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人为什么不可以永生呢？”文瑾抬头问道。
阿山崖的一棵大树之下，文家爷孙俩坐在一张石桌前，随着树影摇晃，阳光照射，星星点点，文瑾手撑着下巴，满眸的迷茫不解。
文宏泽手持赤褐色茶杯，细细品尝着，听自己孙女如此一问，于是便放下茶杯，感叹道:“永生者，欲也。”
“嗯?”文瑾感到疑惑。
“不懂?叫你平常多看书，你总是不听我的”文宏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手敲了下小丫头的脑袋。
“哼，我要看医书哒”文瑾嘀咕道。
“丫头，你错了”，文宏泽突然正色道:“学医者，理应读万卷书，不分别类；行万里路，不辞辛苦；识得万草，综合万家，于病者有心，于世间有益。”
“咦，学医难道不是为了治病吗？”文瑾突然惊讶道。
“这是其一，医者，为百姓减轻痛苦，但是……”文宏泽突然止了话。
“但是什么？”继续问到。(文小丫:配合爷爷装逼，请继续您的表演)
“若学医不精，则会害人性命。”
“可是，医术千万，哪能学得完呢？总会有失手的时候，这样能怎么办呢？”文瑾感觉今天有问不完的问题而那些之前的悲伤，似乎也随之消逝。
“哎，文家从你太爷爷时开始从医，那时你太爷爷就定下规矩，文家治人，只治活人，无生者，不治”文宏泽叹道。
“活人?爷爷今天为什么没有为顾伯伯开药方，是因为顾伯伯救不活了吗？”文瑾突然又想到了顾家，还有顾家的小少年。(文小丫，似乎你更小吧)
“嗯，顾承江的病远不止断了一条腿那么简单，他的五脏六腑早在半年前就坏了”文宏泽似是在回忆那天，顾承江满身是血被送回来的那天。
“这么严重?”文瑾没想过原来这么严重。(你之前根本不知道好吧。)
“嗯，小丫，你只要记住，当你学医出师后，只救活人就行”文宏泽郑重的说到。
“哦，那爷爷，学医真的不可能永生吗？不是传说神医甘生子就凭借医术秘方达到永生，而且每当天发疾病时，他都会出现拯救苍生的吗？”文瑾突然想起从前在村口听那些老爷爷老奶奶讲到的故事。
“呵，是个不错的故事，丫头，这只是传说，我先前就说过，永生者，欲也。世间是没有永生的，与其说永生，不如说轮回。而且这也不过是一种信仰。你太爷爷当年学医四十载，活了一百零一岁，而你祖爷爷学医三十载，活了八十九岁，都未曾永生过，所以说，世间哪来的永生呢？”文宏泽望着远方，阿山崖是个不错的地方，远离纷争，远离缘俗，也远离情爱。
“爷爷，我以后一定要让村里的人都没有病痛的烦恼”文瑾鼓着腮帮子到，满脸的认真。
“好，以后好好学习，你比你父亲有天分啊，你父亲就是笨了点，到了二十几岁才勉强会辨识药材，而那时又恰好是你出生了，我便也就叫你父亲去镇上开了药堂，还好你天资聪颖，几岁便会识别要药材。”文宏泽笑到，笑中透着惋惜无奈，之后又有一种欣慰，显然，这是来自文瑾的。
“父亲也很厉害啊”文瑾为父亲辩护到。
“你父亲就是多年来辨识药材多了，就精于此道而已”文宏泽笑到。
“嘻，那也很厉害啊”
“唔，不知道流年哥哥怎么样了?”
“他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吃不下饭?”(小丫，可能是吃不起)
文宏泽睨了她一眼后，便端起茶杯，继续品茶，虽然茶早就凉了，可毕竟人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