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得知乌水根的事,大发雷霆,砸了御书房好多物件,倘若真当那人得逞,云昭的孩子岂不是生来就要背负不详的罪名,那她们母子还能活吗。
一想到这些,容钰杀人的心都有了。
容欢也不拦他,甚至想撺掇他一起去杀人,吓得小王同学连忙将容欢轰出了门。
第二天,容钰便让人容珒领兵进驻皇宫,彻查此事,什么打草惊蛇,他也顾不上了,一次次的暗害,让他憋屈极了,找不到人,谁知道下一步它又会做什么,不如出其不意,让它自乱阵脚。
宫里人心惶惶,各宫带走不少宫女和太监,谁也不敢说什么,生怕下一个是自己。
肖铉的事也提上日程,由刑部尚书主审,云舒陪审,容欢作为证人自然也要去。
青天白日下,庄重肃穆的大堂,容欢和言苏坐在旁坐品茶,动作一致,连嫌弃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俊男美女,赏心悦目,只有言烨看着,异常刺眼。
他暗自打量着容欢身旁的少年,一身白袍,清雅秀致,内敛的气质仿若华阳山的修竹,坚忍挺拔,气度不凡。
可当他眼眸微扫过来,一双凤目带着锐利的光,刺得他浑身发寒,这眼神让他莫名熟悉……
容欢感觉到身旁的人气势突变,不解的歪头看他,后者对她摇了摇头,面露笑意。
“……”
勾引我?
可以的,小宝贝。
审判开始,肖铉被人压了上来,两国会审,自然要仪容整洁,干净的囚服,却难掩其身上的枯败之气。
以前的肖铉容貌还算上等,意气风发,如今却双眼无神,眼窝深陷,紧绷的面皮仿佛要勒出骨头来。
言烨有点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谁都不会去同情一个杀人犯,何况他们这些本就寡情凉薄的人,若真是要生气,也只是气禹朝损了本朝的面子罢了。可那位在,若真闹起来,他们也不占理儿。
肖铉已经有些疯癫,傅拾的药可以让他神志混乱,状若癫狂。
被人压着跪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上面看,一把银剑被放在桌子上,浑浊的眼神顿时一亮。
枯槁的面容被注入了一丝生气,骤然变得鲜活起来,面皮扭曲,无神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疯狂的挣扎着,冲着上座嘶吼:“我的!我的!”
这一变故谁也没想到,两个衙役按不住发癫的肖铉,外堂冲进来几个人,按着肖铉的肩膀,将他制服。
肖铉跪在地上,仍旧在大力挣扎,扭动着身子,仿佛不知疼痛,一个劲儿的崩溃大吼。
言烨双眉紧锁,看着堂下的人,侧头问林尚书:“他这是疯了?”
林尚书也很烦躁,怎么突然就发狂了,这会审还怎么审,对于言烨的问话只是略点点头。
容欢勾着嘴角,她倒是没想到,这人都这样了,居然还记得十方,果然是爱的深沉。
“肖铉,不是你的,是我的,你忘记了吗?”
清脆的声音砸在地板上,声声掷地。
肖铉闻言,呆滞在原地,犹如一根朽木,苍凉枯败。
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林尚书倒是无条件相信容欢的,毕竟当初也是这位将人送到了他手上,让他白白担了这个美名,虽不知具体缘由,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追根究底的人,徒惹那位生气。
言烨则意味不明的扫视着容欢,却感到另一个寒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刺的他头皮发麻,微微一顿,他便明白是谁了。
这男人,看一眼都不行吗,也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