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铉被人抬走,傅双在跟林尚书交涉,容欢下来的时候,温月正挣开容珒的怀抱,向她扑来,满面泪痕,撕哑的声音质问着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人看不出来,
她还看不出来吗!
容欢刚刚明明就是存了死志……
若不是自己出声惊醒她,
她怕不是……
“小欢,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求求你”温月扑倒容欢怀里,不顾周围人的眼色,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在这里,她谁也不认识,
她们在这里格格不入,
这不是她们的世界,
像是异界的游魂在世间飘荡,
身心俱疲。
容欢轻轻拍着温月的背,喃喃自语,
“三叔他骗我,他说过,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会找到我的,
现在……他把我丢了。”
温月敛起哭声,愣愣的看着容欢,
“小…欢,你不要吓我。”
她有点怕现在的容欢,
像浮在四周的空气,
看不见,抓不着。
容欢轻轻笑了笑,
“别怕,我不走,我就是……有点累”
对,就是那么一点点,
温月感觉到自己抱着的身体在逐渐的变软,她崩溃的叫着容欢的名字,
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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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走七招,此乃一,此乃二……,……行七归一,以一化七,欢儿可记住了?”
“三叔,你的剑行的这么快,我的脑子记不过来啊。”
“多练几遍就好了,想当年你三叔可是照着剑谱,一招一式抠下来的,哪有师傅教啊,你就知足吧。”
“若是外祖母知道你偷偷教我习剑,她就不会给你介绍小婶婶了。”
“你这丫头,一天天的瞎想些什么,就你懂得多。”
……
容欢睁开眼,是十生阁的床,她不死心,又把眼睛闭上,再睁开,还是一样……
温月看着她的动作,一阵心酸,侧头敛了敛心神,转头含着笑看向容欢,
“醒了,你说你,明明知道自己在解毒,身子虚弱,还一天天的瞎折腾。”
容欢起身靠在软垫上,神色淡淡的,
“都怪傅山,少给爷铺了两床被,那床硬的,爷这细皮嫩肉的,怎么睡的下去?”
温月噗呲一笑,
“你这一口锅扣下来,傅山怕是要被他的兄弟们趴下来一层皮。”
容欢刚昏倒的时候,
傅山已经被一个个的逮着骂过一顿了,
现在看来,
一会还得打起来。
“肖铉被定了罪,傅拾给了一瓶药,他说不出来,不过,他在东桑国颇有身份,此事还有待两国交涉。”
容欢点点头,
她只是想收回十方剑的东西罢了,其他的事她就不会管了。
温月看着她,脸色挣扎了几下,试探性的问,
“小欢,你是不是心里又有事啊?”
容欢闻言,看向窗外,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很漂亮,半晌,淡淡的开口,
“三叔曾说慧极必伤,过犹不及
……我现在懂了。”
太过聪慧,便会比旁人理解的东西多些,知道的东西多了便会累,便会愁。
愁则生苦
人说憨人有福,
不无道理。
温月见势不对,迅速转移话题,
“你把大黄带走的时候就知道有肖铉的存在?”
容欢挑眉,
“这倒没有,当时我只是见那只蠢狗看见齐风,一点反应都没有,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若真是齐风伤了大黄,
那只蠢狗还不翻上天。
说到齐风……
“正好今天在,我去瞧瞧齐风。”
温月脸色一变,想了想词
“你那属下还挺……挺奇特的。”
容欢看见温月的表情有点怕怕的,齐风恐怕已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