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川却来到了李鸿儒办公室。
陈设简单,一桌一案一屏风,花花草草三两盆,至于其余的,呵呵还是算了,秦川扫视一圈,就连多余的纸屑都没有找到一张。
心中一阵无奈,这也太寒酸了吧!好歹也是一院之长,怎么连招待客人的陈设也没有。
奥,对了,我好像不是人家的客人。
秦川随即摇摇头。
“秦同学请坐。”李鸿儒说。
秦川一阵苦笑,坐个锤子,不说搬过来一椅子,只说让我坐,我往哪坐啊!
李鸿儒藐似也嗅到了尴尬,脸渐现一抹笑意,“秦同学不要见怪,我虽是一院之长,但日子也不好过啊!哎。”
笑容苦涩,语言悲凉。
其实李鸿儒并没有说谎,宣冕地处西北腹地,经济、科研本就落后,生源有限,再加上帝国财政拨款有限,日子着实不太景气,虽还未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但也相差无几。
秦川一脸苦笑,他能说啥?
见怪吗?自然有点,但还是歹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实话实说,人家一个受不了,将自己搞了可咋办。
随即弯腰用手感受了下地表温度,有点凉,时不时还爬过一两只小虫虫,这可不是个好形象,还是歹小心为上,小心为上。
想至此,秦川连忙召唤出反铠,席地而坐。
脸上更是露出满意神色,现在总好了吧!
反铠少说也要一二厘米厚,就算小虫子牛逼上天,总不能将反铠戳透吧!
“啊!”
李鸿儒却惊愕难言。
看着秦川一阵发懵。
这是怎么回事啊!聊个天,席地一坐,竟然连反铠也召唤了出来,这是不信任我,还是……
也不对啊!
反铠只对孕命境的武者有效,这一点秦川不会不知,那又怎么会……
不但李鸿儒疑惑,就连屏风后面的蔡一鸣、谢宝风也是愁云满脸。
“一鸣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谢宝风问。
他虽然年长蔡一鸣,但蔡一鸣无论是师承还是见识都要远超与他。
蔡一鸣挠挠头,琢磨须臾,不觉笑了,“谢叔可曾记得之前的比试。”
谢宝风点点头。
他岂能不记得,谢楚两家深交多年,昨夜楚河还托他寻一铠甲。所以自开始,他就不太看好秦川,谁知结果竟……
虽已过去了许久,但直到此时他依旧没有恢复过来。
“你的意思是?”谢宝风似乎又想起了啥,连连追问一句。
蔡一鸣如约一笑,“恩,现在我可以确定,他至少已孕命大成。”
“孕命大成?”谢宝风霎时有些疑惑。
秦川他虽然不太了解,但或多或少还是在楚河口中听闻过一些。
文治第一人、铸宫不成的废物,但此时又……
蔡一鸣修炼过‘紫金瞳’,任何细微之变都逃过他的双眼,蔡一鸣自然不可能犯错。
那又为何?
谢宝风一个头两个大,油生一股无助,竟然看不懂眼前少年。
蔡一鸣收起笑容,但嘴角的那一抹弯月,不知为何,更加凝实了几分,随即感慨道:“有趣的小家伙。”
他对秦川竟更加的好奇了。
近几年帝国征战日益频繁,征招的武者由原来的初窥不惑降至知命大成,武者的培养更加倾向于实战与热血。
但秦川?
蔡一鸣不由一笑,胆小怕事,过度小心。
难道说这才是他选择道科的原因。
不知为何,蔡一鸣竟产生这一不切实际的想法,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不自觉就往这一方面想。
“秦同学,你这?”
李鸿儒瞬间有些尴尬,喝了口水平复了番心跳,然后才问,不过依旧没有将话说完,他相信秦川是一聪明的孩子,应该可以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秦川听懂了吗?
自然。
但秦川却不想听懂。
只见头倏而一抬,疑惑直瞅李鸿儒,仿佛在问:怎么了,院长。
李鸿儒那个心累啊!
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脸色呢?人不应该含蓄点吗?说话怎么能毫不含蓄,开门见山呢?
但秦川就是铁了心装傻充愣。
开什么玩笑,地上这么凉,这么多的小虫虫,要是自己生病了可咋整,所以收起反铠,嘿嘿,做梦!
“哎!”李鸿儒摇摇头,不知秦川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看了一眼屏风,又一阵无奈。
要是平常也就算了,但现在有外人啊!
自己的学生见自己还召唤反铠,这让外人如何做想?
李鸿儒心一横,又一次开口,“秦同学,你也不要多想,今天找你过来就是了解一下你近期的一些情况,你看能不能先将这反铠收起来,不然看起来总觉的很别扭。”
一听收起反铠,秦川一个跌宕,连连后退一步,放手抱在胸前,吩咐在说:没门。
尤其那一双眼还似提防小偷般,盯着李鸿儒。
李鸿儒一阵心塞,好歹咱也是一院之长啊!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和自己的学生聊会天,结果人家还召唤出了反铠,并且还似提防小偷般盯着自己。
怎么自己就这么不像好人。
“秦同学,你看,我好歹也是你的院长,怎么会害你呢?所以你看能不能……”
其实李鸿儒后面还有半句:就算我想害你,你感觉凭那反铠就可以抵御的了吗?
秦川嘿嘿一笑,自然听明白了李鸿儒的弦外之意。
但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愿意,主要地上是不是爬过长满腿的小虫子,想想都觉的发抖。
李鸿儒虽依旧有些尴尬,但看到秦川就像那厕所里的顽石,又臭又硬,还毫不改变,一时也奈何摇头。
“那好吧!今天叫你过来,主要就是询问你几个问题。”李鸿儒说。
秦川:“恩,李院长你问。”
李鸿儒:“你真打算选道科。”
道科苛刻,万里挑一,宣威也就一特招名额,知行高中更是荒废了十年之久。
说真的李鸿儒心中还真没谱。
秦川点点头。
不是他真的选道科,而是思来想去,他只能选道科。
他也很难啊!
李鸿儒:“比试使用的丹药的是你自己炼制的吗?”
秦川又一次点头。
李鸿儒:“那能不能让我看看。”
秦川挠腮琢磨须臾,但还是递过一只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