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擦枪总是容易走火,这确实是万年不变的道理。更何况,两人皆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公子剑猛的推开正吻的难分难舍的刘尚君,呼吸急促,脸色发红。
刘尚君红着脸,大口的喘着气,见公子剑猛然把自己推开还不明就里,再感觉到有什么硬物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她又不是无知少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当下就扭动开来,想要逃离这尴尬气氛。只是,难道她不知道女人在男人身上扭来扭去也是一种折磨么?
“尚君,别动了。”公子剑声音沙哑的吓人,脸上已经一层汗了。
闻言刘尚君立刻僵在那里,纹丝不动。深知再下去绝对不是一个亲亲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刘尚君越想脸越红,怯怯懦懦的等着公子剑自己平息。
“子剑,为什么不呢?”其实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为什么子剑强自忍耐而不将事情发展下去呢?刘尚君很是疑惑,她虽说也是坚持婚前无那个行为的人,但是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愿意,是心甘情愿的。再者,若是天佑没有消失的话,这个时候他们早就成亲了。
“没有为什么,你别担心。”公子剑勉强撑起了一个笑容,温柔的摸了摸刘尚君的头。
刘尚君伸出手就着亵衣的衣袖,擦了擦公子剑脸上的汗,眉眼弯弯,要有多贤惠就有多贤惠,那双眸子里几乎就要掉出水一样的温柔。
情人眼里,彼此都是天堂。
刘尚君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过了许久公子剑才将刘尚君拥在了怀里,两人静静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刘尚君和公子剑以及万年廷三人正在饭厅用早饭时就看见了不告而入的俩个人,楼下煋和哑巴鲁。
楼下煋非常自在,说了句“正好我们也没有吃早饭呢。”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只听身上的珍珠呼啦呼啦的几声响,他就坐在了刘尚君的身边,公子剑脸色一沉,立刻坐在了刘尚君的另一边。
像公子剑这么低调的人,实在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与刘尚君秀恩爱,只是若是有些非分之想的人,他不得不为之,让敌人知难而退也是一种谋略。
哑巴鲁倒是很随意,说了在外不要注重礼仪什么的,就在饭桌的一边坐了下来。倒是身为主人家的万年廷,一脸无奈的看着几位来蹭吃蹭喝的人,吆喝着丫鬟把吃的都端了上来,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这二人一大早同时过来所为何事。
饭毕,几人转阵大厅,哑巴鲁坐在上席,板着一张脸看着坐在底下咬牙切齿的刘尚君。不就是方才楼下煋抢了她要吃的那只鸡翅膀么,有必要嫉恨这么久么?
“刘尚君,想必龙之血泪你已经拿到手了,只是不知你如何打开那个暗匣。”哑巴鲁不似平常那样寡言少语,一开口就切中了刘尚君的要害。
刘尚君扁了扁嘴,说道:“我还没有想到办法,难道皇子大人你有暗匣的钥匙?”
公子剑微微眯眼,他站在刘尚君的身边仔细看着哑巴鲁的每一个表情。
“没有。”若是有,还需要告诉你龙之血泪的所在么?
“没有你们跑来干什么。”刘尚君眼露失望,语气立刻就不怎么和气了。
楼下煋摇了摇他许久没有拿出手的扇子,笑道:“但是我有天佑的一点消息,尚君你要知道么?”
楼下煋之所以这么自信的笑,是因为他知道刘尚君肯定想要知道关于天佑的每一件事情,即使有一点点消息,刘尚君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只是,深知这点的自己不知为何心中非常的苦涩,为什么刘尚君就不能放一点注意力在自己的身上呢?
“说!”简单干脆有力,刘尚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万年廷坐在一边,想着自己是否要告退回避一下。
楼下煋扇子一摇,一本蓝皮书就不知从哪飞了出来,好似凭空变出来的一般。这个手法着实震慑了一下刘尚君,她看电视上的化光遁走这样厉害的情节实在崇拜的不得了,现在楼下煋凭空变出了一本书,让她忽然就对楼下煋有了那么一点崇拜之情。
“等等,楼下煋你这一手是怎么变出来的?教我教我教我教我。”一连四个教我把在场的四个人惊了一跳,这么明显手段不就是楼下煋借着扇子将众人的视线挡住,然后用飞快的速度将袖中的书甩了出来么?
