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找迎宾要了纸笔，把电话号码写在上面：“那就麻烦范老板到时候通知我了。”
“警官客气了，配合警方办案是我们应该做的。”
白简和苏离一路走到酒吧门口：“范老板就别送了，我们车就停在那儿的。”
“那二位警官慢走。”
看着白简的车逐渐消失在眼里，范宇扬一收刚才温和的模样，侧着头对一旁的迎宾说：“把纪宁出差的时间拉长一点。”
“好的。”
范宇扬手上拿着车钥匙，开车回了家。
电话响起，显示来电是沈君逸，白简开着车双手不空，于是眼神示意苏离接听。
苏离接起来，开了免提，沈君逸的声音响起：“白队，彭俊回来了。”
“找到什么证据了？”
“没有，他是自己回来的。”
白简加速把车开回警局，大步走上去。
“人呢？”
沈君逸连忙走过来：“在审讯室呢，现在审吗？”
“嗯。”
白简直接走进审讯室：“彭俊，你是来自首的？”
“是。”
“说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
“前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的确去了李牧家附近。”
“去干什么？”
“那个混蛋玷污了我女儿，我想杀了他。”
“说说作案过程吧。”
“在一个多月之前吧，我打听到他住的地方，然后我花了一个月去想要怎么杀死他，因为他这样的人，如果直接杀他太便宜他了。”彭俊显得格外冷静，“他不是爱对那些小女孩子动手动脚吗，那我就让他死在他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上面。我提前买了大剂量的春药，在前天出门的时候带在身上......。”
“他没怀疑吗？”
“他们那样好的小区，物业肯定特别敬业，不过是随叫随到，没什么好怀疑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就是那个时候，我把全部的春药喂到他嘴里，他很快醒了，因为春药的作用，他开始浑身难受，他求我救他。我当然不会理他，后来他全身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等他完全没有气息了，我就把他带出去扔了。”
“如果你不是凶手，你知道你需要为今天说的这些话负多大的责任吗？”
“人就是我杀的。”
像是排练过无数次一样，不论白简怎么问，彭俊都回答说自己就是凶手。
白简不再多问，走出审讯室，对尹萌萌说：“帮我查一下Guns酒吧的合伙人纪宁。”
“收到。”
尹萌萌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屏幕很快弹出来，她捡了重点念到：“纪宁，本市人，父母都是市中心小学的老师，但她本人在读书的时候学习成绩并不好，一直跟着学校外面的混混浑浑噩噩混到二十岁。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认识了Funs酒吧现在的法人代表范宇扬，两人很快合伙开了这家酒吧。”
“查一下她的飞行记录，看看最近的一次出行是多久。”
“查到了，”尹萌萌很快回答她，“最近一次出行就是今天早上，出发去了B市。”
“有没有买返程票？”
“我看一下，”尹萌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原本是往返机票一起的，但她刚刚在B市退掉了返程票。”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确定不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是的。”
白简本想回办公室，但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返回去：“帮我查一下范宇扬。”
“Funs酒吧那个老板？”
“嗯。”
“马上，”尹萌萌在资料库输入他的名字，屏幕上立刻显示了他的详细资料，“白队，这个范宇扬有点奇怪啊。”
“怎么？”
“你看他的资料，二十岁以前的一片空白，我们资料库只有他二十岁之后的信息，就好像他是突然一下冒出来的。”
“我知道了，把他的资料发一份给我。”
“是。”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白简拿了车钥匙一路径直开到Funs酒吧门口。
酒吧刚到营业的时间，她走进去，在吧台处坐下。
“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吧台里正在调酒的男人赫然就是范宇扬，他笑着看她：“下班了吗警官，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范老板，我来是有事情想问你。”
“我们中午不都说清楚了吗，警官是还有什么事情问题吗？”
“是还有点问题，所以范老板，可否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再聊聊。”
“当然，”范宇扬放下手里的调酒杯，跟吧台里的酒保交代了两句，绕了一圈走到白简身边，“请跟我来吧，警官。”
白简跟着他走到一个雅座，身后的服务生拿了酒水单给她，她摇了摇头，范宇扬转身对服务生说：“给警官来一杯柠檬水吧。”
“好的。”
等到服务生出去了，范宇扬缓缓开口：“警官，现在应该可以开始说找我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了吧？”
“范老板和纪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一个饭局认识的，”范宇扬想了想，问道，“警官，这个也跟你的案子有关系？”
“就聊聊啊，范老板看起来是个挺不错的人，跟你做朋友应该会很有意思。”
“谢谢，只是更多人会觉得跟我做朋友会沾染很多不良习惯。”
“范老板是哪儿的人？”
“本市人。”
“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是个孤儿，”范宇扬依旧面不改色地看着她，“警官既然来找我，想必也调查过我了，这种事情难道还查不到吗？”
“既然范老板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白简微微一笑，“我就想知道你跟纪小姐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我想想啊，那得是很久之前了，”范宇扬抬头看着刺眼的灯光，双眼微眯，“不过警官，我真没骗你，我跟纪宁真是在饭局上认识的。”
“什么时候？”
“大概得是十几年前了吧。”
“但资料显示纪宁是在二十岁之后才认识的你。”
“警官，你未免对警局的资料库太有信心了，”范宇扬嘲讽地笑了笑，“你查了我就应该知道你们警局的资料库里只有我二十岁之后的信息，其他的你们一概不知。”
“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