我会为了那仇恨忍辱下去,但你别忘了,同样是人,为什么别人可以成为主子,而我小月却不能,这恨意对你依然有效。其实,你会死,有一半以上的责任要怪罪在你所谓的娘身上。”
“你,你。我,我。”早已因小月一席话呆愣的千夫人终于再次出声,却是找不到任何言语,只得在那里,你你我我。
注意到千夫人的反应,小月转头,将视线由“清风”身上,移至她身上,“难道不是吗?若她当初没那么歹毒,不任意杀人,不任意对我打骂,做一个好主子,或许,我还会帮助她,但是她没有,她歹毒的杀了那些对少爷有好感的丫鬟,更歹毒的想杀了我,而这份歹毒却是跟你学来的,所以,害死夫人的凶手不是我,而是你千老夫人,昨夜的纵火行动,我以为你会加入其中呢,现在看来,只怕你依然做的幕后黑手。”
原来,昨晚因千君逸等人闹出了动静太大,惊醒了柴房中的小月,因此,被她知晓了纵火未遂一事。
“你,你胡说。”千夫人厉声嘶吼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最清楚的,不是吗?”小月嘲讽看着千夫人。
话落,转头看向“清风”,“你不是要向我索命吗?来啊,我可不怕你。”她大吼道。
“没关系,你不怕她,怕知府衙门那具狗头铡就好。”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隐藏在暗中的李捕头等人终于现身。
见着突然出现的几人,小月及千夫人皆露出惊恐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