只可惜,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刘尚君却不知道。
“楼下煋,尊贵的楼阁主,你会咻的一声化作一道光就飞走了么?”本来心里很高兴的楼下煋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便暗了下来。
他自己的轻功还没有眼前之人的好,怎有可能化作一道光飞走呢。楼下煋默默的摇了摇头,顿时一股失望之色在刘尚君的脸上升起。
“煋,接着刚才的说下去。”坐在上席位的哑巴鲁忍不住提醒了一下下面的两个人。
楼下煋扬起唇角一笑,便翻开了那本蓝皮书。那蓝皮书封面右方赫然写着四个隶体大字:鲁氏秘史。
万年廷一愣,这书难道是大鲁王朝皇帝鲁氏一族的历史书?想到自己要看到皇室的秘史,万年廷朝着哑巴鲁抱拳称歉,想要离开这充满了危险的地方,虽然说这里是他的家。
有些事情不是任何一个外人都可以知道的,于是哑巴鲁点点头,万年廷立刻逃走。
“众所周知,我朝建国已经有四百多年了,前朝乃天武朝,而前朝的天子姓氏是天。”楼下煋说到前朝天子姓天的时候,刘尚君点点头,前朝之事她略有耳闻。就是那本自己人魔教夫人写的惊鸿九剑里面又说到她的自传里就有提到过那时候的皇帝,好像就是叫天郎星来的。
等等,天是国姓,天佑也有四百多岁了,难道天佑和前朝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刘尚君微蹙眉头,转头看向公子剑,两人对视一眼后又看向楼下煋等着他的下文。
“前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因为昏庸无能,我政王在襄阳起义,如破竹之势,锐不可当。前朝皇帝自仅而亡,前朝太子兵败退至当今金川后就不知所踪。我政王在殷都建立大鲁,从此开始了大鲁的繁荣盛世。”
刘尚君翻了翻白眼,这些事情历史书上也有记载的,好不?
“楼阁主,你还有其他的话要说么?”没有的话就容她刘尚君不客气的送客了。
“刘尚君,前朝最后一位太子叫天佑。”楼下煋没有说话,但是哑巴鲁却开口低声回答了她。
这样说来,当时的神仙哥哥为什么会知道前朝遗宝的所在,就是因为是他自己将宝藏给埋了起来,而他不愿意落入当今朝廷的手里,现在看来非常有情理。结合天佑的年龄,那天佑就是前朝太子无误。
只是,知道这点又如何,不过是知道了天佑以前是什么人罢了。
“那又如何?”刘尚君淡淡的问道。
见刘尚君的兴趣不大,楼下煋和哑巴鲁脸色都暗了下来,两人淡淡一笑,准备离开。
“那个,楼下煋,我能问问你和哑巴鲁是什么关系么?”方才见哑巴鲁叫楼下煋单名一个煋字,可见关系不简单。刘尚君拉着楼下煋的衣袖问道。
耳尖的哑巴鲁早就听到了刘尚君的问话,在确定了刘尚君确实是叫他哑巴鲁的时候,他心里居然升起一丝甜蜜。虽然这个外号不怎么样,但是他很开心。
楼下煋扬起自己标志性的邪魅笑容,说道:“我是他兄长。”
此消息一出,惊倒了在场的刘尚君与公子剑两人。即使知道他二人关系密切,但是刘尚君和公子剑万万没有想到他二人居然是兄弟。
哑巴鲁故作深沉的咳了一声,低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了。”
这是一出深情又悲剧的故事,关于皇帝与民女的故事。当年皇帝游江南,邂逅了育有一子的寡妇。这寡妇就是哑巴鲁的娘亲,她善良,美丽。嫁给了一书生,生下了楼下煋。书生命短,不久就死了。
皇帝爱上了寡妇,强行将她娶回宫中。但是太后容不下寡妇与书生生下的儿子,找人将寡妇的儿子送出宫外杀了。也是楼下煋命不该绝,被千金阁的前阁主救了回去,当时楼下煋已经记事,所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娘亲在皇宫里,也知道是谁要杀了自己。
而寡妇那时候怀了哑巴鲁,知道自己的孩子死后终日郁郁寡欢,生下了哑巴鲁没过几年就生生的给愁死了。临死之前告诉哑巴鲁,他还有一个哥哥,只是已经死了。哑巴鲁也当自己的哥哥死掉了,只是前几年千金阁的阁主拿着娘亲的发簪来找自己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哥哥没有死,自此,两兄弟才相认。
这故事其中的曲折,不为外人所能想象,呜呼哀哉一声叹也。当今皇帝还是非常喜欢哑巴鲁,至少到现在他都没有立长子为太子,而是等着自己归老以后密谋让哑巴鲁做上皇帝的。当年之事,皇帝是真心喜欢哑巴鲁的娘亲的。
没有设立太子,那这后面皇子夺嫡的争斗之路还长着呢。这就可以解释,为何哑巴鲁也在处心积虑的谋略将来了。不过依刘尚君看来,其他的皇子她没见过,哑巴鲁做皇帝还算行,就这城府与计谋,不当皇帝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