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与失总是在不经意间,当我们得到一些事物时我们也在失去一些事物,当我们感受到一些情感时我们也在遗忘一些情感,我不知道哪些是该失去的,哪些是该遗忘,也许感觉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何时我们才会用心去看眼前的这种距离,不过也正因为有这种距离,所以我们有梦,有些梦犹如天际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却如此美丽,像我这样喜欢保留记忆的人,估计这一线的光芒将永远刻在脑海里,因为真的很美。而那些曾经我们以为不会忘记的人和事,就在我们的念念不忘中被忘记了,都不知道是何时开始的。
“喂!你又在发呆啊。”大春在旁边叫唤着。
“啊?”我回过神来,看看他。
“在想什么呢,说来听听,这样开车我怪无聊的。”大春看看我又看看前面说。
“没什么,想起忘了的事情。”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是忘了?还是没忘?”大春乐呵呵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应该算是忘了吧。”我思考了一下说。
“是不是想起你前妻了?”大春依旧乐呵呵的问。
“是啊,他前妻是什么样的?他们怎么离婚了?”春丽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并问道。
“哎!吓我一跳。”我跟大春异口同声的说道。
“快说,给我讲讲,你应该挺了解的吧?”春丽对着大春问道。
“小姑娘怎么这么八卦!”我扭头看看春丽说。
“这个事说来话长,让我喝口水给你缓缓道来。”大春边拿起饮料边说。
“他们两个谈恋爱谈了好多年……”大春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在空中指指点点的说起来。
“不要乱讲啊!”我在旁边打断他的话。
“他死缠烂打的追求人家,他前期跟他认识的时候还是学生呢,他大人家七岁,真的是老牛吃嫩草,我们都看不下去。还口口声声说七是他的幸运数字。还说他们属相很配什么什么的,各种迷信各种理由的好。”大春滔滔不绝的说着。
“谁死缠烂打了,哥是靠个人魅力吸引对方好吧。”我在旁边补了一句。
“然后呢?”春丽问。
“好像是她前期毕业了就到外地工作了,他也屁颠屁颠的跑到外地去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混不开啊,自己又屁颠屁颠的回来了啊?”大春说着说着还问起我来了。
“我是去学习的好吧!”我不耐烦的白了大春一眼。
“对对,他好像是去学什么软件设计了好像,你学了半天,怎么后来跑去卖房子了啊?”大春又问道。
“你烦不烦,都弄不清怎么回事,就在这里造谣,还滔滔不绝的造。”我对着大春一脸不屑的说。
“后来呢?”春丽一脸开心的问道。
“后来两个人在外面鬼混了两年多,他一个人回来了……”大春说着说着停顿了。
“他一个人回来了?”春丽疑惑的问。
“啊!我好像讲串了,那个女生不是他前妻,是前女友,对对,是前前女友。”大春还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对自己标示肯定。
“哇,感情经历很复杂啊。”春丽撇撇嘴说着。
“不要听他乱讲,有的没的乱说。”我无奈的看着窗外,一边欣赏缓慢移动的风景一边说。
“挺有意思的,大春继续。”春丽还是笑眯眯的说。
“好好,那我来说说另外一段。”大春乐呵呵的得瑟着。
“你天桥说书的啊,还一段一段的,要不要打赏你一点啊。”我尴尬的笑着说。
“哎!别说,还真可以。我就是不会打快板,不然说的更有节奏。”大春看看春丽说。
“嗯嗯,快点说。”春丽表现的非常期待。
“据说有一天他发现他老婆的手机上有一条短信,信息里的称呼暧昧,对方叫他老婆亲爱的、宝贝什么的,然后他就查了她的手机短信记录,哇!不得了,发现了一堆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大春像讲评书一样认真的描述着。
“滚蛋,你从哪儿听来的,还据说。”我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大声反驳道。
