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儒道:“我好歹也勉强算是你的师弟,学过那么几天,功夫上这点儿高低,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到时候只管表演就是了。”
李高文笑道:“好的,我信你这次。”
进学校的时候,胡贵儒给了李高文一张胸卡,道:“这是我刚刚借来的,你戴着它跟我进去吧!”
李高文接过胸卡,问道:“今天不用翻墙了吗?”
胡贵儒笑道:“上个月因为翻墙,几个保安又和几个学生发生了流血事件,所以学校已经取消了封闭式管理,现在开放了。”
李高文道:“万一被那些狗杂种们看见了怎么办?我还是翻墙吧!”
胡贵儒道:“你捂着脸走快点儿不就行了嘛!”
进了学校之后,胡贵儒带着李高文先去食堂买了几个包子,然后就一起回了自己的寝室。上过大学的都知道,男生寝室一般也就是大一的比较干净,大二、大三的就看同学们自己的卫生意识了,卫生意识好一点儿的还好说,寝室比较干净,卫生意识差点儿的,寝室就会很脏很乱,甚至有异味儿。因为学校一般也就管大一学生管得比较严:刚来的新生,没有人情面子,自然就得吃下马威,挨那‘三把火’的烧。但是日子越往后管理就越放松,因为在学校住得久了,就逐渐和那些学生会的管理人员以及管理寝楼的学校管理人员混熟了,自然也就有了人情面子了。现在胡贵儒已经是大三了,也就是专科的最后一年了,不用说,学校基本上也就不管他们什么了,别太离谱就行。所以,胡贵儒很轻松的便把李高文带进了寝室。
那是一间六人间的寝室,勉强还算干净,东西虽然摆放的乱了点,好在还没有什么异味儿。李高文进了寝室,与胡贵儒的室友们逐一打招呼。不到一会儿,同学们都下楼去食堂吃饭了,寝室里就剩下胡贵儒、李高文、何建豪。
在胡贵儒所有的室友中,与李高文最熟的就是何建豪,这个何建豪名字虽然取得豪气,人却长得秀气,小嘴巴齿白唇红,大眼睛炯炯有神,个头不高,估计只有一米六出点头,但是浑身皮肤长得雪白,瘦瘦小小的,那身材让女孩子见了都嫉妒,可谓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型小帅哥。但是由于战斗力较低,反抗能力弱,而他的样貌又容易引起大家的嫉妒,所以平时大家也就都爱拿他取笑,叫他“小贱贱”,以解妒火。其实这个“小贱贱”,是由他的小名“小健”发展而来的。大一时,大家由于互相都不太熟悉,就都叫他的大名何建豪,相处的时间久了,慢慢的互相熟识了,大家发现他名不副实,就叫他“小建”,越来越熟之后,进而变成“小贱”,后来亲近的跟兄弟一般的时候,大家就越叫嘴越损,都叫他“小贱贱”了。而且据胡贵儒透漏,这是因为“小贱贱”喊起来比较卡哇伊。
其他人都走了,何建豪却在换衣服。看着何建豪那一身雪白的皮肤,李高文笑道:“小建,秀身材呢?”
何建豪笑道:“三哥呀,好久不见,最近哪里发财呢?”
李高文笑道:“还在考自考呐,前几天刚考完试,这不来学校找大家耍耍嘛!”
胡贵儒笑道:“找谁耍都可以,今天就是不能找小贱贱耍了!”
李高文道:“怎么了?”
胡贵儒道:“鹏哥也给他介绍了个女朋友,今晚有约会呢。”
何建豪开始套裤子,系腰带,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高文笑道:“这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在找对象呐!”
何建豪道:“你看看,我们这都大三了,如果在学校不谈一场恋爱,交了那么多学费,那多亏呀!”
李高文笑道:“说的也是!”
何建豪又问道:“哦,对了,力哥和赵秋丽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高文似乎发现了一块新大陆,惊问道:“嗯?什么赵秋丽?”
