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秦晴天带龙卷卷到了一幢别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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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过来。”车子驶进院落。
“还是算了,”龙卷卷说,“我没想见你家伯父伯母。”
“想哪儿去了?”秦晴天说,“这里就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龙卷卷惊讶,“那你干嘛还住公寓?”
“那边距离大秦和医学院比较近,”秦晴天说,“一个人住这边很冷清的。”
“有道理。”龙卷卷点点头。
夜色与灯光里打量别墅的格局,幽静雅致,有江南水韵的风格。
车库泊下车,孟管家候在一边,打开车门。
迅速举眸看下龙卷卷,暗自赞叹少爷好眼光。
别墅自打入住以来,印象里没见晴爷带异性来过,更别说这么美丽的女孩儿。
“平时不过来,这边也没什么工人,”秦晴天说,“一个保姆一个管家。”
“但是说好了你做饭哦,”龙卷卷立即说,“不许反悔的!”
“哪有。”秦晴天笑,“看把你紧张的!”
“是想吃你做的饭,”龙卷卷争辩。
“荣幸之至!”秦晴天倒杯水给她,脱下西装外套扔沙发上,径直去了厨房。
保姆周姐看看孟管家,抛个眼神过来:嘛情况?
孟管家摊摊手:我哪知道。
不多时四菜一汤出来,周姐帮忙端上餐桌。
龙卷卷拍手叫:“哇!秦晴天你好棒!”
“更棒的在后面呢,”秦晴天笑,“你要每天在这里,我保证一个月不重样。”
“你就吹吧!”龙卷卷拿起筷子。
“洗手!”秦晴天一把拉住她手,“你还医生呢!”
“饿死了好吧。”龙卷卷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那也不行!”秦晴天拉着她去洗手间,“你小孩子啊!”
“但是你为什么会做那么多菜?”龙卷卷好奇。
“在德国上学时逼出来的,”秦晴天说,“牛排吃的反胃,后来就自己做饭,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厨艺和手术刀就并驾齐驱了!”
“你在德国待了几年?”龙卷卷问。
“七年。”
“那么久?难怪这么好的厨艺。”
“和你订下婚约的第二年就去了那里。”
秦晴天打开水龙头,将龙卷卷的一双小手放在温水下冲洗。
白皙玉润的手在水流下晶莹剔透,指尖透着粉嫩,宛如玉琢。
秦晴天心底有些爱不释手的触动。
“你不提我都把这茬忘了。”龙卷卷嘟囔,‘我们居然有婚约,这事儿闹得。”
“其实......”秦晴天说,“我们的关系还是蛮亲近的。”
两人都低着头,秦晴天高出了半截,温热的气息吹在颈中,暧昧又柔情的感觉让龙卷卷遽然一惊,一下把手抽回来。
“怎么了?”秦晴天皱眉,“才洗了一只。”
“我...我自己来。”龙卷卷绯红了脸。
“你紧张什么?”秦晴天又将她的小手拿过来,“洗手液都甩身上去了。”
龙卷卷只好又弯下腰,任凭他将自己的两手都冲洗干净。
秦晴天拿下毛巾,把两只小手包在里面轻柔擦拭。
他高大的身躯立在身前,几乎将她整个人包围。
安静的洗手间,可以听到彼此交融的一呼一吸。
龙卷卷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不由又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后。
秦晴天唇角笑了笑,忽然就俯身过来。
龙卷卷吓一跳,身子一趔趄,倚在墙壁上。
秦晴天往前走了一步,手臂伸过来。
“你........干嘛?”龙卷卷缩了缩身体。
“放毛巾。”秦晴天淡淡说,将手里的毛巾挂在她身侧壁架上。
龙卷卷登时涨红了脸。
“幻想我会吻你?”秦晴天这才真正俯下头,气息吹在她耳畔。
“哪有?”龙卷卷脸上几乎滴出血来,“想得美!”
“是你想得美。”秦晴天轻笑,一只手抚摸龙卷卷耳后,“好热。”
“是这里不通风嘛!”低垂了长睫,不敢抬头。
“是吗?”秦晴天的头低得更近了,龙卷卷觉得睫毛扫到了他脸上。
“不要!”慌措地叫。
“去吃饭,丫头。”秦晴天在她耳边轻语,一面直起身,大掌拉住她小手,出了洗手间。
龙卷卷脑子一团懵,心脏“咚咚咚”宛如敲鼓,脚下软绵绵,就如踩在云端。
秦晴天,你撩死人不偿命吗!
