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长珠喜欢那位公子,第一眼便喜欢上了。”
说完,便呜呜的哭起来。
“他已有妻子,难不成你要去给他做妾?!何况他对你动手,分明是对你无意!”
云老看着自家孙女的样子,又气又就心疼。
“祖父!”云长珠从床上下来,一下子跪到地上,面上期期艾艾。
“祖父,苏公子不是有意打孙女的,而且……孙女喜欢他,非他不嫁!”
“你!”云老指着云长珠,气的说不出话。
云长珠连忙拉住云老的袖子:
“祖父,你听孙女说……,那苏公子与念辞堂哥是朋友,通身气度不凡,身份自然非富即贵,也许家就在京城,还能为家中生意添一助力,况且孙女本就喜欢他……。
这几日您也看到,他疼惜妻子,必不是凶狠无情的人,他只是误伤孙女,也许心中已有愧疚,以孙女的才情嫁过去,他一定会对孙女好的,何况……何况也不一定是妾室,他与堂哥相熟,堂叔是当朝丞相,小姑姑又得圣上宠爱,云家是清贵人家,与他为平妻……,也是当得的,况……孙女接受。”
云长珠断断续续的说完,嗓音凄迷,哭的梨花带雨,柔弱怜人。
云老听完,从一开始的气愤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浑浊的双眼也带上了一份分思量。
云家在云城的势力已达到顶峰,若是想要继续往上走,就是去京城了,长房一脉在京已立足数年,他们二房又何尝不想去。
他看的出来,云念辞与那位少年相处时不经意间总会流露出畏惧的神色,他猜测这位少年的身份应该是比云舒要高的。
想到此,又看了看还跪在地上抽泣的孙女,心下不忍,将人拉了起来。
“这件事……,我来处理,会给你个公道的。”
云长珠一听,双眼一亮,这意思是同意了?祖父出手,那位苏公子总得给几分面子,垂下眼眸,低低道了一句“是”,倒是乖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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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欢和言苏到了正厅,只有云老一人坐在上座,容欢挑了挑眉,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云老笑眯眯的看向座下的两人,
“听闻苏夫人病了,这几日可好些了。”
容欢笑道:“劳您惦记,已然大好。”说完,又疑惑道:“不知云老先生叫我夫妇二人来,可有急事?”
爷藏起来的鸡爪子都没来得及啃,
差点就被言苏发现了。
小心脏嘭嘭跳。
“倒是有一件事,我那不孝孙女,今日里受了伤……”云老看向言苏,顿了顿,又道“老夫相信苏公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女儿家伤了脸,到底会影响以后的事。”
“哦?”容欢转头看言苏,后者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感情哥你没在听人说话啊。
容欢想笑,但是人家说的这么严肃,她怎么可以不给面子。
“老先生如何以为?”
云老有点不悦,他倒是看出来了,这位苏公子可是全程都听他这位夫人的,没有一点的男子担当,那长珠嫁过去还不得怎么受罪,他得好好敲打敲打。
“我云家虽不景气,却也在云城有些威望,舒儿官居丞相,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谋福,他一向疼爱长珠,若让他知晓这件事,怕是会闹的不好看。”
容欢听明白了,拿权压她?
哦吼,很棒哟。
“所以……”浑浊的双眼陡然变得锐利,一股沉淀多年的气势散开,有些骇人。
“苏公子也该为长珠负责。”
“负责?怎么负?”
不待容欢开口,一道清润的嗓音传开,落在有些空旷的大厅里。
容欢瘪瘪嘴,不敢说话,她家苏苏生气了。
言苏不爱说话,与容欢在一起时,基本上都是容欢再说,很少插嘴,若是突然出声,八成是他不爽了。
云老见言苏开口,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他是上心了,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恢复成慈祥和蔼的模样。
“老夫也知道,你们少年夫妻,感情好,但是事已至此,长珠性格温顺懂事,只求了平妻之位,也算不辱我云家的脸面。”
容欢都要气笑了,怎么做平妻还委屈了?你云家女儿这么矜贵,要不要给你个皇后当当?
容欢在心底暗骂,一道声音同时从外面响起。
“你云家的脸面这么大,怎么不去求个皇后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