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0年
乌九拾起箩筐里的像姜块一样的东西,问到:“祖父,这个叫什么?”“这叫人薓(shēn),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做鬼盖。”乌木看着她,说道。“祖父祖父!”乌木看着自己的小孙女,说:“小九,怎么了啊,”乌九回道:“祖父,为什么它还叫鬼盖啊?”乌木继续回答“这个啊,是个很久远的故事了,故事的开始,在一个叫做赶脚街的地方。”
永乐年间―1405年―赶脚街
赶脚街最有名的就属这劉湾常家了,每日宅里都热热闹闹的。这不,宅里又穿出了一阵阵吵闹声。
“诶―我说你行不行啊?若不是老太公信得过你,我们一大家子怎能让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救治太公?若不是老太爷说听太公的,你怎可能在这里救治老太公,切,八脚猫功夫罢了。”刘青云看着眼前的女孩,对着轻视她说道。
瞅着眼前的女孩一丝不苟地拾起针灸包,收起银针,背起药箱;对着刘青云说:“刘伯娘,虽然你平日里看我不顺,可老太公愿给我这个机会,他当初当初助我学医,那我亦要还他这个人情啊,且太公并无大碍,只是平日里作息不好,受了凉,我每日辰时会来府里为太公做针灸,以及一些调理的药,我回头让张伯送来。”她紧接着对刘青云说“我先行一步,有事来乌医巷找我,告辞”“欢颜,跟上”一边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刘青云,边对贴身丫鬟命令到。看门人仆人似乎已经习惯,也尊敬地对她说道:“乌姑娘慢走。欢姐儿慢走。”
此女名唤乌娰,幸阳乌家老太公嫡亲的孙女,虽生母为歌姬,但受教无误,其女精通医学,是个可塑之才,若在大街看到一女,一身红衣,偏偏穿着一双白色绣花鞋;左手拿着药包,肩上背着斜挎包,头顶扎着双云鬟角髻,身后跟着一个手提药箱,一身素静的小姑娘。这人就是乌娰没错了。
“张伯,麻烦您把这颗鬼盖送到常家,常老太公手上,药包也一并带去,定要叮嘱他每日饭前照时吃药,不可耽误。”乌娰对正在拴马揪的张伯说道,“好的大小姐,这里还有您要的人蓡还有黄参”“张伯麻烦你了”乌娰回应道。
咚!咚!咚!——“卯时三刻,正午日头落,寒夜净月升,天干物燥,小心烛火!”咚!咚!咚!——“寒潮来临,关好门窗!”咚!咚!咚!——“早睡早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赶脚街每天人来人往,来过了几个人?不知。走了多少人?亦不知。但每天都可看到一个忙碌的身影,每日过了卯时,乌姑娘都会起得早早儿的,铺药,晒药,拾药,煎药,开药方,去一趟贫民窟免费出诊,人人道她心眼好,却不知她背地里的小啾啾。
“诶,乌姑娘来了,呀!欢姐儿也在,晨饭吃了没?我这儿有新出锅的煎抄手,来一盘?”早市里抄手黄滋滋的,蒸笼里的馒头热乎乎的,锅里的米汤热乎乎的。每天早晨,老板看到乌娰都会问一句话,时而还有欢颜;乌娰跟欢颜也会答。看似平凡,里面也包含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