满面绯红的坐在餐桌前,忽然觉得不像刚才那样饿了。
满脑子萦绕着秦晴天尽在咫尺的清绝容颜,和他温热的气息。
秦晴天拿起筷子,往她面前的小盘里不停夹菜。
“饿半天了,都怪我,多吃点。”
“唔唔,”龙卷卷心慌意乱地点头。
周保姆又抛给孟管家一个眼神儿:晴爷有戏!
孟管家在袖口下竖了竖大拇指:够殷勤!
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秦晴天微蹙了眉,拿起一看,是李钊的。
接通。
“秦先生,”李钊在那边说,“大秦二院有例急症。”
“什么情况?”
“车祸伤者,”李钊说,“腰断了,主刀医师请求您会诊。”
“谁主刀?“秦晴天问。
“骨三科尹主任。”
“好,通知尹主任做会诊准备,”秦晴天说,“我即刻赶过去。”
“是,”李钊说,“十一号手术室。”
“嗯。”挂断。
龙卷卷抬头看着他,“这就要去啊?”
秦晴天点头:“你乖乖吃饭。”
“但是你没吃几口啊?”
“我没事。”秦晴天已经走出餐厅。
“我跟你一起去。”龙卷卷追出来。
“你去干嘛?”秦晴天笑,“会诊不一定多久,而且主刀医师如果不行,就得我来。”
“这么麻烦吗?”
“是腰椎断了很麻烦,怕伤者截瘫。”
“哦,”龙卷卷说,“但是我想去嘛。”
秦晴天凝眸看着她。
她知道她柔美的表情里,透着恋恋不舍吗?
两三秒后,他唇角笑了下:“听话,吃完饭上楼休息,周姐会照顾你。”
“那你呢。”愈发浓重的恋恋不舍,但是自己毫不知情。
“不用管我。”秦晴天拿起西装外套,快步出了门。
龙卷卷眼睁睁看着GLE快速驶离了别墅。
吃完饭,在院落里信步转了转,已经是十点。
本来不打算在这留下的,去柏丽嘉华也好。
但秦晴天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是暂且先待着吧。
“房间收拾好了,龙小姐,”周姐说,“我带您上去休息。”
“嗯。”龙卷卷随保姆上楼,一面闲聊,“秦先生不常来吗?”
“一年过不来几次,”周姐说,“我们少爷性情清淡。”
龙卷卷笑:“是,要不然也不会藏匿金牌柳叶刀的身份,跑乡下去做医疗援助。”
“少爷和老爷两下水火难容,”周姐说,“两人见面就吵,少爷似乎在躲他。”
“我看出来了,”龙卷卷说,“在大秦医院见识过一次。”
“要是少爷能赶紧结婚就好了,”周姐说,“太太的意思是和老爷出国待几年,不再让老爷过问医院的事。”
“这样啊。”龙卷卷随口应,“可秦晴天一时半会儿哪有目标?”
周姐的眸光落在龙卷卷身上。
“在我印象里,和少爷亲近到这样程度的,目前就您一人。”
“啊?”龙卷卷被这话吓一跳,“亲近?”
“是啊?”周姐说,“能让少爷带回来,而且还亲自下厨做饭,不是亲近是什么?”
龙卷卷挠了挠头。
她觉得这一切很正常啊。
就是和陶渊一起赶上事,陶渊也得这么做不是?
周姐打开二楼最东面的房间。
“您在这间吧龙小姐,有事叫我。”
“好的,有劳。”龙卷卷点头。
房间分里外两间,外面是精致的起居室,卧室在里面。
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有些暗。
门口摆好了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
龙卷卷看两眼。
秦晴天这里除了保姆没有其他女人,这拖鞋,应该是待客准备。
换上拖鞋往里走,偌大的床上叠放了一套银色的睡衣。
拿起来一看,也是新的,但却是男式的。
龙卷卷哂然。
女士睡衣没有待客必备,显见这别墅还没打算让女人在这过夜。
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漱。
水流开得很大,哼着歌。
最后穿好睡衣,用浴巾包着头发出来。
里外灯光一片锃亮,龙卷卷一愣。
刚进浴室的时候,她没把灯都打开吧?
这会儿怎么......
转身见里面卧房的床上坐了个人。
一个女人。
龙卷卷吓一跳。
“你谁?”
“谁?”女人在里面冷冷哼,“我还没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