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子在仔细想着，那两个人说的话季木子从头到尾什么也没听到，正想着听听就看到了陈则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季木子有点慌，莫名其妙地就慌，她总觉得那笑是冲着自己来的。
季木子更没有要去听听他们说什么的想法了，但季木子还是面不改色，在心里念叨着‘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不动’。
她不想再多留了，“额，好像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陈则怎么肯放人，“现在都十一点半了，食堂马上要差不多放饭了，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季木子怎么可能答应，“不不不，还是不要了吧，我和室友一直都是去一食堂，那都是四人座，没空位。”
陈则皱了皱眉，似乎是在纠结什么，最终也没多说些什么。
陈则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想成什么样子，他觉得似乎不能逼得太紧，他太怕木子会讨厌他了，只能一再的放慢进度。
“那好，我也没什么事了，一食堂还挺远的，要不我送送你。”
“不用了，你们聊，你们聊。”季木子退了几步，几乎算是落荒而逃。
陈则看着季木子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秦升也看出来了，带着点调侃问，“你对人家做什么了，我看着她突然就恨不得离你八百米远。”
陈则脸色不太好看，“我是不是追的太紧了？”
“不会吧，你们不是昨天才认识吗？”秦升还没见过陈则这副样子，不像是生气，倒像是自责。
“我他妈小学一年级就认识她了。”陈则说得很冲，但瞬间就蔫了下来，“我等了那么久终于回来了，可她不记得我了，一点也不记得。”
“不该啊，你是不是半道转学了，要不怎么可能记不住。”
“是，我三年级走了。”陈则低着头，看上去像是只受了伤的小兽。
秦升不知道该说什么，换他他也记不住。
他想想他的三年级，他顶多就记得他总是记不住回答Haw are you？完了要说Thanks，还得说And you？真麻烦，我很好为什么还要谢谢你啊，狗屁不通。
秦升回忆完了他的三年级，突然想到陈则说他‘等了那么久’，看着陈则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恐，“我靠，你那时候才多大啊，你不会是变态吧。”
陈则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升咽了咽口水，有一点点害怕。
过了会儿，秦升开始给陈则出主意，“你要不告诉她你们小时候认识，感情这种东西有基础总比没基础好，想起一点是一点啊。”
“我那个时候”，陈则梗了一下，“不讨人喜欢，就跟个哑巴似的，还不如现在努努力呢。”
秦升很想说他现在也没多讨人喜欢，不过是有一张祸乱人间的脸，但是他不敢。
“那她知道你要追她吗？”
“不知道，在她眼里，我们昨天才认识，你听不见叫我还带着学长两个字吗？”
秦升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人一直都是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也就刚才低着头，蔫了吧唧的时候，秦升才觉得这人有了一点凡间的烟火气，尽管满是颓丧。