“哎!你这人,不就是你跟我说的,我都没指名道姓了,你还问。”大春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
“啊!少扯,我离婚是有原因的,懒得跟你掰扯。”我略显激动的说道。
“你酒喝多了,什么都说了。不信,你回去问问他们几个,都知道了。”大春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我靠!不是吧!”我自己一脸疑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继续,继续,你别打岔。”春丽边说边拍拍我肩膀。
“他在造谣我,还不让我说两句啊!”我扭过身来看看春丽,一脸委屈的说。
“这不重要。”春丽一句话就把我怼住了。
“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什么你,我来继续说。”大春接话说。
“好好,快说快说。”春丽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后来他还把那男的约出来吃饭,长谈一番,跟人家说清楚。对方一瓶白酒就把他搞定了,还交了朋友。你说是不是缺心眼。”大春边说还边跟春丽交互起来。
“嗯嗯,相当缺心眼。”春丽还很认真的点点头说。
“这俗话说的好,破镜难圆,这感情一旦有了裂缝,就总会有割手的时候,是不是还是会有争吵。有一次我请他们几个吃饭,他们两口子都来了,吃了没多久,两个人就斗起嘴来,越说越严重,越说越气,结果北山这小子一下子蹦起来了,把一个啤酒瓶一下掼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用破酒瓶捅人呢。”大春絮絮叨叨的说着。
“这个事情我有点印象,但不是因为那个事情,那个事情是我误会了,摔瓶子是因为压力大。”我自己在旁边解释道。
“然后呢?”春丽着急的问道。
“然后我就冲上去抢下酒瓶,安抚他,生怕他冲动做出无法挽救的事。”大春还一脸得意的样子说。
“少扯,我怎么记得,你们几个都躲开了,生怕啤酒溅到你们身上一样。”我在旁边反驳道。
“都是年轻气盛,谁都不肯让一步,吵的话,想的理由,都要说出来,都要对方理解自己,可是吵多了,辩解的话也都是现成的,一旦吵起来就能无止境一般的吵下去。那真是狮王争霸,咄咄逼人,争锋相对……”大春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我扭过头,看着窗外,正好能看到一片空旷的山涧,山涧中央有个小村子,住在那里的人感觉与世隔绝,不知道他们简单的生活,是否也有复杂的情感。想想这些年的生活压力,奔波的苦难,现在从别人的嘴里听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怎么听都是一则娱乐八卦。
“以前在村里,最喜欢听大妈大婶聊八卦了,嘻嘻。”春丽在后面笑嘻嘻的说着。
“我们小时候也是,我跟我哥一边玩泥巴一边听大人们吹牛,家长里短的。”大春附和着。
“我小时候看没事就看电影。”我突然冒了一句。
两个人突然一起扭头看着我,让我有种格格不入的尴尬感。
“我小时候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部队里经常在大操场上放电影,我们一堆小孩搬个小板凳、小马扎或者爬在墙头上就可以看了。”我赶紧解释道。
“显摆。”大春随后来了一句。
“阐述点事实也叫显摆啊!”我微微一笑说。
“这聊起天来,时间过的就是快,前面就是镇子了。”大春抬了抬下巴示意前方说。
“镇子上有补胎的吗?”我眺望着问。
“看运气喽。”大春淡淡的说。
“老大,我们怎么办?他们来了。”肥胡站在一家汽车修理店的门口眺望着。
“一会儿他们肯定要来补胎,我们乘机把他们的车修坏。”干杰特一边穿上一件脏脏的工作服边说。
“老大,我这衣服太紧了。”肥胡看看干杰特的穿着,又看看自己的,整个人被衣服绑的紧紧的。
“凑合一下,人家店员身材都好的很,哪有配合你这身材的工作服。”干杰特嫌弃的说。
“我这样会不会穿帮啊!”肥胡又问道。
“他们一帮傻子,推车都干的出来,没那么精明。”干杰特笑着说。
“嗯嗯,是有点傻。”肥胡点点头说。
“来了,准备好,少说话。”干杰特望着慢慢靠近的桑塔纳。
“明白。”肥胡有点紧张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