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丫鬟呢!”
温月恶狠狠的踩在云长秋的胸膛上。
云长秋摊在地上,鼻青脸肿,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来话,他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疼,刚刚这女人把他按在地上打,他越反抗,她打的越狠,完全就是个疯子!
“说!”脚下狠狠一碾。
云长秋疼的冷汗直冒,扯着嗓子,却只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像极了苟延馋喘的老人。
“你在踩,他就死了。”
温月转头,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忽明忽暗的树影落在身上,遮住了半张俊美深邃的面容,身材欣长,裹着厚实的黑色外袍,气质清冷,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容珒缓缓走出树影,清俊的脸庞带上了点点的笑意,瞬间柔和了淡漠的眉眼,冰川融化。
抬手将身上的外袍取下来,披在温月身上,看到地上哼哼唧唧的云长秋,微微皱了皱眉。
“那个丫鬟被崔训带走了。”
“?”合着她这是白打了。
接收到小姑娘眼底的信息,容珒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
“没白打,就算是打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温月有点迷惑,刚想问,就看见几个紫衣卫窜了进来,半跪在旁。
“主子,已通知云城驻军。”
容珒轻轻颔首,温月拉了拉他的衣袖
“通知驻军做什么?”
容珒没说话,拉着温月朝一个方向走,后面的紫衣卫立刻将躺在地上的云长秋拖了出去。
容珒牵着温月来到了院墙下,与温月刚到时不同,除了月光撒下来,还有明亮的火把,红艳艳的映着地上的东西,一个丫鬟跪在旁边啜泣,地上的白菊已被挖开,夹杂着泥土,被翻到一旁,黑黝黝的洞里,森森白骨泛着光,还有些骨头上缠着血肉,黑乎乎的,依稀可见上面蠕动的蛆虫,潮湿的泥土泛着丝丝令人作呕的腐坏之气,白菊、寒骨、腐肉三者相合,画面阴森诡秘。
“这是…”
温月皱眉,胃里有些翻滚,这几个月的生活着实有些安逸,连带着肠胃都脆弱了。
容珒见温月到脸色有些泛白,眉眼间闪过一丝懊恼,轻轻将小姑娘揽入怀里,温声讲述缘由,转移怀中人的注意力。
温月埋在容珒怀里,清冷的松木香沁人心脾,安抚了乱窜的胃液,听到容珒的话,圆碌碌的眼睛陡然眯起。
容珒去见了一个故人,回来后发现温月不在房间,一路寻到了云长秋的院子,一进来就发现温月在暴揍云长秋,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缩在树后面,便命人将其捉住,没想到那丫鬟却说出了一个大秘密。
云长秋好女色,尤好幼女,表面上一幅翩翩公子的做派,私下里祸害了不少姑娘,而且云长秋生性残暴,喜爱施虐,好多姑娘都撑不了几天,就被抬了出来,身上青紫一片,鲜血淋淋,云家势大,院中的小厮不敢说出去,尸体只能埋在院墙下,为了掩盖气味,还种了一片白菊。
那些失踪姑娘的家人也曾怀疑过,跑到县衙去闹,一番折腾后,投上去的诉状就像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容珒怀疑云城知府与云家勾结,压下了这事,便用自己的令牌召了云城驻军统领,云城隶属边界五城,战乱时期,需听从边界主帅的调令,支援边界,所以拥有绝对指挥权,不需要受文官的制约。
云城驻军首领姓林,是林家旁系,少时随着容珒一起打仗,立下了战功,驻守云城,今日容珒出去就是去见他。
一个紫衣卫从外面跑进来。
“主子,三殿下和世子被扣在了正堂。”
温月从容珒怀里探出头,笑的眉眼弯弯:
“那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