何建豪吃了一惊,原来李高文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紧张的看了胡贵儒一眼,道:“哦,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李高文不依不饶,抓住何建豪逼供道:“你这话说了一半儿,我可受不了,会憋死人的,你得说完。”
何建豪媚笑道:“三哥,你就当我刚才是放了个屁。也麻烦你现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胡贵儒在一边听了,笑道:“你就别为难小贱贱了,他不敢说的。”
李高文松开何建豪,使出激将法对胡贵儒道:“这么说,你是知道的了,那么你总敢跟我说吧?”
胡贵儒笑道:“我说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在力哥面前决不能提起这件事情。”
李高文笑道:“好的,我答应你,只是没想到力哥城府这么深,什么赵秋丽的,我连名字都没听过。”
胡贵儒道:“力哥看上了我们班上的赵秋丽,可是赵秋丽不搭理他,搞得力哥很没面子,所以力哥给我们下了严令,不准我们再提这件事情。所以别说是你,就连我们班上知道这件事情的同学也没几个。你在他面前可千万不能提,否则我和小贱贱就惨了。”
“靠!力哥可真能藏,藏得这么深,今天不是你们说,我可是一点儿风声也不知道。我知道力哥的为人,他是我们这一圈最大的,要面子,保持大哥形象。就是你让我当着他的面说,我也不敢呀。”
胡贵儒道:“那就好!”
何建豪使出聊天大挪移,赶紧转移战场,道:“我听老胡、力哥说你不是也找了个对象嘛,怎么样?”
李高文笑道:“现在正在闹矛盾呐,就不说了。”
胡贵儒笑道:“这叫磨合期,磨好了就好,磨不好就散。”
何建豪道:“你这张乌鸦嘴,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
胡贵儒笑道:“你说这个,我还真就给你提个醒儿。”
何建豪道:“提什么醒儿?”
胡贵儒道:“我看你那个周婷婷,好像和校外开理发店的那对兄弟有点儿扯皮,我以前经常看见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上网。”
何建豪道:“这个周婷婷跟我说过了,她说是那个何磊想追她,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两个人不适合,所以就没答应。”
胡贵儒道:“我可是听说他们俩是一起去镇上开过房的。”
李高文赶紧道:“道听途说,瞎说什么呐,还不赶紧闭嘴。”
何建豪不再答话,看样子很不高兴,穿好了衣服,拿了钱包钥匙,去门后照镜子理了理头发,就出门去了。
何建豪出去后,李高文道:“老胡呀,你这张嘴未免也太损了吧!这种话你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呢!”
胡贵儒道:“不是我损,那开理发店的兄弟俩不是什么善茬,他的那个周婷婷以前跟他们有染,我不是怕小贱贱捡破鞋嘛,所以提醒他一下。最后要不要,还看他自己的,我不是担心他吃亏嘛。”
李高文道:“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说,他会很没面子的。”
胡贵儒道:“都两、三年室友了,跟亲兄弟差不多,我没想那么多!”
李高文道:“再是亲兄弟,也要照顾一下人家的颜面嘛。”
胡贵儒不耐烦的道:“好的,我下次注意。”
李高文、胡贵儒二人各自倒了点儿开水,吃了两个包子,算是垫了垫。
吃完包子,胡贵儒收拾收拾,道:“现在我们也快要考试了,不能玩儿了,我一会儿去教室上夜自习,你就在寝室我的铺上休息会儿,八点半下夜自习的时候我来叫你。”
李高文道:“好的。”
胡贵儒走到门后,对着镜子,拿起梳子,边理头发边道:“这个小贱贱,为了个破鞋,连考试都不管了,我看他这次可能过不了,以后得补考。”
胡贵儒走后,李高文微微活动了一下,消消食,然后就一个人在寝室里躺下休息。出乎意料的是,还不到八点的时候,就见何建豪满脸青肿的流着鼻血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